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润清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墨月的身影。
他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就好似昨夜墨月未曾来过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宿醉的头疼,和一旁漏风的破损窗户,他怕是真要认为,昨天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梦了。
他指尖揉了揉太阳穴,迷糊的坐起身。
刚好侍从此时敲门:“三王爷,候将军参见。”
润清微微蹙眉看向门口。
侯文宇?
虽然不太清楚侯文宇这么早参见的原因,润清还是应下:“嗯,叫他在外面等本王。”
……
王府前厅中。
半露天的厅内,桌椅齐全,坐在其中,还可以欣赏外面桃花绿柳的景色。
润清过来时,侯文宇已经坐在侧位处。
侯文宇见润清出现,便起身躬身一礼:“末将参见三王爷。”
润清一改昨日的脆弱,那白皙的面容处再次噙着几分柔润的弧度。
他轻轻点头,走至主位坐下:“坐下吧,不知候将军今日所来为何?”
他是温柔的,就连声音都毫无攻击性。
而当润清从侯文宇身侧走过时,侯文宇意外闻到了自家的酒香味。
他微微一愣,又仔细嗅了嗅润清身上的味道,然后就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了。
真是他自己酿的酒味!
麻了个蛋,三王爷竟然去他家里偷酒喝了吗?
侯文宇瞬间气儿不打一处来,连语气都不好了:“末将此次前来,是为商谈家妹的婚事。”
润清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爽,却不知原因为何。
他指尖抚过茶杯,温润的眸含着柔和:“婚事已定在下月初十举办,不知候将军可还有其他疑问?”
侯文宇撇嘴:“婚事是定下来了,那王爷的聘礼呢?”
这还有二十几天,王爷就要娶家妹了,结果到现在他还没有送聘礼?
这算什么事儿?
润清轻轻一笑,声线不含波澜:“候将军不必担心此事,本王已经着重安排,即是聘礼,自然要至好之物才可。”
他不会让墨月嫁的委屈。
提起墨月,他脑海中闪过昨晚的片段。
比如,墨月翻窗户的豪迈身姿。
想到此,他竟低低笑出了声音。
润清这一声笑,把侯文宇吓得够呛。
侯文宇警惕问道:“王爷在笑什么?”
这莫名其妙突然笑出声音,就很诡异啊。
润清意识到自己失态,为掩尴尬,便抬起手抵在唇处,轻咳了声:“无事。”
说完,他便恢复了淡笑的状态,看向侯文宇,“不知候将军还有其他事情么?”
侯文宇想了想摇摇头:“没什么事了……”
不过话刚说完,他终究还是没忍住,试探的对润清问道:“王爷昨晚喝酒了?”
他实在是想知道,三王爷这条狗究竟是什么时候偷走他家酒的!
润清一顿,不自觉的闻了下自己的衣衫:“是。”
他身上的酒味那么重么?
侯文宇欲言又止,想问他喝的什么酒,却又不敢问……
润清看着他如此墨迹的模样,微微蹙眉:“有何事,直说便是。”
候将军怎么那么墨迹呢?
侯文宇咬咬牙,终是下定决心问道:“末将就是想问,王爷你喝的是什么酒,为什么味道跟我酿的一模一样!”
润清听此一顿。
合着,侯文宇是怀疑自己偷走了他酿的酒?
润清抿唇,指尖抚过桌角,思索片刻后,说道:“这酒来历本王不知,是一位有缘人相送的。”
他当然不能将墨月昨晚过来的事情,告诉他。
那么只能随便编个瞎话了。
侯文宇听此咬牙切齿:“王爷直说,送你酒的人是谁,我打不死他!”
偷酒贼就是个狗!
与此同时墨月这边,本在熟睡中的她,突然打了个喷嚏。
她迷迷糊糊的揉了揉鼻子:“谁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