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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毒药

只听老和尚接着说道:“这山间的断肠草,毒性已是十分霸道,然而,通过由断肠草提炼加工而成的药粉,毒性更是猛恶于之前的十倍不止。因此,连那位功夫独步天下的辽东大侠,只那么沾上一星点的毒性,也只来得及说出‘刀上有毒’四个字,便立即毒发身亡了。唉,都是我那个不屑的师弟造的孽,害得一位仁义无双的盖世毫侠英年早逝,更连累了一位孤苦无依的孩子从此江湖漂零,到如今仍不知生死下落。”

香香公主听了他的话后,不解道:”前辈,你们既然以治病救人为主,为什么要研制这种害人的毒药呢?”

老和尚道:“香香姑娘,你有所不知,这世间的药物,原本没有绝对的毒药与良药之分,毒药运用得当,也可以变为治病救人的良药;良药运用不当,也可以成为害人性命的毒药。例如当年被称为‘神雕侠侣’的杨过杨大侠夫妇,便曾不小心在绝情谷中误中了情花剧毒,在当时认为无药可解的情况下,杨大侠便是通过服食这断肠草后,以毒攻毒之下,方才解了情花之毒。便连他的夫人小龙女,听说是服食了蜜蜂酿的花蜜之后,情花剧毒竟也慢慢退了。我推想小龙女当时服食的蜂蜜,便是蜜蜂采的初春之蜜,因为初春之时,正是断肠草花开的季节,因此小龙女服食的蜂蜜之中,含有断肠草的毒性,小龙女体内的情花剧毒才得以慢慢解除。可是,神雕大侠杨过在离开绝情谷之前,认为那谷中的情花是害人之物,将其尽数除去。殊不知断肠草能解情花剧毒,情花又何尝不是断肠草之毒的解药。神雕侠一时激愤之下,又使得这断肠草之解少了一味克制之物,今老纳为之叹息!”

香香公主也曾听当地回民们说过,春天蜜蜂酿的蜂蜜,人们是不食用的,因为春天是断肠草花开的季节,花蜜中含有断肠草花的毒素,食之对人体有害。听小女孩的师父如此说,不由得对他的话相信了八九分,对他的医术和心智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老和尚继续说下去道:“我那师弟害死辽东大侠后,我当时便秘密下山,到处探听他的下落,打算清理门户。通过多方寻访,终于给我寻到了他的落脚之处。于是,我便在当天夜晚,翻墙而入,经过一翻搏斗,终于将他制服。我当场便欲清理门户,替师门和百姓除去这个祸害。无奈他当时就向我下跪求情,并答应随我回归师门,永不下山,还当场立下毒誓,只求让我留他一条性命,从此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我见他当时声泪俱下,态度恳切,又念及师父他老人家一生就只收下我们两个徒弟,想及和他多年来同门学艺的情景,一时心软,便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于是,我便点了他的穴道,又逼他服下了师门秘制的药物,以有效控制于他,使他心存顾忌,不敢心生二意,才带他上山。”

香香公主道:“这一下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老和尚道:“我把他带回师门后,便解了他身上所制的穴道。心想有了师门秘制的药物控制,谅他不敢怎么样。哪知道他依然死性不改,当着我的面,装着很老实的样子,背地里却暗暗打着如何解除被师门秘药控制的主意。有一次,他趁着我不在的空隙,就偷入我的房间,翻箱倒柜地到处寻找解药。他哪知道我那师门秘制的解药藏得甚是隐密,既不在我身上,更不放于房内。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找到。正当他找得满头大汗时,被我回屋撞见了。我当时严厉地惩罚了他,对他说,只要他乖乖地呆在山上,不再做出伤天害理,有辱师门声誉的事来,就定期给他解药。否则,就断了他的解药,到时候只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远受那无穷无尽的噬骨锥心般的痛苦了。

他当时又是给我跪下磕头求饶,又是搧自己的嘴巴,说自己只想解了身上的毒,做一个健康正常的人。我知道一旦把配制解药的法子告诉了他,他就会无所顾忌,再次做出无法无天的事来,因此就没把解毒方子告诉他。

从那以后,他表现得老实多了。哪知他对于解药之事始终不死心,又在背地里偷偷研制解毒之法。也是事情该当如此,时间一长,竟给他想出了解毒之法。于是,在一天晚上,他趁我不注意,就偷偷地下山去了。离去之前,还在山门上留下一纸条,上面写道:师门秘药,能奈我何!

这一去,便是将近十五年之久。他藏匿得无影无踪,好似从人间消失了一般。任我怎么寻访,却如大海捞针般,丝毫没有任何下落。直到最近,才又听说他在回疆大漠又做下了几桩伤天害理的事来。”

香香公主道:“恭喜前辈,终于得知他的下落。以前辈的手段,对付于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老和尚叹了口气道:“说得容易,我这个师弟极攻心计,此次公然暴露行迹,必是给他研制出了极为厉害的毒药,以至于有恃无恐,否则以他的个性,他是决计不敢这般公然现身,无所顾忌。唉!只怪我当初一时妇人之仁,以至于弄到如今的这个局面。”

说着看向小女孩,伸手抚摸着她的头,眼中充满期许和怜爱的神色道:“乖徒儿,为师此次下山,决计要为师门清理门户,为江湖除了这个祸端,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如果为师此次遇到什么不测,这光大师门和清理门户的重任,就只有落在你的肩上了。”说着,心中充满了不胜悲凉的情绪。

小女孩听师父如此说,哽咽着道:“师父,你不会有事的,让我和你一同下山,共同对付于他,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香香公主也同意小女孩的这个主意,道:“前辈,我认为她的主意有道理。还有,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如果有用得上我帮忙之处,我定会请我的族人及家洛哥哥他们帮忙。反正对付这种江湖败类,也不必讲什么仁义道德、江湖规矩。”

老和尚听了,摇头道:“这是我师门中事,我只欲亲自动手,丝毫不得假手于人,这是师门历代以来定下的规矩。”

香香公主听他如此说,只觉他过于迂腐了些,但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便不好再说什么。

老和尚道:“等你伤好以后,们我便即下山,正好你也要到回疆大漠去寻找亲人,我也可以顺便送你一程。”

香香公主点头称谢,但觉心中始终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

当小女孩与香香公主回到茅屋里时,已到了换药时候。小女孩替香香公主检视伤口,发现伤口处已开始结疤了。便问道:“香香姐,你现在是不是感觉伤口处已不再疼痛,而是有些麻痒难当?”

香香公主说确是如此,小女孩说道:“感觉伤口发痒,证明就快全愈了。看来从现在起,我得在伤药中加进一些驱除疤痕和止痒之类的药物,保证到时候不遗留下一丝疤痕。否则,以姐姐你这样一个神仙般的美人儿,在身上留下了一些伤疤,岂不显得美中不足?”

香香公主哪想得到小姑娘为她想得如此周到,感激地道:“小妹妹,我能得以大难不死,已是万分满足,岂能再有他求。你们的救命之恩我更是不知该如何报达,我对你们已是感激不尽,你就不要为我过分伤神了。”

小女孩道:“香香姐,你错了,把你救活算不得我们的本事,如果不把你复原成与之前完美如初的模样,岂不砸了我师门的招牌。再说你这段时间老是在嘴边家洛哥哥长,家洛哥哥短地唠叨个不停,料想你的那个家什么洛哥哥,定是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若让你身上留下了那么大个伤疤,与你的那个家洛哥哥,如何能配成一对完美无瑕的璧人,岂不让人扼腕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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