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染埋头做题，认认真真地刷完了学完的部分之后顺便预习了一下，然后大概地学会了一部分。
但是晚自习的两个小时才堪堪过去一半多点。
余染没想到晚自习这么无聊，兴致缺缺地坐在座位上，摆弄着自己的笔袋，左手撑着下巴颏儿，鼓着腮帮子。
突然，余染面前被怼了一本英语练习册，坐在前面的裴云舒正看着她，找余染问了一道完型题。
余染正无聊，见裴云舒给她找事情做，高高兴兴地拿起笔就开始讲，讲得非常详细，企图多拖一点时间。
余染讲着讲着，发现裴云舒心不在焉的，时不时抬眼往别处瞥。
余染心里估摸着裴云舒看的方向，脑子里浮现出坐在那个方向的同学的名字。
罗宁宁，姚雨洁，秦昱阳……秦昱阳！
余染唇角微弯，假装没发现，继续讲题。
给姐妹助个攻。
余染感觉自己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闪着金光。
*
晚自习的两个小时在安静中过去大半，临近结束的时候，整个班级就躁动了起来。
用老师们的话来说，就像有苍蝇在讲台下嗡嗡嗡一样。
余染发呆都发不下去了，她只想赶紧打铃下课，她好看邢晖一眼然后快快乐乐地回家去睡觉。
终于，时针指向了9，欢快的下课铃声响起。
刷啦啦收拾书的声音立刻响起来，讲台上的覃江麓面无表情，她喝一口茶，把自己的课本拿起来往怀里一揣，右手端着她的陶瓷杯子就大步走出了教室，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教室瞬间炸了。
“我快无聊死了……老覃盯着又不敢讲话。”裴云舒撇撇嘴。
“你还真的是话痨呢。”余染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她。
“人长着一张嘴就是要讲话的嘛！不讲话我要这嘴干啥！”
“吃东西啊。”余染收拾好东西，从口袋里摸出一颗上好佳水果糖，三两下拆开了放进嘴里。
“……你怎么随时身上都有糖。”裴云舒顿了顿，“给我一颗！”
余染右手拎着书包的背带，左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摸了一个东西出来，低头一看手上闪着金光的包装纸就又塞了回去，然后另摸了一颗水果糖给裴云舒。
“巧克力也行啊。”
“给我宝贝留的。”余染扬了扬下巴，对着裴云舒笑。
“……哼。”
余染突然回头看了看后面的位置，邢晖的座位空空如也。
……喵的。
把这茬忘了。
余染鼓了鼓腮帮子，笑容逐渐消失。
生气气。
余染把书包背好，板着个脸顺着人流离开教室。
漆黑的夜幕中闪烁着几点明星，星辉斑斓，今夜无月。
余染慢悠悠地走，抬着头企图找出北斗七星，但是天上星星在她看来位置就是乱七八糟，愣是找不出来北斗七星。
余染又想找北极星，但是她感觉每颗星星都差不多亮……
实在是认不出来。
余染放弃了，收回目光，走出校门。
突然，余染感觉一只手重重拍了她一下，男生清亮的声音响起：“想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