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于寒冷静的拿起外套,合上笔记本,大步流星走出办公室,徐天见自家老板没什么反应,收起打抱不平的心,紧跟着一同走了出去,直到上了车,坐在后排的男人终于淡淡的开了口:
“那就以辛家的少奶奶下葬吧,这事交给你,我可能不会出席葬礼。”
池于寒背靠在车座上,视线一直望着窗外,表情平淡,车子从地下停车场驶出,他的半张脸隐藏在一层黑影之中,俊脸隐晦不明,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我可以在您出国前安排好的……”徐天连忙转过身子,焦急的加了一句,言下之意便是,希望自家老板可以出席葬礼,毕竟,于这场葬礼而言,他存在的意义不同凡响。
“尽早安排吧。”
池于寒突然收回视线,犀利黑沉的眸子落在徐天的双瞳之中,声音冷的像块冰。
见老板如此坚决,徐助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握紧方向盘,猛踩油门,车子飞快的驶了出去,穿过繁华的街区,最后来到陵城有名的富人住宅区。
辛家别墅大门紧闭,院子的铁门只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管家和佣人们正在花园里除草,打扫卫生,一片忙碌之境。
池于寒下了车,站在院门之外,远远的注视着这栋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的哥特式建筑,在烈阳高照下,折射出一道有一道亮眼的光芒,生生的刺痛了他的双眸。
有眼尖的佣人突然发现池于寒的身影,她惊讶的唤了一声,随即奔赴管家身旁,望着男人所在的方向,两人讨论了一番,继而管家匆匆的走进了别墅客厅。
“老爷,夫人,不好了,池于寒来了!”
管家刘叔神情紧张,双手紧紧攥起,焦急的迈着步伐走了进来,“我看他这次一定是为了二小姐的事而来,都这么多天了,尸体也没找到,这葬礼迟迟没有举行,一定是惹怒了池家。”
“慌什么慌?不就死了个无关紧要的人嘛,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再说了,那丫头早就跟我们家没关系了,葬礼这事不归我们管,谁来都没用。”
蓝双晓正坐在沙发上敷着面膜,被大惊失色刘叔吓了一大跳,她不悦的从沙发上坐起,闷闷不乐的掀掉脸上的黑面膜,一边拍着保养得体的肌肤,一边阴阳怪气的看了眼二楼的方向,继续道:
“去把老爷叫醒,我可没时间应付那面瘫脸,看着就瘆得慌。”
说完,她满脸鄙夷的瞪了眼刘叔,起身去了卫生间,站在原地的管家刘叔,看着那道扯高气扬,目中无人的背影,心底不禁泛起一阵惋惜。
池于寒被请进来的时候,辛少天正好披着外套匆匆的从楼上下来,一副睡意朦胧的疲倦,听到动静的辛晴天也紧跟着走下来,两人一同朝着客厅走来。
“池少,您突然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准备啊……”
辛少天又是命人倒茶,又是亲自迎接的,惹得一旁的蓝双晓忍不住闷哼一声,小声的凑到辛晴天耳边道:
“等会儿池少问起辛幕绾的事,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事都让那死老头给我们顶着,知道吗?”
“恩,知道了,不过……池少突然来,真的是为了小绾那丫头的事?我可是听说,那丫头是自己跳下去的,就是为了不嫁给这变态,啧啧啧,这池少到底是怎么折磨那丫头的,宁愿死,也不肯嫁,想想就瘆得慌……”
辛晴天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再次抬起眸时,正好撞上了辛少天愤懑的目光,她嘴角抽了抽,没再说话。
屋里一片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