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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邻家女孩

“要不是你让想念猖狂打破天窗,我不会发现枕头上的光亮,以为你就是故乡,却变成我的流浪,谁的傍晚是谁的天亮?”十三四五的年纪,谁不曾有过疯狂,第一次送出的明信片,是谁永远珍藏,又是谁早已将它遗忘......

在我的青涩年华里,那时候喜欢一个女生,没有过多的方法去靠近她,会的是经常有意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只为让她看到,我路过,在看她,多说几句话的勇气都没有。那时的喜欢,是纯粹而又单一的,不像现在这般坦率直白,没有所谓的表白之事,更不敢像那些高校里的哥哥姐姐们那样,大声喊某某我喜欢你。这种感觉是紧张的,羞涩的,甚至是害怕的。

记得中学时,附近村落开办的学校较少,一个班级50多人,大多数来自不同的地方,仅有几个是同村同年级的,玩到一起的不多,但时间一长,都能打成一片,这可能跟性格外向有关系吧。那个时候,许多离家比较远的同学都住在学校里,周末才回家,有时两周才回家一次,也就是再这种情况下,邀请同学到家里做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说起邀请异性同学,那还是我第一次邀请女同学到家里做客,显得无比的羞涩和害怕,怕被父母责怪,友谊的力量还算强大,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带着同学一起回家。还未进门就喊着“妈我回来了,还带了同学一起,”母亲从屋里走了出来,轻声说道:“回来了”,嗯、妈,这是我同学小敏。赶紧带你同学进屋里坐,一会儿就准备吃饭了。嗯,好的,我答到。这一刻是那么的轻松自在,还担心会被责骂,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嘛!心里暗自窃喜着,父母不但没有责怪反而显得特别的高兴,很热情地接待了小敏,这才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根本就不是臆想中的那么回事儿。

吃过晚饭,小敏帮着母亲收拾碗筷,还抢着要洗碗,母亲不让,叫我带着她看电视去,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着瓜子、花生,一边拉拉家常琐碎,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点,因为明天父母亲要去田里插秧,再休息之前,便安排我在家做饭,说“你明天就不用去了,带着妹妹陪同学在家玩吧”,按照平时的情况而言,我是要跟着父母亲一同下田插秧的。我答道:好的。话音还未落,小敏对着母亲说:“阿姨,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在家里的时候也经常跟父母一起下地干农活,插秧我也会的,只是没你们的好。”母亲没有答应,但她坚持要去,母亲呦不过她,只好同意了。于是第二天我俩就跟随父母亲一起下田插秧,留妹妹给奶奶带着在家。

那时候天空特别蓝,阳光明媚,微风吹过,全是忙碌的气息,放眼望去,整个一片水田,像是一块被分割的镜子,形状各异,我们卷起裤管,赤脚下田,水田里的水凉凉的,很舒服。在水田里,我们成“一”字排开,父亲在水田的左边,母亲在水田的右边,因为要拉绳子(农村插秧拉绳子,是为了插的秧苗成一条直线,保持一定的距离,有利于阳光的照射和秧苗成长,且方便后期施肥和除草),我和她只能在中间的位置。我们一边插秧,一边有说有笑,时而站立、时而弯腰,有时候会有意踩对方的脚趾,小敏总是会意的一笑,回踩我一脚。又或者故意甩一下手上的泥水,散落在对方的脸上,衣服上,看着彼此的花脸,狼狈不堪的样子笑到喘不过气来。父母亲在一旁也忍不住大笑起来,说你俩做着农活还玩得这么开心,真是天真的孩子。父母亲夸她不但人漂亮还很勤快,什么事情都愿意做,也不怕吃苦,而且做事的过程中感觉她很愉快,很开心的样子,这或许就是农村孩子的天性吧......

那时候的我们很简单,没有复杂的想法,只有彼此之间天真烂漫的嬉戏和打闹,只有深厚的友谊,我们就这样愉快的度过了一个周末。事后我问小敏,为什么总能感觉你一直都是那么的快乐,没有烦恼,没有情绪,甚至跟你相处的人,都会被你的乐观所感染,忘记了自身的烦恼与忧愁。她不假思索地说道:“我觉得很简单啊,快乐也是过一天,烦恼也是过一天,为什么不选择快乐呢?”她回答得很简单,我想、这其实是跟心态有关吧,假如当一个人的心中有着更高的山峰想过去攀登时,他就不会在意脚下的泥沼,他才可能用最平静、最乐观的方式去面对一般人难以承受的痛苦。

初中的三年里,结识了很多朋友,但教会我积极向上乐观做人的是小敏。从此,乐观开朗与我如影随形,霎时间我像是笼中的鸟儿重获自由,在辽阔的天空尽情翱翔,展翅高飞,飞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学生时代。也是因为如此,我跟小敏失去了联系,那时候的农村条件不好,交通也不便利,我们接触的科技少之又少,没有社交软件,没有通讯工具,唯一的交流就是写信,一旦通信地址遗失,就再也联系不到。现如今回想起来,不知道小敏现在如何,过得好吗?会不会想起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回想起那段纯真的时光,她是不是早已成为他人的牵绊,是不是已经有太多的故事要讲给孩子听,是不是忙碌着准备一家老小的晚餐,是不是......

我不知道。

时隔多年时至今日,我仍旧保持着乐观开朗、善良的处世态度,不论面对一切的人和事都会真诚地对待,人也渐渐变得像她一样的勤劳,面对同样的一天,我毫不犹豫选择了快乐。如今农村的条件也逐渐好起来,人们生活奔向小康,而你,还如从前一样吗?那个乐观开朗,勤劳善良,开心到可以没心没肺的人儿。

愿你不被红尘俗世所改变,愿你的笑容不被油盐酱醋茶所代替,永远保持着那抹带着善意的会心一笑,愿我们的部分记忆停留再那一刹那,转身各自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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