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一瞳拿起酒杯,轻嗅了下里面透明的液体,醇香浓郁,闻着倒还不错。
只是……
绛一瞳看着凤炎烨勾唇浅笑的模样,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怎么,不敢喝?!”凤炎烨挑了挑眉,仅用俩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嘁,有何不敢。”
绛一瞳轻嗤了一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唔,还挺好喝。
“凤太子,我也敬你一杯。”喝得醉醺的柳浪摇晃地站起身,眯着眼看着凤炎烨,道。
“柳兄注意身体,酒醉伤身。”凤炎烨关切道。
“呵,伤身又怎样,再也没有人像珍儿那样骂我了。”柳浪将酒杯里的酒一口干掉,拿起酒壶又给自己灌了一杯:“原先我总嫌她烦,现在她真走了,我又……”
“官人,你喝多了。”
玉娘站起身,搀扶住柳浪:“今日是大好的日子,官人何必要提她?!官人你摸摸我肚子里的孩子,这个才是官人应该关心的。”
柳浪抹了一把鼻涕,将目光转向玉娘的肚子,抬手覆了上去,仿佛能感觉到玉娘肚子里的孩子正在踹他。
柳浪一下便笑了,他搂住玉娘的腰肢:“是是是,是你官人我糊涂了。”
玉娘低眉,眼底掠过一抹别样的情绪,她拿起她桌上的酒壶,给柳浪倒了一杯:“官人酒壶里没酒了,玉娘给您斟满。”
“好!”柳浪松开玉娘,看着玉娘的侧颜,恍惚间,竟发现原来玉娘竟跟慕容珍如此相似。
不知为何,他醒来后第一个想见的人便是慕容珍。
可慕容珍也不知怎地竟然知道他已经写好和离书,拿着和离书便离开了柳府。
柳浪心底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仿佛某处记忆空白了一般。
玉娘走到了柳唯的身前,将柳唯的酒杯斟满,同时也给自己斟了杯酒:“玉娘知道,这样的酒席原不允许我这样的妾室参加,但多亏公公体恤,我才能来到前厅见见世面。玉娘很感谢公公,由心底里的感谢。今日这杯,是玉娘敬公公和官人的。”
“玉娘,你怀着身子,别喝了。”柳浪跌撞地走到玉娘跟前,夺下了玉娘手中的酒杯和酒壶,搂着玉娘,俩人歪歪扭扭地回到位置上坐下。
玉娘歪在柳浪的怀中:“官人,今日高兴,我就喝一杯。”
“喝什么喝,要喝官人我替你喝。”柳浪抚了抚玉娘的微微隆起的腹部:“你啊,就好好照顾你和孩子。从前的事咱们就让它烟消云散的过去,从今往后,我一定会拼尽性命来对你和孩子好,绝不让你们娘俩受委屈。”
说着,柳浪拿起了酒杯。
玉娘抓住了柳浪的手,盈盈的眼睛望着柳浪:“官人……我……”
“怎么,感动了?!”喝醉酒的柳浪有点大舌头了。
玉娘低眸阖了阖眼,她摇了摇头:“谢谢官人将我放在心上,玉娘铭记在心,下辈子,下下辈子,玉娘还要遇到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