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敬峰皱了皱眉头,虽早听说衡王爱出入勾栏瓦舍那种场所,却没想到竟做出这种事情。
还叫人打了!
这要是木帝知道了,指不定有多盛怒呢。
衡王妃又道:“冯大人见谅,这也是为何我刚刚多番对冯大人阻拦的缘由。此事一旦泄露出去,不仅衡王名誉受损,整个王族名誉都会受损,其中牵连甚大,我不得不谨慎待之。”
“衡王妃说得极是,只是下官受木帝所托,还是先见见衡王再说。”
冯敬峰眉目间仍有疑虑,他朝里看了一眼,透过散发着恶臭的层层幔纱,仿佛是看到一人躺在软榻之上。
冯敬峰上前轻声唤道:“衡王,王上命下官前来看您了。”
“别去!”
衡王妃拽住冯敬峰的衣角:“衡王现在不识得人,随时都有可能发狂。”
“无妨!”
冯敬峰收回衣袖,深呼吸一口气,越过地上的污秽,朝软榻走去。
撩开层层幔纱,冯敬峰终于看清榻上躺着的衡王。
只是越看清,冯敬峰便越是心惊。
彼时的衡王哪还有原先时俊朗飘逸的模样,青白的面上呈现着乌沉之气,浑身都沾染着屎尿的气息。
冯敬峰弯腰,轻轻拍了拍衡王,又道了一遍:“衡王,王上命下官前来看您了。”
“衡王?!”
“衡王?!您告诉下官,是不是衡王妃将您……”
“唔,好香!”
衡王蓦地睁开了眼,吓得冯敬峰惊得收回了手,但转瞬面上便有了一丝喜意。
“衡王……”
“香,香……饿饿……”
“衡王,放心,下官这就带您出去吃东西。”
此时在冯敬峰看来,刚刚的衡王妃说的很有可能全部是骗自己的,就连木帝得到的消息也不尽不实。
衡王分明是被衡王妃幽禁在此处,可怜衡王堂堂木帝之子,却被自己的妻子关在此处,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实在是太可怜了。
“吃吃吃……”
正当冯敬峰想着的时候,手腕处瞬间传来一抹疼痛。
冯敬峰低眸望去,只见衡王正流着口水张嘴就朝他的手腕咬了上去。
冯敬峰惊叫一声,吃痛地想要甩开手,可却怎么也甩不开。
“衡王,衡王,下官带您出去吃……您不要咬下官的手啊!”
“好吃,好吃!”
衡王咬下了冯敬峰手腕处的一块肉,吧唧着嘴咀嚼着。
冯敬峰见此大骇,连连后退,身后涌出一股力将他拉到了一旁的柱子后。
衡王妃将手帕递给冯敬峰:“冯大人,您没事吧?!我刚刚忘记跟您说了,衡王现在见人就咬,原先我派在屋里服侍衡王的丫鬟奴才们都被衡王咬过,时间长了,竟也没奴才敢来服侍衡王了。”
竟是这样。
亏他刚刚还以为是衡王妃因衡王寻-花-问-柳,因一时嫉妒才将衡王关在这里,且不派人服侍,任由衡王在此自生自灭。
原是他误会衡王妃了。
冯敬峰将手包好,感激地向衡王妃道着谢:“多谢,既如此,衡王妃为何不像木帝言明,木帝得知,或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