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乔舒会升了初三,虽然又多了化学这门提分课——她化学考试几乎不丢分,可是数学依然没有起色。她和数学的故事,从学习代数开始,那简直就是一部她单方面被吊打暴虐的血泪史。
到现在她也没能和数学握手言和,更甚者,她与数学老师的梁子也越结越大。
初三,数学课上。
老师让同学们把上周末发下去的模拟试卷拿出来,他要一一讲解点评。
不用收上去批阅打分,同学们都觉得逃过一劫。短暂的喧哗和翻找声后,同学们纷纷拿出了自己的试题,然后正襟危坐的坐好,等待老师讲解。
只除了乔舒会。
她装模作样的翻了半天,一无所获。
偏头看了看自己的同桌,那位叫刘萍的学霸竖起胳膊撑着脑袋,将试卷挡的严严实实,连余光都不给她一个,明显是不会主动伸出援手,挪半张过来给她看了。
乔舒会撇了撇嘴,想起她打脸自己的恶劣行径,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己的尊严,拒绝向她求助。
她们才成为同桌3天而已,刘萍居然就去找老师要求调座位,理由是她下课爱往外跑,影响学习。
说明一下,乔舒会坐在第一排最左靠墙的位置,她要出去,就得从后边绕过同桌,空间狭窄,难免会碰到,学霸就觉得她进出太频繁影响学习。
被老师找去谈话的乔舒会简直莫名其妙,下了课不出去活动活动,身体都要僵掉了。她回来想找人理论,结果人家连个正眼都没给她,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就继续埋头做题了。
出于对学霸这个物种的尊重,乔舒会捂着胸口忍了,但是从此她进出更频繁了。
言归正传,回到我们此刻的课堂上。
乔舒会略显无措的坐在座位上,连一张充数的试卷都拿不出来。
上周末老师布置的作业多题目又难,她翻了翻成摞的试卷,越看越烦躁。一生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把火全烧了。
火烧试卷一时爽,上课听讲火葬场。此时的乔舒会只好小心翼翼的低下头,尽量不要让老师注意到自己。
只是坐在下边的她不知道,全班同学的一举一动,老师站在讲台上都一目了然,尤其她身侧还坐了个老师重点关照的学霸。
数学老师不动声色的将试题讲解完,让同学们自行修改错题之后,慢悠悠地站到了乔舒会的课桌前。
抬手敲了敲桌面,老师开口问她:“你试卷呢?”
乔舒会有个优点,就是做错事从不狡辩,错就是错,挨打要立正。她特别坦然的抬头和老师对视,“找不着了。”
这种毫不犹豫承认的态度,在老师眼里就是桀骜不驯,冥顽不灵,破罐子破摔。
老师很生气,决定让她长长记性,同时也杀个鸡儆猴,震慑一下其他同学。
于是接下来的一周,数学课上,乔舒会都要到教室最后面,站着听课。
一开始还会有人嗤嗤的笑她,尤其是按成绩被安排在教室最后排的那几个,青春期的小伙子嘛,看到一向骄傲漂亮的女同学犯错误罚站,总想犯贱的逗逗她。
可是乔舒会看上去太过坦然了,小小的个子站在“差生窝”里比他们还镇定,一点不觉得羞臊不说,还能走哪儿聊哪儿,很快就和他们打成一片,一聊一节课不带休息的。
数学老师看着天天和后排同学聊得热火朝天,对罚站根本无所谓的乔舒会,只觉得气血翻涌,气上加气。他认定乔舒会各科成绩都好,只有数学不尽人意,就是故意和他作对。
对此一无所知的乔舒会,因为自己豁达的心胸和随遇而安的超强适应能力,就这么被数学老师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