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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冷炎和拳王

艾斯找了一家小餐馆,坐在餐桌前一边吃东西一边发呆,回忆着刚才皮格说的那些事情,联想着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王国派人追杀我?是王的意思吗?为什么要追杀我?我为什么会在盟国的地方?难道是我叛逃了?那为什么还会有人来通知我让我跑呢?”一连串的问题让艾斯很是头疼,机械地要了一勺汤,刚要往嘴里送,却没想到勺子里突然爆发出了一团火焰,吓得艾斯赶紧把勺子扔了,整个人往后一仰,咣当一声摔倒在地。

“桀桀桀桀…看看你狼狈的样子。”又是那怪异的笑声,伴随着一道火光,之前的蓝发男人又一次出现了。

“冷炎,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慢慢地走了过来,双眼之中充满了杀意,死死地盯着艾斯,眼睛要是能杀人,艾斯现在大概已经死透了。

“跟你说了杀不掉的,不然我叫你来干什么,现在交给你了,大个子。”冷炎说着又化作火焰消失了。

“叫我拳王,”拳王捏了捏拳头,直接发出咔咔的脆响,看着艾斯,大吼一声,“去死吧,叛徒!”

拳王全力一击,硕大的拳头像炮弹一样朝着艾斯轰来,艾斯心不在焉地闪过一击,全然不在意那些飞到他身上的碎石块儿,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真的是叛徒?”

“等等,”艾斯抬手冻住了拳王,问道,“为什么我是叛徒,我干了什么?”

“你…你…”拳王似乎异常的愤怒,全身发力,暴起的肌肉瞬间撑碎了身上的冰层,又是炮弹般的一拳,“你居然还有脸问!”

艾斯感觉这个人怎么脾气这么大,赶紧又一闪身,却被一团火球不偏不倚地砸中,刚好被轰到拳王面前,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艾斯脸上,整个头直接陷进了地面里。

艾斯来不及起身,只觉得拳王的大拳头一拳接一拳地砸在自己头上,砸得自己整个人都一颤一颤的,浑身都使不上力气。拳王也完全不觉得累似的,左右开弓,像个打桩机一样,直到整个地面被他砸出了一个半米深的大坑,才慢慢地停了下来,揪着艾斯的衣领,把他从坑里拎了出来。艾斯整个人都被砸得天旋地转的,被拳王拎在手里就像个橡皮糖一样,软踏踏的来回逛荡。

“哼,杀你真是脏了我的手。”拳王嫌弃地把艾斯扔在了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转身要走。

“等等,”艾斯踉跄着站起来,抹了抹脸上的血污,“打我一顿就这么走了?”

拳王扭头一看,艾斯除了满脸血污之外,似乎没有受什么伤一样,不由得再次转过身,上下打量了艾斯一遍,问道:“冷炎,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空气中传来冷炎的声音,“那位大人也说不清是为什么,所以我才叫你来帮忙。”

“好,大概有两年没有痛快地打过架了,来吧。”拳王全身的肌肉像是吹了气一样一层层地膨胀起来,直到要把制服撑破了,才渐渐停住,整个人都生生拔高了一头,真真正正的像座山一样矗立在艾斯面前,皮格如果放在这和他比起来,简直要成个小土堆了。

艾斯简直见状,心想硬碰硬大概是碰不过了,这家伙看起来和刚才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这一拳打下来不一定受得住了,赶忙后退几步,拉开了距离,向四周看了看,客人们早就都泡的没影了,心想应该不会有人受伤,于是说道:“打也可以,钱你们赔。”

“少废话,”拳王一个箭步猛冲过来,笨重的肌肉完全没有影响他的速度,反而让他有了更强的爆发力。

艾斯双手喷出冰柱,顶住拳王的胸口,想让他停下,却未曾想根本起不到丝毫阻拦的作用。拳王随手一挥,便把冰柱打得粉碎,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就拉近了。

艾斯连忙向上跃起,用冰把自己粘在屋顶上,两道小臂粗细的电光随之劈下,拳王双臂交叉,不假思索地直接硬扛,只听“咔咔”两声,拳王的衣服被劈出两个焦黑的窟窿,露出了里面虬结的肌肉。

“你就这点能耐吗?”拳王随手抄起一把固定在地上的桌子,朝艾斯掷了过去,艾斯见招拆招,随手一挡,却没想到就在这一瞬间,冷炎把冰化开了,艾斯反应不及,摔倒了地上。

拳王见势毫不犹豫又是一拳,艾斯赶忙翻滚闪过,却又被冷炎冷不防的一个火球砸中,想要起身,又要防着拳王横扫过来的铁臂,电光和冰冻也拦不住这两个人,一时之间被打得狼狈不堪,慌乱之中被拳王一脚踢飞,整个人横嵌在墙面里,眼看拳王和冷炎又要再度攻来,闪避不及,情急之中一声暴喝,整间餐厅瞬间被一大块冰块填满了,拳王就被冻在了大冰块的中间,动弹不得。

艾斯打破墙壁,滚落到餐厅外的地面上,环视四周,朝着空气中的冷炎说:“我先解决了你。”

“你能打中我再说吧。”冷炎并不露面,只是没完没了的朝着艾斯扔火球。

“不露面我就治不了你了?”艾斯双手扒住墙边,猛一发力,餐厅整整一面墙被他生拆了下来,抓在手里来回地抡,像一面大扇子,“呼——呼——”地把飞来的火球全都扇灭了。

“我看你还怎么烧,”艾斯扇灭了火球,大喊道,“还不现身?”

“自找没趣。”冷炎骤然出现,傲然漂浮在半空,双手握拳,磅礴的烈焰喷涌而出,直奔艾斯呼啸而来,“死吧!”

“等你很久了!”艾斯迈出一步,身体前倾,冰柱带着凛冽的寒气自双掌之中利箭一般直射而出。

一边是熊熊烈火,一边是冰天雪地,两股异能轰然对撞在一起,爆发出了巨大的热浪,滚烫的水蒸气一瞬间蔓延了开来,整条街区变得像个大蒸笼一样,但两人都没有停手,烈火和寒冰的对冲还在继续,四周的温度越来越高,水蒸气越积越多,终于化作倾盆大雨,浇熄了冷炎的火焰,冷炎也因为空气中的湿度太大,没法化作火焰浮在半空,掉落下来。艾斯乘胜追击,用厚厚的冰层把冷炎封了起来,封得严严实实,一点空气都没有,应该是点不起火了。

艾斯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气还没喘匀,又被拳王一击轰在了脸上,整个人像是打水漂的小石头,在地面上弹了好几下,才撞到了一面墙上。

拳王并不给他缓气的机会,一跃而起,眼看就要飞身到艾斯面前。艾斯抓住时间,双手按住地面,寒冰异能使出,积水的地面瞬间变成了天然的溜冰场。大力飞来的拳王自然是站立不稳,一落地就双脚打滑,“啪叽”一下坐在了冰面上。拳王手脚并用地想要站起来,可越是用力,越是站不稳,再反观艾斯,此时脚下寒气喷涌,像是冰上的舞者,雪中的精灵,在一片冰天雪地间来回地穿梭,围绕着拳王飘来飘去,每经过一次就打他一拳,每一拳都让拳王打一个转,随着频率越来越快,拳王就像个大陀螺一样在冰面上旋转起来。直转了好久,转得拳王只觉得头重脚轻,天昏地暗,忍不住哇哇地吐了起来,还是边转边吐,呕吐物随着旋转满世界的乱飞,搞得艾斯也不敢再接近了,只站在一旁哈哈地笑。

直到拳王不吐了,艾斯才轻飘飘的溜到拳王面前,抓住拳王的胳膊,像掷铁饼一样把拳王摔了出去,一路上又伴随着一道道耀眼的电光,每一道都精准地劈在了拳王身上,直到拳王落地,电光还是不停地劈,每一道电光还带着不同的声调,艾斯就随着声调一边哼唱,一边溜着冰,一边打着响指,来到了拳王面前。

此时的拳王已经没有那一身铁块一样的肌肉了,浑身上下皮包骨头,被艾斯拎起来,就像一个破旧的风铃,被风一吹,胳膊碰着胳膊,腿碰着腿,艾斯用手摇他两下,他就跟着“嘎啦啦”地一阵响,光秃秃的脑袋也跟着来回的晃,翻着白眼张着嘴,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喂,喂,别装死。”艾斯抬手又抽了他两巴掌,两巴掌下去一口牙掉了一半,满嘴的鲜血不住地往外淌,几颗没掉下的牙耷拉着,跟着脑袋一起晃,但终于还是起作用了,剧烈的疼痛让他恢复了一点意识,“嗯嗯”地叫唤起来。

“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来杀我?”

“你…你…抛弃了…我们…”拳王迷迷糊糊地回答道。

“我是谁?为什么要抛弃你们?”

“你…你是…王国…王…”

“嘭——”

艾斯还在仔细地听,拳王的脑袋却突然爆开了,像是个被铁球砸碎的西瓜,鲜血和脑浆溅了艾斯满身满脸,艾斯立刻扔掉了拳王的尸体,紧张地巡视四周。

“谁?”艾斯警惕地张望着,却听不到任何动静,也没看到有任何异动。

“别动,前面的进化者,你已经被守卫者包围了,立刻举手投降!”

“哟,又是你们,”艾斯戏谑地举起双手,“还真是会挑时候啊。”

“怎么又是你?”雷伊满脸的无奈,心想他可千万不要再闹一场了。

“还好你们来得晚。”艾斯看着雷伊他们,“你们要是来的再早一点,可能就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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