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铺垫了这么久,为的正是等这样一个问句,人群情绪格外高涨,都在等他一个答案。
他朝着王大龙磕了几个头,大声道:“大人一定要替云老爷主持公道啊!雇凶杀害云老爷的人,正是大少爷,云成仁!!”
“你血口喷人!!”云成仁突然暴起,一拳挥向李泉!
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他的手腕一掰:“啊!!”
他发出一声惨叫:“我的手、我的手……!”
人群被这变故惊呆了,但他们迅速反应过来:“云成仁杀了云老爷……?”
“不可能吧……他们可是父子……”
“这可难说……”
他们狐疑地互咬耳朵,但看向云成仁的眼神却带着戒备,仿佛此人是什么会吃人的怪物似的!
“可云老爷仁慈宽厚,不应当教出这样的儿子吧……”
此事可谓是天大的丑闻,人们怀着各种各样的情绪,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聚集在府衙外,探头往里看。
李泉吓了一跳,忙道:“请老爷做主、请老爷做主啊!小人所言句句属实!”
他说:“小人在此事后便离开了成都,就是害怕大少爷回想起这事,会找小人麻烦!”
云成仁吼道:“贱奴才!你血口喷人!”
他忍着手腕疼痛,面色发青,双眼赤红:“我看是你自己干了这些事吧!不然怎么会心虚逃跑!?还不是怕我发现事情的真相抓你报官!”
他恶狠狠地指着云轻歌:“你说!你究竟收了她多少钱来害我!”
他又是说李泉自己买凶害人,又是说他拿了云轻歌的好处,这等自相矛盾的言论,明眼人都看得出是真是假。
李泉只对着王大龙不住磕头:“云老爷待小人一向宽厚,小人感恩且来不及,怎会做出此等忘恩负义之事!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请大人明察,请大人明察!”
人们的视线在云成仁和云轻歌身上来回交换,云成仁满脸凶狠,仿佛李泉是他仇人似的。
云轻歌却眉头微蹙,面上忧愁与伤悲交杂,眼神十分悲伤。
她摇了摇头,低叹一口气:“父亲对下人是出了名的仁慈,李泉为何要害父亲?启禀大人,民女还有一名证人。”
王大龙:“……让他上来。”
来人是一名男人,云成仁看到他后,脸色顿时十足难看,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似乎不能想象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云轻歌的阵营中。
来人正是云家的二少爷,云成礼。
云成礼面色复杂,看了一眼游含烟。
前几日,游含烟和越找到他。
游含烟单刀直入:“你哥哥害死了你的父亲这事,你知道吗?”
云成礼一愣,他认识这两人,他们是典当的人。
他皱眉:“你不要瞎说,我大哥不是这样的人!”
游含烟扔了一张纸给他。
纸上写着云父去世后,他和云成仁伙同府尹干的那点事,一字一句皆无差错,不由脸色苍白:“你从哪知道的!?”
游含烟道:“我从哪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这是事实。对吗?”
游含烟说:“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一字一句听清楚了。”
她说了当日李泉看到的事,但暂时隐瞒了王大龙的真实身份。
她道:“云成仁是不是曾承诺过,只要当铺开起来,家产就有你的一份?”
这消息是安叔叔查出来的。
云成礼默认了,游含烟心道果然,然而云成礼根本没有分到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