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师讲完她的“国旗下的讲话”以后,余染的头发已经被裴云舒搞成了鸡窝。
她说要给余染编辫子来着,结果余染的头发被她编得乱七八糟。
捋还捋不顺了。
余染对着裴云舒咬牙切齿,一边伸手解着头发上的结。
痛得一批。
余染嘶地吸口气,手在刚刚被扯到的地方揉了揉。
去世了去世了。
裴云舒呵呵干笑了两声,走过来帮余染一起解头发。
两个人站在原地解了好一会儿,余染头发上的结终于顺利地被解开。
嗯,还掉了好多根。
余染看着手上数根乌黑的发丝,默哀三秒。
本来就很秃了还要因为各种意外掉头发。
余染心疼自己,也心疼头发。
“我的头发死得太惨了。”余染一脸悲痛。
裴云舒同样对逝去的几根头发致以最诚挚的默哀。
因为解头发耽搁了时间,两个人第三节课迟到了几分钟,急吼吼冲到班级门口,看见物理老师已经站在了讲台上,只好停下来大声喊报告。
老师探照灯一样的目光扫过来,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放两个人进班级。
余染往里走的时候,看见邢晖笑眯眯地看着她,两个人视线交汇,余染脚步顿了顿,神色如常地坐下了。
坐下之后,余染表面风轻云淡,内心小人疯狂打滚。
邢晖长得好好看啊!
余染抬起手揉了揉脸,唇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
直到裴云舒用胳膊肘捅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赶紧从书包里摸课本。
说来也奇怪。
初中的时候,她和邢晖做同桌,天天对视,她也没感觉有啥啊。
这大概就是距离产生美叭。
*
上午第四节是外语课。
英语老师一上课就开始听写,余染死活想不起来最后一个单词的第二个字母是a还是e,词性也忘了。
最后一排的同学来收听写本的时候,余染还在苦苦挣扎着。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她到最后也没想起来词性,草草把第二个字母那里空的位置填了一个a上去,本子就被拿走了。
余染伸尔康手,一脸的不舍。
嘤嘤嘤我的本子。
我的听写。
我分没了。
林梓棋倒是一脸淡定,二十个词,她总共就写出来五个,没什么好挣扎的。
她还特别冷静地拍了拍余染的肩膀,说:“你的分走得很安详,节哀。”
余染:“……”
不。
她太悲伤了。
前排坐着的关画转过来,用她软乎乎的声音豪气万丈地说了句:“不就是一个单词嘛!余染染冲鸭!”
余染抬手捏了捏她有点婴儿肥的脸颊,觉得她真是可爱死了。
*
放学的时候,余染在公告栏上看见了社团招新的海报。
什么羽毛球社啦,动漫社啦,舞蹈社啦。
余染对那些都没兴趣。
她就看上了其中一个,学生会招新!
学生会成员挺忙,但是也有很多好处,比如学校办晚会的时候,可以不用票直接进场看。
而且脖子上挂个小牌子,在整栋教学楼跑上跑下真的超爽。
余染看了一下部门,这次招新有办公室,纪检部和播音部。
余染决定去纪检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