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棺木……”
烈日当空,
一个低着头的小伙子,正喃喃自语。
如果他手上拿着一个手机,那我想周围的路人应该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可问题是他手上并没有拿手机。
“嗯……或许,这就是肝硬化的下场吧。”
一个路人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然后暗自给自己打气,我可是要成为冠位博士的男人,怎么能被这种一看就是吸毒过度的男人劝阻!
嗯……或许,这是一种另类的妄想过度吧。
落是三个字,草、水、各,如同水草堆一样各自飘荡。
这不就是迷路的真实写照嘛。
“为什么,我查不到叫棺木的店啊?无论是寿衣店还是冥钞店,无论是酒店还是饭店,无论是地名还是路名,就没有一个跟棺木两字搭上边的。”
“难道,这是一种特别的运气偏差问题?不不不,我坚信古曼理论,只要种下因,必将得到果。”
落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感受着长椅的冰冷与僵硬,公园的清凉与狗粮,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或许,是方法用错了?我就不应该自己去挨家挨户的找?”
“莫非,这不是牧先生给我的考验?”
落摸着自己的脸,拍了几下,
“既然如此,那便看缘吧!谁叫我不擅长侦查型戒咒呢。”
说着,
落从身上的四次元……三次元背包中掏出了一本书,书是古典装饰,暗金配色,四个书角都有着特殊的符号,整合起来,四个符号便完美连在了一起,没有一丝缺口。
书的侧面是一个奇异的字,
不是用现代语书写的,
但是无论是谁去看,看到的瞬间便会明白,那个字是“缘”,是“因果”的意思。
打开第一页,落念了起来。
翻译成现代语便是如下意思:
“人常问缘为何物?常问因果为何物?问此物者便非是明也。妄论因果道,不持敬畏者,如何明之?世皆谬论,无妄乎,缘本无生之形。人有五觉,而无一觉以辩缘,随之如天,而无明之以道。
缘起缘灭,似淡波荡漾,又似枯叶散乱,万物与之俱行,众生与之同在。
冰岩崩塌,如蝴蝶卷风,缘起微末,大地震撼,如雷雨交加,缘灭于常。”
念到此处,落眼前的缘便放射出了一种暗金色的光辉,它们呈线状,彼此交织,呈网状,相互收束,
“这还是我第一次用这本书呢,看来还挺有用的嘛,那么接下来是要扯一下其中一根线吗?”
虽是疑问,却是明白该如何做。
落走向前,与收束着的网状暗线紧挨,然后伸出右手,轻轻将其中一根丝线缠在自己的手指上。
“啊!”
落猛地一颤,剧烈的疼痛撕裂着他的大脑,就像是一些无法理解的东西猛地全部被你知晓一般,那份痛苦,那份折磨,那份难耐。
虽说用的过程挺辛苦的,但是效果还是蛮不错的。
无法理解的东西逐渐从他的大脑中褪去,就像潮水褪后会遗下贝壳一样,所谓的棺木,这个答案便已然在了他的心中。
而在远处,一个肩上匍匐着一只黑猫的冰冷男人,他睁开了眼,转过头,看向了落的方向,以及那个方向射来的暗金色丝线。
他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便再度将视线转到眼前了。
他的眼前,是一条蛟,通体青蓝,两条龙须延到了两爪处,身上鳞片如同水晶一般晶莹。
蛟与牧先生就这样相互盯着,无其它话语。
不,应该说牧先生是用眼皮在对着蛟,这极其的不尊重,就像是你与别人打架的时候,对方打着呼噜,正在睡觉一样。
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
打又打不过,动又不敢动,
蛟心中很愤慨,你到底想怎么样?啥也不说,啥也不做,就这样一直“看”着。
咱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做啊!
终于,
僵持了很久后,
牧先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转了一下脑袋,是沿着脖颈360o旋转的那种。
噼里啪啦的声音睡觉灌入了对面那条蛟的耳朵里。
“我不会遇上什么变态了吧?”
“不,我再也偷跑出来了!”
蛟此时心中一片苦涩。
“你又是从哪里来的?龙都?亦或者蛟海?”
牧先生睁开眼睛,瞄了眼这条蛟龙,随即又闭上了。
“您是?”
蛟小心翼翼地说道,她的脸皮不厚,所以注定她无法像落一样直接跪在地上,靠着祖辈的关系来豁免危险。
当然,主要还是她并不认识眼前这位,而且她也并未像落一般大胆,直接去偷对方的东西。
“算了,你不用说了,一起来吧。”
牧先生等了一阵,睁开了眼,看着她支支吾吾的样子,一阵心烦。
随即,他一摄手,
这条蛟龙便如肩上这只黑猫一样,飞向了牧先生,不过,较之之前,多了一个步骤,那便是将这条蛟龙变小。
“走吧。”
随即,身影一闪,便如同一阵阵轻烟一般,被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