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女子到底是谁?妖力为何会强大到如此地步?”一个略显粗犷的男子声音从远处传来。
“谁知道呢?”另外一个略细一些的声音回答道:“不过在妖界里妖力能达到妖帝级别的女子基本没有,这女子实在是不简单。”
“没错,还是妖尊亲自抓进来的,”粗犷声男子继续道:“这女子似乎只是朵花,可是花的妖力能达到如此真的很少见。”
黑暗里,两个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落在了花溪月的耳朵中,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花溪月这才发现自己被关在了牢里。
“妖帝大人,”两只妖似乎打开了大门。
花溪月坐起身靠在墙上,平静的目光不带一丝感情。
花香味由远及近,大红色锦袍上锈满了金色的云纹,一张雌雄莫辨的脸,琉璃色双瞳,挑衅的目光落在花溪月身上。
非尧搞不懂凤长歌为什么会三番两次救这么一个女人,除了妖力强大一些外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特色,居然还在她身上下了那个禁制。
“怎么,又是来挖我的心的?”花溪月毫不示弱的迎着面前男子的目光看了过去。
“妖皇之心,果然在你身上,”非尧无所谓的一笑,“所以凤长歌靠近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然呢,”花溪月凉薄一笑,凤长歌靠近她的目的,她其实一直都知道,若不是妖皇之心护着自己,怕是早就死在他的手下了。
“他好像救过你许多次,”非尧看着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女子,“可这一次,他应该救不了你了。”
花溪月没有接他的话,无奈的笑了笑,凤长歌的心思她有些搞不清楚了,每次都想杀她,却总是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救她,还真是矛盾。
“把她带去万妖大会上,”非尧吩咐了一声,原本在远处等候的小妖走了上来用麻绳捆住花溪月的手,拽起花溪月便往外面走去。
经过一条长长的甬道后,穿过了七处回廊,过了三座桥才终于来到了高高的台阶之下,被押上了台阶,花溪月一眼便看到了高高在上的黑衣男子。
“那是妖尊,君离,”脑海里莫名响起一句话,花溪月疑惑的扭头看了红衣男子一眼,男子却并没有看花溪月,只是向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凤长歌站在床前握紧了双拳,心底一阵愤怒,“你还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非尧,”对着空气呢喃出一句话后,凤长歌直接朝着天妖殿的方向去。
“咔嚓,”一道刺眼的闪电直接砸落地面,原本应该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乌云密布,强大的妖力正在逐渐靠近,主座上,雍容华贵的黑衣男子变了脸色。
“这股力量是,”非尧有些激动的站起身,“莫非是妖神?”
“这,这,这是妖神啊,我妖界终于有妖神了,”一只犬妖有些激动的站起身,然而下一刻,他的笑便僵在了脸上。
黑云浓烈,道道刺眼的闪电里,白衣胜雪的男子乘风而来,惊艳卓绝的容颜,眼底却是铺天盖地的杀意,男子落在地面上,抬步朝着众人走了过来。
每走一步,非尧的心便沉下去一分,原本以为凤长歌还只是妖帝的阶级,想不到却直接进入了妖神阶段,这一下倒真的是六界无敌了。
花溪月被两只小妖强行压制住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看着地面上的白影逐渐从身后靠近,在到自己身边时直接停了下来。
“滚,”花溪月将神念传入凤长歌脑海中,她不想再给这只狐妖惹麻烦了,之前因为夜蘅的事情便差点害死他,更何况他还救过自己许多次。
“你怕?”凤长歌传了神念过来。
“我叫你滚,”花溪月纹丝不动。
凤长歌皱眉,身上一散发出一阵冷意,垂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花溪月后面无表情的上前。
“你,你怎么来了?”非尧有些惧怕凤长歌身上的杀意。
“这万妖大会不欢迎本座吗?”凤长歌近乎残忍的笑着看向脸色微变的黑衣男子,“妖尊,又见面了,真巧。”
“确实巧,”君离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看着凤长歌直接找了个位子坐下。
“妖帝,可以开始了,”君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握在指尖。
非尧吩咐了一声,一个穿着红纱衣的少女欢快的走上前来。
“见过妖神大人,妖尊大人,妖帝大人,”女子说完,立马换了个神色,“这个女子杀了我姐姐和兄长,所以我今日是来替他们报仇的。”
女子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伸手召唤出一把长剑,慢慢朝着花溪月走了过去,冰凉的剑落在花溪月的脖子间,轻轻一划,鲜血瞬间流出。
“我叫夜莺,”女子脸上是凶恶之至的表情。
“所以呢?”花溪月抬头看着面前的的女子,眼中满是嘲讽。
“你杀了我的家人,我便杀了你替他们报仇,”女子生气的将长剑送入花溪月的心口。
凤长歌握着酒杯的手一抖,杯中酒水尽数撒落在地上,抬眸正好看到君离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花溪月惨然一笑,明明剑已经被刺入心口,为何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看样子现在是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大概是要出大事了。
“杀了你,杀了你,”女子双眼猩红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女子,鲜血在风里散开,一团黑烟从花溪月身体里窜出飞进了女子的眉心。
“把她脖子上的项链摘掉她便死了,”一个充满诱惑的声音在脑海里扩散,身体似乎已经不受控制,女子朝着花溪月的脖子伸出手。
水滴形的坠子被握在了手里,轻轻一扯,坠子便被女子握在了手里,剧烈的疼痛突然袭来,花溪月疼得大力挣扎起来。
灵魂似乎要被撕裂的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离开,眼前一黑,花溪月的意识彻底消散。
女子的眼睛瞬间恢复清明,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怪异后急忙站起身,下一刻,心口一凉,女子低头看着贯穿身体的手。
凉风从心口吹过,空虚感与恐惧一起扩散开,“扑通,”女子的身体直直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