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蜜重新来到大理,这次她去了沙溪古镇,将镇子从头到尾都找了一个遍,每个角落她都不放过。
最终,银铃铛在一座寺庙前响了,她收起银铃铛,握在手里,然后仔细打量了这座寺庙。
据沙溪古镇当地的老人说,原来这里只是一座佛山,山名无量。山上也只有一座枉渡寺,即眼前这座寺庙,它也是沙溪古镇最古老,历史最悠久的一座寺庙,它的变迁见证了沙溪古镇这三百年来的变化。
虽然历经了几百年的风雨肆虐,寺内的一切依然保留完好,甚至还留有第一任方丈无妄法师的画像,被高高地悬挂在讲经的禅房里,供信徒们瞻仰膜拜。
寺内一片岑寂,只有一个小和尚拿着笤帚在院子里不慌不忙地打扫,院内种着稀稀落落几树花,正殿的正前方种了一树菩提,树冠硕大,枝干粗壮,看样子已经有几百岁了。
焦蜜抬腿欲进,那个扫地的小和尚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施主,我们寺内不允许外人进入,您请回吧!”
“小师父,你坐下看着我的眼睛”
小和尚呆呆地盯着焦蜜的眼睛良久,实在坚持不住了,说:“施主,您瞪我也没用,我也不能让您进去”
迷魂术在此处竟然施展不开,想必该寺定得高人庇护,既然有古怪,那么里面肯定有她想找的东西。
她假装离开,等到小和尚走远了,她便偷偷地进去,一只脚还没落地就被弹了出来,力量巨大,重重地往后一倒,原以为要摔在地上,结果被一个人轻轻地扶住了。
回头一看,竟然是青松,焦蜜还真是不理解,上次自己已经告诫过他了,现在还跟着她,还真是不撞南墙不死心。
“怎么?想进去吗?”
青松直接无视焦蜜疑惑的眼神,还是装出一副痞子模样。
“难道你有办法”焦蜜一脸的不信任。
“大人!难道你不知道吗?像这样的寺庙,一般都有大法师坐镇,所以寺庙的周围都是有符咒的,除非得到这寺内人的准许,否则硬闯是进不去的。”
“你有什么办法?”
“大人!要不这样吧,你装晕,我喊人,这样他们肯定会让我们进去的。”
焦蜜虽然有些不服气,还是点了头。
寺内的小和尚就看见一幕非常紧急的场景,一个俊秀高大的男人抱着一个晕倒的女子急冲冲地跑了过来,小和尚赶紧把他们接了进来,然后小和尚就把他们安排进了一间禅房。
才把焦蜜放在禅房的床上,小和尚们就赶紧退出去,迅速地把房门给关上了,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个拿着念珠的老和尚,青松赶紧推了推床上的焦蜜,谁知道焦蜜早就站起来了。
老和尚越走越近,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就好像他们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一样,青松下意识地把手拦在焦蜜的面前,焦蜜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谁弱看不出来吗?”
禅房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青松已经做好对抗的准备了,谁知道那老和尚“噗通”一跪,向青松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
焦蜜一时还真的有点不知所云,看了看老和尚又看了看青松,实在是想不出其中的缘故。
“法师,我们终于等到你了”
青松满头大汗,不知所措。
“大师,你赶紧起来,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老和尚在青松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把手里那串念珠郑重地放到了青松的手里,说:“当年,这座寺庙是由先师无妄法师所创,他天生眼盲,却有一颗至明至善之心,普度众生,弘扬佛法,可惜毁在了情劫之上,圆寂那天,这串念珠出现在枉渡寺大殿的供桌上,佛像突然开口说话,嘱咐我们一定要把念珠交到他的主人手里。自那日起就流传下一个寺训,以后的每一任的方丈,如若见到和无妄法师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一定要把这串念珠交到他的手里。该寺已经历经了三百年的风风雨雨,今天老衲终于把您给等来了,完成了我们的使命。”
方丈这么一说,焦蜜便一眼就瞥见了高高悬挂在禅房正中的无妄法师画像,倒还真的是有几分相像,只不过青松和他还是不一样,无妄法师身上总有一丝别人无法复制的静。
那是一种来自骨子里的静,带着那么一丝淡淡的忧伤,又像极了历尽千帆过后的寂静,不禁令人黯然神伤。
“大师,我真的不是无妄法师,就算这个世界长得像的人很多,那你也不能随便就把这念珠交给我呀,万一搞错了……”
“我确定你是我们要找的人,不过这其中种种我也不清楚,可是佛祖既然要我们转交给你,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大师,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人来过枉渡寺吗?”
“好像没有”
“那……寺内最近有没有新剃度的小和尚呢”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前两天倒是有一个”
“大师,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你们随老衲来”
院内突然一阵骚乱,刚刚还在打坐,一个小和尚就突然从垫子上倒下来,暴毙身亡,现在已经是四肢僵硬,回天乏术。
一群小和尚正准备把此事禀报老和尚,没想到就看见方丈带着一男一女往这边赶,脚步匆忙。
暴毙的这个小和尚正是前两天刚刚出家的,焦蜜检查了一下他的死因,发现他在来之前早就被人摄了魂魄,一言一行皆受人控制,如今暴露了,便没了价值,就捏碎其魂魄,毁尸灭迹,放逐荒野,手段残忍。
有一种感觉在焦蜜的心里悄悄滋生,她感觉到冥冥之中有人已经设计好了一切,而她,和他,或许还有烟儿。全都成了别人的棋子,但是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背后究竟藏着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