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南皓月不愿意承认,但的确如此。她倾心于容倾沉,更妒忌于玉与容,她本高高在上,忽然有一个人处处压她一头,她怎能心甘?所以她宁可南重真死在容倾沉手上,也绝不要是玉与容。
南皓月一言不发地看着玉与容,樱唇紧抿,眼色凄哀。
“他也是害死我长兄的凶手之一,你觉得,我会放过他吗?”
玉与容的长兄……是玉与卿!“是他……”南皓月低声喃喃。两年前,此人来过雪镜山,她与他见过面。对此,玉与容并不惊讶,因为在南重真的记忆中,有过这一段,只不过后来玉与卿在雪镜山没待多久,便离去了。
“他死了……难道他不是死于玉隐宗被灭那日吗?”
“不是,他死于一年以前。”
南皓月面露疑惑,一年以前,是了,父亲确实在前年一整年的时间里,很少回宗,大多时候都是让下属三门辅助她打理的雪镜宗,也就说那个时候,父亲在探求玉与卿的踪迹?整整一年的时间,都在寻找玉与卿?可是他为什么要找玉与卿?也是受命于栾息吗?南皓月脑中乱作一团,剧烈的疼痛宛如冰裂一般在脑中炸开,下一瞬,南皓月口吐鲜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容倾沉面色沉重地看着画秋思与南皓月两人,眸光危险而阴鸷,“将南皓月带下去救治,至于画秋思,关起来,治好他,等他醒了,告诉我。”
宁明心领命道:“是。”
一场闹剧前后不过一刻钟,花小五变从那个腹背受敌的,成为了坐在华美椅子上等待端茶倒水的。
“唉,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花小五摇头晃脑地拿过一杯热茶向端茶而来的女修士抛了个媚眼后,贱兮兮地把茶喝了下去。那女修士哪里见过如斯流里流气不正经的人物,当即鸡皮疙瘩起一身,小碎步紧捣腾地跑了。
花落棋暗道不愧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说话都跟他如此相像,简直——太有水平了!花落棋欣慰地笑道:“小五啊,不如我们掰扯掰扯,谁是鸡,谁是狗呢?”
花小五摆摆手,模样十分大度:“哎哟谁是都一样嘛!实在不行你是鸡我是狗呗嗝!”“……”“这茶还带气儿呢!啊哈哈哈小爷我错了。”
花落棋阴森森地看着他不说话,反而让花小五如坐针毡,花小五只得去求助容倾沉:“爷。”
“好了。”容倾沉本就一个头两个大,现在基本能确定他的确就是南明安的儿子,然而他的容貌还有云雨楼没有说完的话都还是很大的谜团。“你们两个先下去休息。”
花小五巴不得立刻消失,笑嘻嘻道:“是!”花落棋刚想去捉,容倾沉忽然道:“花落棋,你去看着画秋思,只要他醒了就来告诉我,记住不许他自杀。”
花落棋领命说:“是。”
容倾沉遣散所有修士,并命令所有修士不得靠近这间房间半步,顷刻间,春和峰安静下来。
玉与容再三确认方圆几丈无人后,才说道:“你都看到了?”方才在外面,容倾沉像是知道了合欢扇中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