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挂了电话后,一脚踹向面前的玻璃桌,情绪暴躁的走来走去,眼神一下子犀利起来,他从来没有这么讨厌一个人过,他长这么大,第一个对手就是初言,有他在,第一永远不会属于他,这无疑对骄傲的他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
他自认为对安岁坐到了一个弟弟应该做的,甚至有些不该做的事情他都去做了。
如果初言是个值得或者说合适的人,他不会阻拦安岁,反而会帮她,可是,看看初言,烂桃花一堆不说,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有少过,小白纸一样的安岁怎么是他的对手,不被吃的死死的就不错了,他头疼的揉揉额角,叹口气,像似脱力般躺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好像要看出个洞来,心里有团火怎么也灭不下去。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给初言打个电话,过了一会儿才接通。
初言当时正在开会,他本不想接的,看到来电是安易,有些惊讶,无事不登三宝殿,井水更不犯河水说的就是他俩的关系,他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出去走到落地窗前,接起电话:“喂,怎么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给我打电话了,咱们最近应该没有项目需要合作吧?”
安易冷笑,直接开门见山道:“你最近是不是又接近安岁了?”
初言面带慵懒的挑挑眉,轻笑一声,“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这都要管了么?”
安易拿起桌子上已经凉了的水猛的灌下去,冷静了下,淡淡的带着一丝认真的语气道:“初言,我在跟你说认真的,不要再试图接近安岁了,她和你们不一样,她玩不起,如果你真的有一丁点儿的喜欢她,就不要再给她希望打扰她。她的生活不应该出现你这样的人,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她喜欢你,你现在的行为无疑是在吊着她,让她陷得更深”安易咳了一声,他很少说这么一大串话,眼神幽暗,又接着道:“她从小就过的比较压抑,我和我的家人,真心的希望她可以找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人,而这个人,不会是你。”
安易觉得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应该玩的不错,玩弄人心他是比不过初言,但是这一场心理战他赢定了。
他知道已经没有办法阻止安岁和初言的接触了,圈子几乎已经有交叉了,如今最好的办法只能顺其自然,而顺的不应该是安岁。
初言听到这段话,一下子愣住,面上顿时一片冷寂,良久,他才问道:“你想怎样?”
安易:“我不想怎么样,我说了就是希望你离她远一点儿。对你,对安岁,对大家都好。”
“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将来安岁为了你变成另一个陌生的人吧。”
初言嘲笑:“看来你是觉得自己拿准了我的心思了是么?你怎么可以肯定我现在是对安岁有意思呢?”秉持着自己一贯的作风,初言不承认道:“我无非是看她可怜,说来也是,你这么光鲜亮丽,人模狗样的,怎么对自己的亲姐姐这么吝啬,让她一脸穷酸样儿,一身衣服这么吐气,满满的小家子气,”顿了顿,继续毒舌道:“你应该感谢我的好心,让她见了见世面。”
安易气极,冷笑连连,“那可真是谢谢你了,以后不麻烦你了,这段时间你对她的照顾,我们铭记在心。”
初言反思了自己刚才那段话,着实说的有些过分,后悔的叹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安岁是个有思想的人,你这么控制她,不是对她好,是害了她。我没有想过戏弄她,只是想对她好,仅此而已。”
“如果,你真的不想我和她走太近,她也亲口同意了,我可以不再去打扰她。”
“我还有会,稍后再聊吧。”
挂了电话,初言调整了下状态,衣冠楚楚的进了会议室继续会议。
安易保存了刚才那段电话的录音,他直觉,这段录音,对他有很大的用处。
至于刚才初言的那些话,他听的时候是很生气,现在倒是不怎么生气了,这样的人,不是充分说明了他让安岁远离的决定是正确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