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到面如冰霜的云轻歌,他猛然瞪大眼:“三妹!?你怎会在这里,你不是在——!”
“云成仁!”王大龙听他马上就要说漏嘴,大喝:“云轻歌状告你假造遗嘱,从她手中抢走家产,此事可当真!?”
云成仁瞬间反应过来,他连忙道:“大人明察!家父确是立下遗嘱,说云府归小人所有啊!小人并无半分作假!”
心中又惊又疑:怎么回事?三妹不是被自己送到王大龙府上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大堂上!?
他还不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云成仁抹了把汗:怎么又提起家产一事了?他确实夺走了云家不假,但这事儿王大龙也有份,他怎么会放任三妹把这事闹上公堂?
眼珠咕噜转,云成仁心知此事并不简单。
他说完后,云轻歌便道:“回禀大人,民女有家父的遗嘱为证!”
王大龙让衙役将遗嘱递上来,只看了一眼:“你可有证据证明遗嘱确实出自云老爷之手?”
云轻歌道:“大人明察,遗嘱上有家父的私章,这方印章家父向来谨慎收藏,我与两位兄长都不曾见过。”
她又道:“家父在世时,极爱练字习字,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云府中根据家父的字迹一一进行比对。”
她说的不卑不亢有理有据,王大龙知道肯定是有备而来,所以也不去做那些表面上的功夫了。
王大龙问云成仁道:“对云轻歌所说之事,你可有什么不服的?”
云成仁却是不知遗嘱竟在云轻歌手里,之前他赶走云轻歌,并在府中搜查许久,也未能找到遗嘱,否则定然是会毁掉遗嘱的!
他道:“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啊!”
他说的甚是可怜:“成都的父老乡亲们都知道,家父生前极其疼爱三妹!所以心中对我和成礼一直觉得亏欠甚多!所以才立遗嘱将云府托付给我和成礼啊!”
他又说:“再说了!三妹说过,父亲经常练字习字,既然如此模仿一下字迹而已,也并非难事!我倒是想问问三妹,既然有遗嘱,为何早在家父去世时不曾拿出来,反倒是今日来公堂闹事?”
云成仁道:“我看你怕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想回来抢走家产的吧!”
他如此信口雌黄,云轻歌怒极反笑:“哦?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事儿我倒还想问问大哥呢!”
她一改之前别人印象中,云家小姐知书达理的形象,锋芒全露:“不知道大哥认不认识李泉。”
云成仁嗤笑:“少玩这些把戏,此人是谁,我听都没听过!”
云轻歌道:“好,大哥既然不记得了,那我便帮大哥想起来!”
她站起来,对王大龙道:“大人!我有证人可证明大哥的遗嘱是假的!”
说罢,她朝观望的百姓作了一揖:“父老乡亲们,家父生前为人和善,从不与人结仇!却为何会在后山遭贼人暗害!?”
云轻歌说:“后山虽有山贼盘踞,但数年来从未伤过一人,大家不觉得蹊跷吗!”
闻言群众中不少人点头附和:“这事儿确是奇怪……”
“是啊,出了事之后大伙都不敢从那路过了!”
“云老爷死的确实是奇怪……”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云成仁脑海中迅速运转,李泉……李泉……。
他心中忐忑不定,只觉得有一个隐隐的念头在翻滚,但却不敢去细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