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骗人,万一她也是道听途说呢?”丁姨娘摇头道,“大姑娘,我觉得还是……”
“还是什么?”此刻的穆绮月已经被生母唠叨的有点不耐烦了,“姨娘,您就是太瞻前顾后了!要不然也不会……”
这么多年还屈居妾氏!
丁姨娘眼中闪过一丝尴尬,除了着急却也顾不上恼,晓之以理不行,立刻又改为了动之以情。
她爱怜地握住穆绮月的手:“大姑娘,你就听我一句劝吧!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岂会害你?”
穆绮月依旧不为所动,甚至听着生母翻来覆去就是不让她去梁王府正风头有些厌烦。
“绮儿你还年轻,等到了娘这个岁数……”
为了说服穆绮月,丁姨娘已经忘记了礼数,直接自称穆绮月的娘了。
穆绮月也不在意。
两人私下里也没少这样越矩的叫。
可无论丁姨娘如何劝说,穆绮月依旧坚持要在明天的赏花会上大展诗才,力压群芳。
母女两个不欢而散。
穆绮月看着无奈离去的丁姨娘心中没有丝毫悔意,如果换做以前,她也许会认真考虑下生母的意见。
可这件事不行,这件事的诱惑太大,大到她愿意为此违背母意。
况且,她从不认为这是穆汐月故意搞的鬼。
就凭那个被人害得快淹死都不敢出声的蠢货吗?不可能!
穆汐月一直命人注意着听雪居这边的动静,听说丁姨娘气急败坏地走了后,嘲讽地牵了牵嘴角。
丁姨娘是个心思缜密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牢牢霸占着她大伯父永昌伯的心,与大伯母分庭抗礼。
她只能从心高气傲、性情急躁的穆绮月身上下手了。
反正这辈子,她是绝不会再让这母女两个嚣张得意!
巧慧知道她们陶然居竟然有听雪居的内奸后,当即要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发落了,幸亏被穆汐月及时制止。
对于这种已经知道的内奸,留下的用途要远远大于赶走。
“外面现在有什么风声?”穆汐月放下内奸的事不提,又问起了另外的问题。
巧慧和春梅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都在说梁王妃打赌的事!”
“很好!”这样就算是老辣如丁姨娘也肯定云里雾里、分不清虚实了吧!
穆汐月嘴角一挑,她留着那个内奸不发作,最大的目的就是以后对付丁姨娘。
前世她被梁王世子的话迷住了心窍,辜负了最疼爱她的大伯母,大伯母忧思病倒,丁姨娘趁机兴风作浪,直接导致了大伯父与大伯母决裂,大伯母一病不起,很快辞世。
不止如此,她还设计了二堂哥的婚事,让大伯母死都不能闭上眼睛。
想起前世之事,穆汐月暗地里咬了咬牙,朝春梅继续问道:“都在说是怎么样一个赌?”
巧慧抢着回答:“都在说梁王妃与皇后娘娘打了一个赌,赌她一定会让梁王世子娶诗会的魁首!”
“有人去向皇后娘娘求证吗?”
巧慧摇摇头:“没有,坊间传这种消息的人,哪有资格去问皇后娘娘啊!”想起穆汐月说梁王世子不是好东西的话,她撇撇嘴儿,“也就大姑娘才稀罕这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