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闲下来时,就会待在花落棋与叶初阳的房间,一来方便照顾两个人的病情,二来她也不好去隔壁打扰容倾沉与玉与容。
灼灼回来时,花落棋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吹着口哨,待灼灼走近时,他很快便发现了灼灼头饰的变化。
“哟!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从哪儿变出来一玉钗啊?”
灼灼不自觉地摸了摸玉钗,道:“掌柜送的。”
花落棋一愣,掌柜?掌哪门子柜啊?晃来晃去地脚忽然停住,脸色一变,阴阳怪气地问道:“掌柜送你玉钗做什么?”
灼灼一言不发,想了半晌,总不能说掌柜还在怕她是拐来的,怜悯她,才送她一玉钗吧。
花落棋见她不答,有些急道:“你说话啊!”
灼灼躲开他的眼,道:“我不知道。”
花落棋没好气道:“你不知道个屁!他是不是看上你了!轻舟说他不是个老头子吗!几天前还怀疑爷和夫人,给他们找事呢!能是什么好人?!”
灼灼争辩道:“那是他搞错了嘛,后来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吗。”
花落棋一见她居然跟他理论,瞬间瞪圆儿了一双眼,“小丫头片子你是胳膊肘往外拐呢吧你!”
灼灼解释不过,又红了脸道:“我不和你说啦!”转身跑了出去。那掌柜平常一副尖酸样,心眼小得很是不招人待见,但他给灼灼玉钗,心疼她的时候的神情绝对是真心的,不过是因为他也有个女儿,所以看见年纪相仿的便爱屋及乌罢了,所以她便争辩了两句,不想花落棋竟没半点好的态度,简直不可理喻。
花落棋眼睁睁看着她跑了出去,起身欲追却被腹部疼痛牵引,又躺了回去。真是,小爷追她干什么!吃里扒外的东西,爱回不回!
一旁的叶家兄弟见之,眼观鼻鼻观心地便装作看不见,叶轻舟见花落棋没多大一会儿便闭上了眼,悄咪咪捅了捅假寐的叶初阳,问道:“你说要不要追啊。”
叶初阳幽幽然睁眼,神情淡漠道:“与你有关?”
叶轻舟摇头道:“与我无关啊。”
叶初阳瞥他一眼,仿佛在说:那你追个什么劲。
叶轻舟忙道:“这外头冰天雪地的,又逢年过节的,她遇上坏人怎么办?”
叶初阳又瞥了一眼花落棋,故意扬一些声,道:“遇上坏人,就看她的造化呗。”
叶轻舟心领神会,清清嗓子道:“也、也是吧,只能让她自求多福了。”
这话让花落棋听着如沸水一般烫耳朵,当即睁开眼抄了枕头仍来道:“你们两个真没良心!好歹人家救过我们又照顾我们,你就不能盼点人家好!”
叶轻舟手疾眼快地将枕头打了回来,只听叶初阳不缓不慢地道:“也不知道是谁把人惹出去的。”
花落棋一噎。
叶初阳的话如飞刀般砸来:“因为一支玉钗,吃一个老头子的醋,花小爷可真是好本事。”
花落棋飞来夺命连环枕,起身道:“我去!我去找回来不行吗!”
叶轻舟见他动作连忙起身,本欲阻止他,可听到外面的声音,三人都停住了动作。
“灼灼?”
“夫人……”
花落棋脸一黑,完了!灼灼要向夫人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