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烨霖回过神来,想要阻拦清浅的举动,但此时清浅已经发功,根本没有办法收回,他只能痛苦的看着她。
突然如妃站了起来,大笑着向外跑去,本就受了打击的她,看到陈冰玉的悲惨,此时心智已失,变成了疯子,不停大喊着跑了出去。
“把她捉回来。”陈嬷嬷扶着太后坐回椅子上,太后依旧惊恐不安,但看着清浅的眼神更加不悦。
为了报仇,竟然将她的生死度之于外。
“是。”
“回太后娘娘,如妃跳湖自尽了。”侍卫很快便回来回话,一脸深沉。
太后没有说话,疲倦的挥了挥手“下去吧,都下去吧。”
“是。”众人听闻,急忙退了下去。
银针飞出,直接定在了木头上,有的飞到了柱子,有的飞到了椅子上,清浅手饶头一圈,收回功,看紫亦尘已经无事这才放下心,将药递给他一粒,摇晃着站起身来,北唐烨霖想要去扶,却被她挡了回去。
她的眼神平淡,看都不看他一眼,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心里虽然痛苦,但却也噙着喜悦,都死了,她想要离开这里,内力仿佛在体内乱窜,肚子越来越难受,清浅不由扶上肚子。
进宫之后看震玄殿无人,问太监又都不说什么,小寰心里着急,心中升起浓浓的不安,便提议去给清浅请安,北唐烨风无事,也便跟着来了。
行至门口正好看到众多的宫女侍卫,妃子快速向外走,一副落网而逃的样子,小寰不由加快了步子,行至大厅,正好看到请前一脸苍白,步履漂浮的向外走着,小寰急忙喊道“清浅。”
好熟悉的声音,她看到了小寰,清浅嘴角勾起一丝温柔的笑容,伸出手想要去拉小寰“小寰,我们离开。”
“清浅。”小寰利用轻功飞了过去,抢在北唐烨霖前面接住了昏过去的清浅,小寰的面纱也被清浅拉了下来,露出了绝世的容颜。
“浅儿,浅儿。”想要从小寰的怀里夺过清浅,但小寰并不撒手,毫无畏惧的看着北唐烨霖,怒声呵斥“你对她做了什么,该死的家伙,你滚开。”
“把她给我。”北唐烨霖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冰冷的睦子里溢满了愤怒。
小寰并没有起身,抬头狠狠的瞪着她,清浅的虚弱,脸上的苍白决绝,都让她心疼极了,她才不管他是不是皇上,是又怎么样“你是傻子嘛,她要离开,听懂没有,要跟我一起离开。”
北唐烨风震惊的看着小寰,小寰,缳公主,原来都是他疏忽了,要离开,那里也不许去,怎么能离开,他上前一步,蹲在地上,狭长的眼睦紧紧锁在小寰绝色的脸上,“你那里也不许去,只能留在本王的身边。”
紫亦尘颤抖的站起身来,慢慢的向这边走来,手扶上小寰的肩膀,轻声道“王妃,还是把她给皇上吧,她需要救治。”
小寰低头看了眼清浅,无奈的点了点头,北唐烨霖急忙接了过来,轻轻的抱着,“太医,把太医都叫来。”
“跟本王出来。”北唐烨风心里满是气愤,她竟然瞒了他这么久,手臂用力的将小寰提了起来。
“放开我。”小寰不依,推搡着向后退去。
“不放。”北唐烨风不满,猛的将小寰拉响自己,抱着她飞了出去,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如此对他。
顷刻间本来吵闹的大厅只剩下太后和几个奴才,而本来跪在地上的小紫也不见踪影,此时的多罗早已趁乱逃了出去。
“把这几个奴才给哀家拉下去关入天牢。”太后站起身来,不悦的瞪着几人,不理会他们的喊叫求饶起身离开了荷清殿。
卧房内,太医宫女们出出进进,而北唐烨霖被挡在了门外,焦急的走来走去,紫亦尘斜靠在竹子上,一脸深沉,他紧紧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有些事情想通了,他再也忍不住“皇上。”
“尘,她不会有事对不对?”北唐烨霖转过身来,深邃的睦子里溢满了紧张,手不停的搓来搓去。
“不知道。”紫亦尘淡淡的回道,目光暗了一些,但转瞬又恢复坚定“皇上,如果你不保护好她,臣会把她带走。”
身体一怔,北唐烨霖愤怒的转过身来猛的一拳袭上紫亦尘身边的柱子,不悦的吼道“你说什么?谁也不能将她带离我的身边。”
柱子被打了个大洞,碎末零零散散的飘落下来,紫亦尘一动不动,目光坚定的锁在北唐烨霖的脸上,轻声道“皇上,如果不能给她幸福,请放手。”
幸福,他能给她幸福,什么狗屁话,他能,他睦光越来越暗,手狠劲的松开紫亦尘,不悦道“如果你不是我的兄弟,我真想杀了你。”
紫亦尘沉默不悦,轻声叹息,心痛不欲生,他却无能为力,但是心里却下定决心,如果她再受痛苦,他的一定带她离开,但他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皇上,娘娘不妥,有流产的迹象,您看是保大人还是保皇子?”太医急忙跑了出来,颤抖的跪在地上。
风越来越大,乌云从西面远远而来,带着呼啸,带着大雨,北唐烨霖心里划过一丝喜悦,但顷刻便被浇灭“不妥,要是不妥,你们就给贵妃陪葬,朕不要看她有一点闪失,滚进去。”
“是,是。”太医跪着退了回去,一脸惊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过了一会竟然从屋里端出血水来,北唐烨霖震惊的看着水,殷红的颜色,每一滴都刺痛着他的心脏,如果不是他一时慌张,将银针打错了方向,她也不会动用内力,他以为她只是因为生气脸色不好,可是她怎么有了孩子,他真是该死。
大雨如倾盆而下,迷失了眼前的一切,北唐烨霖站在院中,任雨水冲刷着身体,雷声,闪电,一个个呼啸而来,仿佛化成了厉鬼,让人恐惧。
“皇上,您不能这样。”紫亦尘冲了出来,想要将北唐烨霖拉回去,但他一动不动,脚下仿佛掷了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