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与容忽然低声笑了一下,容倾沉好奇地看过来,见她螓首低微,顾盼生辉,心头不由一柔:“笑什么?”
玉与容毫不隐瞒道:“灼灼同我去买东西与老板杀价时,也是这般,教老板一个字儿也回怼不出。”玉与容说着,美眸中竟是宠溺。
容倾沉半是好笑半是吃味儿地揽过她的腰,“原来你是根本没听灼灼在讲什么?”
玉与容反驳道:“我听了。”
容倾沉见她神色认真,强忍下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道:“哦?她说了什么?”
玉与容道:“她说,是这女子自己摔倒,自己脱下的衣服,而且与你也根本没有关系。”
容倾沉盯着她的眼看:“你信?”
玉与容诚然:“我信。我看到了。”
容倾沉漂亮的眉毛一挑:“她自己脱下的衣服,你也看到了?”
玉与容道:“没有,但她说不是。”
容倾沉不悦地将她搂紧一些:“你信她?”
玉与容摇头:“我信你,不会做逾礼之事。”
容倾沉这才满意,面上阴沉之气散尽开来。
和微见两人亲昵之举,早已羞到九霄云外,想起方才之举,难言之极。
灼灼气哄哄地也羞红了脸,朝和微道:“还不快滚!”
和微慌忙捡起开衫,匆匆跑了出去。
房间只剩三人。灼灼相当识趣地退至门旁,再没了方才的小老虎劲儿,埋着头瓮声瓮气道:“爷、夫人我去看看花落棋。”
容倾沉心情畅快,先前心里仅有的一丝丝埋怨也消失不见,“去吧。”
灼灼忙关上了门,不等离远了就重重呼出一口气,我的天哪!她方才好一番“狐假虎威”啊!可心下还是畅快不少,虽说她也在开门的一瞬看见了和微的故意而为之,但开衫落地是不争的事实,她气恼花落棋,连带着气恼容倾沉起来,所以才不过脑子的质问,可她是冲动,她却不傻,那和微言辞闪烁,故意欲盖弥彰,好生婊气!她知夫人向来不屑理会这些个腌臜心思,便替夫人出了手,反正有夫人在。
只是没想到,夫人居然那么相信爷,而爷似乎满心满眼也只是她。若真是这般,灼灼也替他们高兴。而且就在刚刚,她惊奇的发现,她居然可以那么轻而易举地把和微拎起来,想来是因为修习的缘故,这样一想,心里便更加高兴了。
花落棋……灼灼来至花落棋的房门前,心情又复杂起来,虽说夫人已向她解释了原因,但她心底仍是隐隐的不舒服。
“灼灼姑娘?”门忽然被推开,灼灼正愣神,抬眼便是叶轻舟。
叶轻舟见她愿意来,心下自然一喜,道:“快进去吧,花落棋嚷嚷着要见你好久了。”
灼灼俏脸一红,声音如蚊子一般:“嗯。”
可灼灼这方一脚迈入门槛,袖中核桃大的小白瓷瓶忽然强烈地动了起来,灼灼一惊,忙将系在手上的银环取下。
叶轻舟怎会不知那小白瓷瓶里是什么?可不正是那西陵的血王蛊?
“怎么了?”
灼灼神色一变,道:“血王蛊异动,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遇见大杀戮现场,二便是有更强大的蛊虫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