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年轻时最好不要遇见太过惊艳的人。
可能怕这辈子再也遇不到更好的人,余生都活在他的影子下。
但这际遇何尝不是一种难得的缘分。
也有人说越美丽的东西越不可触碰,也不是说有多危险,最美不过想象,距离产生美,接近后幻想会破灭,大抵都是这样。
但这都无法阻挡唐果追星的脚步,爱豆的盛世美颜就是正义,爱豆的存在就是美好的精神支柱,爱豆的可爱就是活下去的精神食粮。
有了独立经济来源,偶像的专辑果断支持,限量签名照果断买,心心念念的同款买买买,看着电视里弟弟灿烂可爱的笑容,唐果觉得心都化了,劳累辛苦都值得。
有一次唐果把爱豆弟弟签名照带去了公司,想着工作累了看一眼弟弟的帅脸,又浑身充满了干劲。
刘猛偶然路过唐果办公桌,看她拿着照片,一脸花痴盯着照片看,笑得春心荡漾。好奇探过头,一看是当红小鲜肉的签名照。
“哟!老阿姨,放过人家弟弟吧!”
“我可是你们这最年轻的了。”
“你这个老大叔有什么资格说我!”
“好吧,小阿姨,放过人家弟弟吧。”
“啊啊啊我们家弟弟好帅啊,你看笑得多可爱啊!”
总经理办公室大门轰然打开,空气突然凝结,霍龙径直走过来,蹙眉,拿起唐果手中的明星签名照一看,签字照是一个帅气阳光的弟弟,笑得很灿烂,明白了吵闹声的来源,
不觉怒火攻心,
“现在是上班时间,唐果,能不能有点职业精神。”
“还有你,刘猛,很闲吗?再给你安排一点事情?”
“不不不,boss我很忙的,你看我胡子拉碴的都来不及刮。”
唐果无辜状,全程盯着霍龙手中弟弟的签名照,想拿回来。
只见霍龙怒气冲冲拿走签名照,他心想着唐果竟然喜欢这样的嫩的弟弟,天天看见他这张帅脸也没有见她如此花痴状,越想越气,顺手给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唐果第一时间又偷偷的去垃圾桶里捡了回来,心疼的擦擦,看的霍龙又气又想发笑。
对于把自己视若珍宝的爱豆扔进垃圾桶这件事上,唐果耿耿于怀,休息时,茶水间里遇刘猛,二人闲聊。
开始疯狂暗讽霍龙,
“我们老总真是儒雅随和呢,你看他那张小嘴啊,像抹了蜜一样,口吐芬芳。”
深表赞同的刘猛却不说话,咳嗽了两声。
果然身后霍龙就在后面默默看戏,来自霍龙的死亡目光审视。
勇敢的唐果笑着迎战,
“人得要学会赞美,我们刚刚在夸你呢boss。”
霍龙不甘示弱,“唐果小姐,我觉得你厨艺又好,人也很勤劳能干,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赛过貂蝉,天仙下凡呢,有你这样一个好员工这是公司的荣幸呢!”
唐果被恶心的一时语塞。
刘猛看着二人红脸斗嘴,笑出了声。两道寒光闻声杀了过来,刘猛咧到一半的嘴硬生生收了回去。
今天快下班的时候,舅舅唐德突然打电话给唐果,说工作忙完了想要来看看她。
约在舅舅公司附近的咖啡厅,唐德特意嘱咐有东西要亲手交给她。
这件东西是个老古董,舅舅嘱咐自己一定要好好爱惜。
旧皮革包裹着的,打开一看,是一支细细的毛笔,笔身坚硬精致,纹理类似骨质,仔细观察,上面刻有看不懂的符文和精美的花纹,下端笔毛柔弱,泛着奇异的光彩。
这支笔是爷爷交给舅舅的,现在让唐果多练练画符,记得不要让唐家人发现,是自家人给自己开小灶,画符能力可以突飞猛进。
虽然唐果觉得奇怪,让霍家人知道又有何不可,不过爷爷和舅舅也不会害自己,便答应了,反正和霍龙天天斗嘴,他也不屑于问,我也更不可能高兴他知道。
话毕,便派人护送唐果回公寓,这让唐果隐隐觉得这件宝贝确实很重要,自己要当回事。
唐果也确实有好好保存着这件老古董,但想让她听话多拿出来练练那是不可能的,懒癌患者的她更没有可能想起来画符,留着落灰。并自我安慰,毕竟东西金贵,得好好留着,用坏了怎么办。
只有一次想画画,一时兴起,看这笔挺细,可以用来勾线,填色。
便画了一幅美人图,本来是画了玩,发现笔特别好用,笔身坚硬如铁,拿起来却不是很重,这豪毛不知道是用什么动物的毛发做的,没有猪鬃那么糙,也没有羊毛那么软,更不是狼豪。
最不可思议的是,年代久远还能留存如此完好,锃亮如新。下笔流畅,效果惊艳。
于是认真作画,集喜欢的万千男神明星优点,喜欢的古装形象元素于一身。
洒脱挥笔彩墨盘,宣纸上绝代风华。
娇颜蛊惑人心,月下妩媚似散有温柔余香,画出眼眸余波流淌,画出巧笑嘴角徜徉。
妙手偶得一幅古装美男子图,长发红衣玉人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不知道为什么想画上一袭红衣,可能受霍龙影响,觉得红色很好看。
朱唇一点,活灵活现,再看一眼,似乎就能动起来。
画完这幅图,唐果仿佛耗费了大半精气,又累又困,沾床就昏睡过去。
零落的画桌未收拾,还有一旁散发奇异光彩的古董毛笔。
夜色温柔,画面异动,宣纸上金光闪闪,画中人在光芒中走出画中。
头冠镶南红玛瑙金缠丝束发,金边蜀锦红发带垂落青丝上。
身着交领金蝙蝠云纹朱红轻纱罗罩衫,寓意流云百蝠,百福不断。
手执雕骨流苏折扇,束一暗金镶玉片兽纹腰带,挂一枚瑞兽和田玉佩。
左脸颊上有两颗竖排的金色小痣,红衣一笑,勾魂摄魄,如烟火灼燃暗夜。
千古颂美人,无非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如果把霍龙比做正宫娘娘,那这个小哥哥就像美艳新宠,前者冷峻高贵,后者易叫凡心动。
画中仙媚眼如丝,在床边伫立,凝视床上熟睡中的唐果,帮其拉上掉落的被毯。
就眼前这个人,是她给了自己,这具真正属于自己的嫩皮酥骨。
昨晚夜里,唐果梦见了画中仙从画里走了出来,帮自己收拾好了散落的画具,将古董笔收在皮革盒子里。
第二天清晨,桌面图上一轮圆月和竹林,还有自己的印章,一个人影都没了,唐果以为昨晚画的美男都是自己做的梦,自己就只画了月夜竹林图?
追星追疯了,自己在梦里画的美男?
茫然若失,还是画里人真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