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秋思是如何回答的呢?”
月娘又是一叹,“画秋思精明得很,自是避而不谈,而我又不能执着地问下去,怕他生了疑心。”
玉与容冷笑道:“你既知道他精明,怎么能确定他没发现你的身份呢?”
月娘自嘲一笑:“他的确发现了我的身份,不过发现的是我是‘白夭’,而非白音。”
“哦?”玉与容眼眸一亮,“这怎么说?”
月娘道:“所谓‘真话全不说,假话不全说’,可不正是这个道理,为了获取他些许的信任,我必须道出一些让他可以相信的资本,更何况……”
月娘忽然停下,玉与容追问道:“更何况什么?”
月娘忽然将笑容变了变,若是只看她的唇与下巴,果真与白夭有几分相似,柔中带媚,媚中带冷。
“更何况,白夭可是白灵的亲传弟子啊,玉宗主不会不知道白灵是谁吧?”
此话一出,玉与容恍然,原来这其中还有这层关系。
月娘补充说道:“玉宗主听说过白夭的吧,那可是江湖双绝之一,而且据白音所说,白夭是与白灵是有几分相似的,尤其是她二人的一双眼,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而我,却是与白灵有九分的相似。”
玉与容忽问道:“你见过白灵?”
月娘道:“我不曾见过,这些都是白音所说。不然她又怎能找到我呢?巧的是,我与白灵哪里都像,就是一双眼并不大像。”
“所以,他信了你是白夭?”
月娘悻悻然:“也许吧。”
这倒是有趣,“他信了你是白夭,然后呢?”
月娘闻言水眸忽然一暗,情绪转变地极快,隐下的也极快。“自是爱惨了‘白夭’啊,说到底他爱着的还是白灵吧,‘白夭’不过是她的一个替身而已。可即便如此,身为白灵替身‘白夭’的我,也没能从他的口中套出只言片语来,这个男人,欺骗自己欺骗得可怕,却又理智得可怕。”
只是爱着一个替身吗?既然能在欺骗自己的同时保持着理智,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
“你没能套出只言片语,那么他呢?”他可曾在你这里套出什么?
玉与容反转得突然且慢,月娘则不由得诧异,诧异眼前这个女子的敏锐,更诧异于她似乎对每个人都了如指掌,预判地相当准确。
“自然也是不曾,我若是说了,白音还能留我?”
玉与容绣眉一挑,也对,她若是说了,画秋思还去问楚景骞做什么。
“那么他曾想在你这里问出什么呢?你可知道?”
月娘心下一沉,道:“他问的与白音想问的一样,婆罗宗中有什么。”
婆罗宗中……玉与容与容倾沉对望一眼,他二人是去过婆罗宗的,更是去过烽火台下的无间的,若说起婆罗宗中有什么……容倾沉眯着眼眸狠命回忆了一番,当时灯火微弱,他也只是大致扫过而已,似乎基本上都是一些兵器,或者说是曾经玉隐宗中的法器,再就没有什么了。
这么说来,画秋思也在寻找什么东西……莫非这个东西,就是那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