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九歌那个丫头说是将一个才七万岁的小家伙放他这,让他照拂一段时日,这让子竹去接人约摸一个时辰了,却未见人影。
仓颉索性也不等了,带着自己的棋盘直接去找月上仙人下棋去了。
子竹带着九卿回来的时候,早已不见自家帝君的踪影。他就知道,待到九歌上神说完,帝君铁定已经去另一处寻乐子去了,最后他只得领着九卿去了安排好的住所,并叮嘱她在帝君回来之前不得出去才离开。
待到子竹离开,九卿在房间里打着转,除了九歌家的云宫,她哪也没去过。第一次来这天上,还真是不一般,这里的灵气比云宫的灵气还纯粹醇厚,也更充足,对她这种小妖来说,真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这里的房间也比云宫的大很多,窗外时不时还有各种神鸟飞过,漂亮极了。
九卿从腰间的乾坤袋中拿出一个九歌给她备的桂花糕小口小口的啃着,趴在窗户旁看着外面的风景。
这个帝君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听说他都很多很多万岁了,是不是长得满头白发,留着两撇小胡子,下巴还有一撮山羊胡呢?嗯…这样的话…他肯定是个很严厉的老头。
九卿越想越害怕,立刻甩了甩脑袋打断自己的想法。
仓颉没回来之前,九卿就这样在房间里发呆了一天,最后实在无聊,趴在窗台上睡着了。
回来的时候察觉文熙宫中多了一丝气息,仓颉便巡着来到了安排给九卿的住处,继而便看见一名身着青衣,趴在窗台上深眠的少女,嘴巴微微嘟起,睡得极其安稳。
窗前那棵银杏树已经开始脱叶了,泛黄的叶子一片一片的被风吹拂,有那么几片调皮的落在了九卿的头上,她倒是毫不知情。
不知为何,几年前随手摘的银杏树,此刻看着倒是顺眼的紧。
这个睡得像个傻子一样的人,就是九歌说的那个小丫头?我还以为是只小狐狸,怎生是一株野生的浮胥花?野生浮胥花,有趣。
仓颉迈着步子凑到窗前,俯身在九卿的耳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丫头!!起床了!!”
耳旁忽然传来巨响,九卿猛地从窗台弹坐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又是惊恐又是迷茫。抬头看见窗外一脸坏笑的仓颉,脸色垮了下来,嘴一瘪,肩膀开始微微抖动。
仓颉收了笑意,脸色也变了变,这丫头,不会是要哭吧······
“呜······哇!!!!”
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在文熙宫内,多年未曾热闹过的一十三天,此刻真是······热闹的紧啊······
见状顿觉不好,仓颉现身到了房间内,蹲在地上有些无措的看着坐在地上哭个不停的九卿。这···这丫头是水做的吗?这眼泪掉得也太凶了!
“哎······别哭啊!跟你开个玩笑的!”
“呜呜呜······哇啊!!”
他活了这么多年,见着女人流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哭得她这么惊天动地的,他真是头一次见。他宁愿和妖魔大战三百回合,也不愿意在这听她哭。
真是······头疼啊······
月上正看着一团纠缠的乱七八糟的红线头疼的很,都是那个仓颉,没事拉着他下什么棋,一个不留神就让他养的灵兽给扒拉了。还没动手整理,人就忽的出现在九卿的面前了。
看着眼前哭得惊天动地的女子,月上只觉得头更疼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她又是谁?
“仓颉,你什么情况,虐待小女孩?”月上指着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九卿,不可置信的看着扶着额的仓颉,满眼都是你居然是这样的仓颉?!
“先别问那么多,赶紧给我哄停了,头疼死了。”
“老夫一名男子怎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