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西山老魔,他本在雾气之外探看。忽然,他看到了雾气烟光之中,有一人正在闭目打坐。
那人正是齐寻!
西山老魔心中大怒,他被齐寻坑进食妖树之中,幸好狐二郎恰巧路过,被他坑骗,才让他从食妖树中脱离。
西山老魔也是嚣张跋扈已久,凭借着他独特的近乎不死的体质,数次遭逢大敌,他都活了下来。
就算当年他走了霉运,被人封印,却也仅仅是封印,没能杀得了他。
没想到,三百年后,他差点被齐寻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给害死。
西山老魔对于齐寻的恨意可想而知。
本来看见那一团白雾,来的蹊跷古怪,他想起了当年之事,变得慎重起来。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上了齐寻。
西山老魔哪里能忍,冲进雾中,先把挡路的小铃和老婆婆打倒在地,更是将齐寻抓住,把齐寻的血气给吸了给一干二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西山老魔感到浑身都舒畅了许多,他终于泄了恨。
“只是可惜啊,我太过冲动,就这么让那小子给死了个透彻。我该留着他,一直折磨他的。”西山老魔舔了舔嘴角,啧啧怪叹着。
看了看地上倒着的小铃和老婆婆,西山老魔嘴角勾出了残酷的笑容。他走了过去,准备将两人体内的血气和妖气都给吸光。
西山老魔修炼的这一门独创的血气魔功,却是只有他这独特的体制能够将此魔功发扬光大。
他以前的徒弟炼了这魔功的,炼的越深,反而下场越惨。
西山老魔当然知道这些,他说要将齐寻收为得意弟子,纯粹只是想把齐寻当工具一般使用罢了。
地上的小铃和老婆婆还留有气息,却免不了最终死在西山老魔手中的下场。
在将她们的血气和妖气都吸了后,西山老魔感觉到,自己变得更强了。
“遥想当年,老子一心修道,专炼这血气魔功也就罢了,却只吸人的血气,不吸他类。却没想到,这妖气有这般好处啊。”
西山老魔想起了自己其实是一只妖怪。他忽然想到了当年之事,越想越气,气得直咬牙,气得直跺脚。
不知不觉间,西山老魔已经置身于三百年前。
西山老魔作恶多端,为了修炼血气魔功,为祸人间。
这时候,恰逢商夏帝国发生了一场非常大的动乱。
商夏帝国,历来以道为尊。这时候,人人都对道法十分向往。修道之人越来越多,却也因此埋下了隐患。
一些为非作歹之辈学了道法,变本加厉,横行不法。
一些追命逐利之人学了道法,仗着力量,起了坏心。
剩下一些,才是真正修真修道之人。
一时之间,商夏帝国境内,变得动荡无比,人心惶惶,难以安居乐业。
这时候,帝国采取了措施,拆毁了所有的道观,统一管理这些修道之人。
有能之人联合起来,终于是剿灭了那些修道的败类。
但是,这一场动荡下来,商夏帝国的道法,也跟着没落了。
一些残余分子带着道书典籍不知逃逸到了何处。
一些有道之人,想是看透了世俗,彻底隐匿了踪迹,不知去往何处潜修去了。
动荡虽然终止,却对以道为尊的商夏帝国造成了极大的损害。
一些妖邪之辈,趁此闯入了商夏帝国境内。
西山老魔,便是此中的佼佼者。
没人知道这西山老魔究竟从何而来,他极其歹毒,自从进入商夏帝国境内之后,别说普通人类,就算那些挡了他去路的妖怪,都遭了他的毒手。
这一段时间,有不少人拜在了西山老魔门下。
他们大多数都是那些修道败类中的残余分子,他们知道单凭自己早晚会被清除,看到西山老魔实力强大,也就投靠了他。
还有极少数的一些,是普通人,只是西山老魔看他们资质不错,可以一用,也就强行收了为徒。
西山老魔借着商夏帝国出于动乱平定之期,还没休整过来,没人能够对付他,真的是肆无忌惮。
这魔头,竟然堂而皇之的在商夏帝国境内开宗立派,收罗了大批弟子。
商夏帝国刚刚经过整顿,将剩下的道士收编成了宫廷法师。看到西山老魔气焰嚣张,当时的皇帝哪里还坐的住?
朝廷之上,早就收到了无数的奏章奏折。
“这可如何是好?”皇帝焦头烂额地询问道。
下方文武百官无人应答,只有交头接耳和叹息之声。
“陛下,那西山老魔实力强大,只有有道高人能治之,只是……”一人出班奏道。他话到一半,却也说不下去了。
有道高人?现在这帝国境内,哪里来有道高人?
这时,从外面传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
“张大人,你这是不把我等当人看吗?啊!”
说话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身上穿着一件走金线、掐金边的黄色道袍,走起路来趾高气扬的。
这是一名宫廷法师,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怒目瞪着那名张大人了。
“你!”张大人无可奈何地退了回去,只能摇摇头,什么也做不了。
商夏帝国新弄出来的宫廷法师这一职位,因为平定动乱有功,现在权力可是大的很。
特别是这最高级的黄袍法师,可以不上朝,却又可以这么不经禀报,直接走进来参与议事。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些黄袍法师,现在是帝国稀缺的人才。
“李法师,难道你有何良策吗?”皇帝开口道。
那李姓的黄袍法师连忙躬身施礼,他也知道自己的权力是谁给的。
“陛下,只不过一区区妖邪之辈,哪里需要什么策略,只要我等齐心讨伐,就可马到成功。”李法师禀道。
“哼,李法师,前不久你们才去过那西山老魔的老巢对吧,不是大败而归吗?”一名大臣在旁讽道。
“那只不过是那魔头人多势众,当日又正逢雷雨,那魔头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罢了。”李法师虽在说话,却连看都没看那大臣一眼。他这话,是对在场所有人说的。
一干人等,听到他的话,都觉得心中好笑。
那天明明是你们这边人更多对吧?那天明明是你们趁着雷雨才侥幸逃了回来的对吧?
众人心中明白,却也不好再去冲撞了这权力巨大的黄袍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