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玖鹿这位大神的带领下,我顺顺当当的离开了天界的南天门。
凡间云层之上,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
临分别前,玖鹿叫住正要走的我,十分正经的问道:“你可知玉坷为何待你如此?”
玖鹿一问,我心里的些许疑惑便有了答案,玉坷不是待所有人都如此。
一开始我也以为玉坷仙君只是来凡间散心恰巧点化了我,又心存善念想救治衰老的我。
可后来,始悟山一仙三神的大阵,明显已经超过了心存善念这个标准,如果仅仅如此,我还会当玉坷仙君是超级大善人。
可他竟然第二天直接带我去见了衍云古神,衍云古神超然物外连天帝都说不见就不见,对自己竟然温和又亲切?自己是老,可是不傻。
若无用处,玉坷怎么会如此?衍云古神怎么会如此?玖鹿怎么会放弃拍死自己,玉翊怎么会允许自己这个“细作”留在玉坷身边影响天界安危?
我只是想不懂,自己现在就是一个术法微末的金蝉精,用处又在哪?
“战神知道?”我微微一笑将问题丢给玖鹿,有时候看破不说破也是一种境界,反正自己已经许下了承诺,若有需要的地方直接说就好了。
台阶已经铺好了,谁都可以下的来台,相比较起暗地里的手段,所有不可思议的请求都可以被原谅。
“你比我想的聪明多了~我就喜欢聪明的女人!”玖鹿十分威武的敲了敲胸膛的战甲“怎么样?要不要以身相许?”说完,一甩头发朝我抛了一个好大的媚眼。
“战神如此,了知实在不习惯,还得初见时您要拍死我的表情更让我舒服。”知道自己有用暂时安全,我也就胆大的调侃了一下玖鹿,并做好了要溜的准备。
这个玖鹿竟然比我还颜值控,变脸速度百八十个我摞起来都拍马不及他一半。
“你还欠我一个恩情。”玖鹿见我要逃走急忙开口“还算数吗?”
我暗暗要溜的脚步一顿,看着玖鹿又正经起来的脸,嘴角一抽“当然。”
“天帝派我守护玉坷渡劫,请你不要插手玉坷渡劫之事。”玖鹿低着头看着人界一个庭院里刚刚会跑的小孩,孩子看上去两岁左右,一身花色袄子将小小的身躯裹得严严实实。
顺着玖鹿的目光看下去,庭院里的孩子笑的格外纯真,我跟着微微一笑“好”回答的极为爽快,反正我也没打算插手玉坷渡劫。
再次回到地府,我身披万丈霞光脚踩七色莲花,在无数灵气幻化的仙娥的簇拥下,伴着各色花瓣从空中步步生莲的缓缓降落。
本来我可以低调点的,但是想了想:我现在这么好看!干嘛低调?
于是便将我想象中仙女下凡的样子给模仿了出来,不成想弄出了这么大的阵仗,不过好在我颜值能驾驭得住。
等我脚踩地府土地上,逍虑已经带领一众鬼差在地上戒备了多时了。
“小绿……!!?”看着逍虑我高兴的挥了挥手,还没等说下去,只见他眉头一蹙挥手便拍散了我的一众仙娥,霎时间周围阵仗全消,仙娥涣散,花瓣湮灭,只留下还在高兴的挥手,面容尴尬的我,孤零零的站在空旷的大地上~
鬼差看清我容貌后皆是一阵惊呼,一个个脸色红润的像是猴子屁股。
“你是何人?闯我冥界所谓何事?”逍虑话语寒的像忘川河里的水,看着这么貌美的我也没有缓解一点寒意。
“我这一副生怕别人看不见我的阵仗一看就不是细作啦,哪个细作会来昏暗的冥界充当太阳?”对于逍虑拍散我的仙娥和花瓣我很是来气,对我美貌没有半点反应我更是来气。所以,我觉得我应该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我!是!谁!
我魅惑一笑,看着众鬼差失神的留着口水,手臂轻旋,一阵狂风骤起,卷起满天尘沙。
“不好”
“保护阎王”
呼喊此起彼伏。
我脚尖轻点地面,越过一众鬼差胡乱挥来的武器,一把揪住逍虑的衣领,在他掌风袭来之前伸腿一绊,将他狠狠放倒……
尘埃落尽,众鬼差惊愕的看着被美人扑倒的阎王,满脸通红却抿嘴不言语的样子,刚准备上前解救,逍虑就苦涩一笑“尔等散去,各司其职。”
一众鬼差面色惊诧,却还是听话的缓缓退去了。
逍虑头顶光晕闪的厉害,最后无奈一叹“痴婆~想趴到何时?”
“我把金光弄丢了~你找回来了吗?”收回压着逍虑的双手,我盘膝坐地,语气稍微有些弱。
“神灵碎片丢了?”逍虑先是一惊豁然起身,随后看了看我,闭眼感应了起来,许久逍虑泄气一叹:“我感应不到方位。”
完喽~摊上大事了!我一缩脖子,感觉有点头大。
“那个~我会找回来的,不用担心!”急匆匆的说完话,不等逍虑回答,起身逃跑,极速离开。
原本想回忘断崖,可是路过奈何桥时,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我一拐弯,越过奈何桥,在无数鬼啊魂啊的惊艳目光下,直奔轮回井。
“土豆精!出来受死!”我插着腰,站在轮回井畔,目光扫射着拿着拴魂链的鬼差,想找出那个抽我一链子的土豆精。
“仙子可是找前些日子将痴婆打下轮回的鬼差?”一个大鼻子鬼差战战兢兢的上前十分恭敬的询问“他已经被阎王以暴力执法为由贬下凡了,估计一段时间回不来了。”
呦呵~逍虑给我报仇了?不错不错,我满意的点点头,对鬼差微微一笑“我知道了,谢谢你。”
许是我微笑的杀伤力有些大,大鼻子鬼差脸色一红,十分羞涩的跑了。
“……”
看着周围喝了孟婆汤渐渐在忘了所有的魂,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严肃的解释道“我可没调戏他。”
回到忘断崖,熟悉忘川河畔,熟悉的哀嚎声,熟悉的灰暗低沉,熟悉的小茅草屋。
曾经压抑,委屈的感觉此刻荡然无存,只有亲切与自在。
敲了敲小屋的门,等了许久幺幺才来开门,精瘦的小脸上满是泪水,鼻子是红的,眼睛是肿的,一副哭的伤心欲绝的可怜模样。
见幺幺这个模样,我第一反应是暴怒:有人竟然敢趁我不在,欺负我的小可人?这我要是不揍得他妈都认不出来他,都对不起我这凶名远播的痴婆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