“咚咚咚。”
灵桦打开门,门外站着秋燎。
灵桦朝门外男人的胳膊下看去,嗯,这次没有夹带东西。
“干什么。”
“奈奈不见了。”看着很严肃。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呢。”灵桦有些诧异,这些天他医院家里两头跑,那个命数未尽的女生阿凉近来情况好转了些。
他这样每天经过秋燎的家门口,也并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
“你这些天有感觉到什么异常么。”
“没有,”灵桦斩钉截铁,“一只小猫而已,能跑到哪里去呢,家里都仔仔细细找过了么。”
灵桦还并不知道奈奈不是一只普普通通的三花猫。秋燎并没有告诉过他。
“你去哪?”
秋燎已经转过身离去,灵桦扒在门框上,见秋燎噔噔噔地下了楼。
“奇怪……”灵桦嘟囔着,换了双鞋子,轻轻带上门,想跟着男人一块去。
门刚关上了一半,一个细小的声音弱弱地从屋子里传来:“灵桦……”
搭在把手上的指尖顿了顿,重新将门扭开,走了进去。
-
秋燎顺着楼梯急急地往楼下走去,一边走,眼睛向四周搜寻。
哪里都没有,那男孩,究竟会带她去什么地方?
他不得不向最坏的方向想,一人一猫凭空消失,况且那个男孩来路不明,嘴里谎话连篇。
早知道,他就应该坚定一点,将她带着去。
心里生出一大片急促的愧疚来,这种突如其来的负罪感反而将他吓了一跳。
浑身在他不经意间颤抖,连带着手指握着的东西吧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他弯腰捡起钥匙。
为什么会这么……难过?担忧?
焦急?悔恨么……
“燎哥哥,你只能喜欢我一个人……”
又开始了,脑海里又是那一句撅起嘴的别扭声音。
从前这种担忧只在她的身上出现过。
现在为何会这样。
他的手将钥匙握的愈加紧,关节因过于用力失去血色,发白。
直到手掌变得麻木,再感觉不到一丝痛感,他松开了紧握的手。
血缓缓地从掌心流下。
这是惩罚。
脚不受控地向楼下迈去。他停顿住,克制自己不往前走。
然而没过三秒钟,整个人像是突然活了,从压抑的精致里脱离,朝楼下狂奔起来。
不管怎么样。
“小心点那个男孩。”
不管到底是何缘故。
“流浪够了,只想有口吃的。”
眼睁睁地看着她限于危难中而不顾,无论这些天怎样恶狠狠地说服自己,他好像还是做不到。
人刚一跑到楼下,见一只通体花红的小活物贴着墙一路小跑了回来。
低头一看,是穿着破碎纱裙的奈奈,浑身是血,猫毛混合着干涸的血迹,看着凌乱不堪。
“你——”
他站定,口里轻喊出声。
奈奈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望向声音来源处站着的男人。
他太高了,她这样抬头看他,脖子很累。
“回来了?”
“嗯。”对面的男人站在光里,身上被踱上一层柔和的光线。
“还好么。”他看向她身上的伤痕。
这伤痕看着发肿,血迹已经干涸,硬巴巴地贴在毛发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