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的留存,一是为了珍藏,一是为了隐藏。这是我对文字的理解。而这两点对我而言,也同样适用。
没想到QQ空间里的日志日积月累就有百余篇了,基本上是大学四年中写的各种所见所闻所感所想。高考完之后才开通的空间,而高中那时是不写日志的,写的是周记——那是我们高一时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老陈的要求,他老人家每周还要收上去检查。或许由于这个原因,才养成了每隔一段时间就写些东西的毛病。但值得庆幸的是,我是有读者的,虽然不多,固定的那么一群人,但每次有新作“出炉”,还总是能吸引他们的眼球,引起“围观”。记得高中那会儿,每次周记本下发,总是轮流“轰炸”。写周记变成了高中时我们的一种乐趣,在这文字游戏中,我们无声地倾诉自己的心情、感受、对同桌好友的态度评价,以至于透露着谁暗恋着谁。我当年那本周记,高中毕业后被我多年的同桌好友所珍藏。不知其还健在否,有没有被风翻过?当年的心事,有的我已忘记,或者已搞不清当时真正的想法。或许,只有文字知道。
文字记载的历史,是我们臆想中的历史,它已经剥离了当时的人和事,留下的记忆只是一种意象。但就是这种意象不断地潜流在我们的脑海。回忆,是我们对这种意象的一种想法—一种回想起来就已经存在于我们脑海的“法式”。用通俗的话说就是:回忆,是回不去的记忆;想念,是一想起就思念。
时空轮转,春秋变换,文字化成天下。恰恰是文字,依然记载了这大学象牙塔里生活的种种。大一的“彷徨”,大二的“呐喊”,大三的“朝花夕拾”,大四的“伤逝”,读研的“苦闷的象征”。我给空间里的日志分类起了一个个动听的名字—心湖掠影、放牧天空、转身回眸、一路拾遗、素锦年华、达达主义……不一样的文字,记录着不一样的心境。我写文字的缘起很简单,就是有灵感了就写,一写思绪就乱涌,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于是吐到现在,竟有上百篇了,有诗、有词、有赋、有散文、有随笔,杂七杂八,这也是一种生活吧,可以名之曰“丰富”,也可以名之曰“散乱”。我很佩服那些整个看完我日志的人,从头到尾,从1到100。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人,我自己都没有。我只负责写,看不看是你们的事儿,评不评论也是你们的自由,我只自由地写我的文字。但,还是要说一声感谢,谢谢你们的光临,拙文有劳你们过目了。
从开始到现在,是文字记载了我的大学生活。这100篇就是我的大学生活。文字,读到最后总是让人感伤。不管开头相遇有多神奇,中间情节有多美好,到最后总不免有一些淡淡的忧伤。中国的古典散文差不多都是这样。你去读诗经,你去读汉赋,你去读魏晋风流,你去读唐诗宋词,你去读元曲明清小令,都会让你感觉美得悲伤。所以,有些时候我很怀疑文字,它不是一种存在,而仅仅是一种意识。
于是乎,我认为我应该是乐观的悲观主义者。我很乐意去积极拼搏、努力奋斗,创造一个令我无悔的过程,但结果,我总是不得而知。于是过程愈惊心动魄愈峰回路转,结果愈处之泰然愈静如止水。这似乎是无解的。或许有人会跑出来说,这是“命运”。但殊不知,命运是由无数个我们称之为“缘分”和“意外”的事件交织而成的。我们只需打开我们的记忆阀门,过往的历史便会不断地涌现在心湖。“命运”是我们自己联系起来的,它也不是一种存在,也仅仅是我们的一种意识。于是,我可以用马克思的哲学观这样总结到:我们生在物质中,活在意识里。
文字,珍藏了情感,隐藏了事实——我突然这样想到。
好了,给过去的100篇做一个了结吧,用楔子楔住。楔子的作用,一在于使其固定,一在于能够容纳新物。给过去的“岁月名章”作楔,那些非虚即实的文字:
不要动不动就联想,动不动就回忆
不要大喜过望,不要老泪纵横
不要感叹人生,更不要
带着别人的哲学书去感叹人生
生活的惯性看似无意
却裹挟着太多的梦想和英姿
到最后,除去寥寥者信守依旧
多数人只剩下一声叹息,满脸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