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乙硕笑着几大步迈到桌前,一只纤长的手大力按压在酒桌上;游沫含盯着手花痴:“这手绝啊,肯定是个大帅哥。”眼睛顺着手指慢慢往上移,目光定格在对方脸上的那一刹那,感觉自己的瞳孔都要瞬间放大、昏倒在地。
“啊!!!见鬼了啊”,喊完就站起开跑。阎乙硕反应0.1秒伸手就按住游沫含的肩膀,还没来得及开口,果汁迎面洒来。
“神经病啊,还跟踪我“”,游沫含脸都急红了,抓起包就往后门冲去。
阎乙硕随意擦了眼睛上的果汁,暴躁追了上去。
游沫含扫视周围,居然是各种健身器材的休闲广场,正想着要往哪跑的时候,背后一股寒气逼近。
“说吧,想往哪里跑”,温热的气息吐在耳边,让游沫含打了个激灵,心跳莫名加速。硬着头皮转过头对上正急切喘着气,带着痞笑的一张脸。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他,密集微小的汗珠覆在额前,沾湿几缕刘海,一双单眼皮眼睛中有玩味又似乎有一股炙热,脸部轮廓分明,五官立体、比例完美。
这也太帅了吧,不不不,这个时候我怎们能想这些。
“那个……你……阎……阎乙硕,你有必要逮着我不放吗,我都说了挂坠是我的。“
“好,那你说上面在什么地方有什么字!”
“字,什么字,好好的挂坠,谁那么混在上面刻字,我保护还来不及呢。”
阎乙硕冷哼一声,一步步逼着游沫含倒着走,直到后背靠着一个冰凉的杆子。
“上去”
“……”
“要我再说一遍吗,快上去!”
“喂,有话好好说嘛,你这是什么癖好。”
看着游沫含闪躲的小眼光,顿时升捉弄她的心思。
“要我抱你上去?”
游沫含看着背后高高的云梯四肢发软,双手上的汗快要变成水滴下来。
四下无人,又打不过,只能暂时当任人宰割的小羊了。
可是姐姐我怕高啊,这不是要我命吗。虽然害怕,游沫含还是踏出脚往上爬,踩上2格汗水就打湿了后背,白色t恤下隐约可以看见黑色小内衣。
咳咳,阎乙硕咳嗽两声,别开眼,带着笑意命令:“继续,到云梯中间去。”
双手双脚已经害怕得不停发抖的游沫含发出的声音也颤抖,甚至都因为在高空而不敢大声,只能小声轻喊:“你不要太过分了。”
“对于小偷,这一点都不过分,我现在就可以打110把你送进警察局。”
看着游沫含迟迟未动,阎乙硕突然也踩上杆子,右手环上她的腰,转了一圈,就把游沫含放在了云梯上坐着。而此时的阎乙硕却两脚踩在云梯侧面的杆子上,一手托着下巴,满脸坏笑。
“啊!!!你干什么啊”。事情发生得太快,游沫含瞬间哭了出来,也不管什么形象,眼泪断线一样流。
“你这套对我不管用,使劲哭吧,等眼泪哭干了你会脱水而死的。”
“你说说你,长得也还算不错,坑人的本事都是打哪学的,一套一套的。”
“你看我们现在像不像坐这看星空的小情侣啊。”
“你说把我这张照片发给时厉看怎么样,感觉他喜欢你,你对他是不是也有好感?”
说着就掏出手机自拍起来。
此时的他并没有注意到游沫含全身都在发抖,眼神逐渐涣散、双手已被汗水灌满,已经快要握不住云梯的杆子了。
正当他拍完一张,准备找角度再拍一张的时候,游沫含突然从屏幕中消失,接着就听见“咚”的一声。
阎乙硕慌了,感觉心脏都停了一下,马上跟着跳下去。还好下面是沙堆,缓冲了力。
在检查了游沫含没有外伤的情况下,阎乙硕马上拨通了急救电话。
刚打完电话就看见游沫含睁开了眼睛,
“游沫含,你有没有哪里痛!能说话吗?”
“……”
“你说什么?”阎乙硕听不清她说什么,低下头把耳朵贴着她的嘴巴
“我……我去你大爷的,我恐……高”
“你,你,你还骂我,哈哈哈我真不该打急救电话,让你这小偷挂这得了”
“不过,恐高,原来你怕这个啊。”
游沫含伸出2个手指,抓住阎乙硕的衣角,还挂着眼泪的眼睛死死盯着对面这个好看又可恶的男人。阎乙硕盯着那只手,眼皮突突直跳,总感觉自己光环环绕的人生要被一坨乌云遮挡住了。
他们不知道,此时在游沫含的背包中,属于他们2个人的挂坠相遇了,挂坠同时感受到他们各自主人的相遇,在跌落中又产生碰撞;一个光圈将他们包围,粉色粉末从他们的身体中飞出,却被注入2道金色的光芒。
时厉找到水乐回到位置上时,发现游沫含不在位置上,慌了神到处找,就像要丢失什么宝贝一样。
“老大,不至于,含含那么大人了,还能丢了不成。”
“我……她只是刚来这个城市,什么都不熟悉,毕竟我带她来的,要是把她弄丢了,我该怎么向她父母交代。”
“诶,你们刚才看到没,救护车在后门拉走了一个女生。”
“看到了,好像是跟男朋友吵架,还爬到云梯上去,最后摔下来了。”
“啊,人没事吧,是我就直接分手了。”
时厉冲出后门,听见围观群众的七嘴八舌,不觉握紧手指。
是含含出事了?跟男朋友吵架?一遍遍拨打电话却始终是关机提示,时厉再也坐不住,拨通另一个电话。
“齐启,帮我查下含含去哪里了,她……好像出事了。”
苏齐启愣了一下,终究没多问,“好,我马上查。”
初夏夜晚的风没有粘粘的感觉,风一过,反而吹生了万物,滋养了萌芽。
折腾一天的游沫含在病床上睡着了,坐在床边椅子上的阎乙硕像思考着什么,盯着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就笑了。
“医生检查过了,万幸没事,你说你这么瘦一小只,咋就那么能折腾。”
“好好的大理不呆,非要来这边看什么看,难道你跟那些女人一样,想要找个有钱人把自己嫁出去吗?”
“脸还挺清秀耐看,啧啧啧,可惜了。”
房间里安静得出奇,阎乙硕自言自语的说了一阵;转身拿起游沫含的背包把里面所有东西倒在桌子上,一堆杂物中居然出现了2个相同的挂坠。
阎乙硕惊得手悬在空中,脑子里不停闪过9岁时遇见挂坠以及自己发生变化的画面,同时又紧张的看向睡得正香的游沫含。
“你,也有挂坠……”
“是谁给我们的,为什么选中我们。”
“我们的相遇是巧合,还是你……”
阎乙硕内心的疑问叫嚣着,拿回自己的挂坠走出病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