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军穿着雨衣敲响屋门,听到敲门声管风从炕上跳起风一样的跑到门口,看到来人是胡建军楞了一下,“你怎么来了?快进来。”说完还不由自主的朝门外望了一眼,没见到想见的人。
胡建军怎么会不知道管风的心思,他笑骂道:“行啊管风同志,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收拾行李,都已经住进别人屋里,还眼巴巴的望着啥,人一会就回来。”
管风挠挠头,躺回炕上翘起二郎腿:“你这样的单身汉不懂。”
胡建军拍掉他的大腿,管风起身靠在墙上,胡建军坐在炕沿,“你小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管风一脸就是如此的表情让胡建军无语望天。
他瞧了一眼屋外,然后小声的说道:“你说魏爱国这是遭了报应吧!前一个晚上做坏事,第二天就被废了。”
管风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这就叫现世报,有些人不是他可以肖想的,他应该庆幸自己还留着命在。”
胡建军听的云里雾里的,管风这话说的好像他知道是谁动了魏爱国一样,不过这个他不管,他来是为了另一件事情:“现在魏爱国出了事情,你看咱们之前的计划咋办?”
管风想到郑红军,他眯起眼,之前的计划是泡汤了,但是郑红军他也不会放过,想到之前父亲的话,管风想到郑红军假设来这里的目的可能是为了父亲,那么郑红军对郑家的事应该是知情的。
或许他可以从郑红军下手,从而找出郑家陷害管家的证据。
胡建军看到管风这个表情就知道他在算计着什么,搓了搓身上起的鸡皮疙瘩,他怎么觉得有点瘆得慌。
管风让胡建军去做一件事,要是郑红军真的是为父亲而来的,那么他听到这个消息肯定坐不住。
胡建军惊讶的看着管风,就这样?
管风让胡建军做的事情很简单,让看守管云天的管制人员“无意”中透露口风给郑红军,说有好几次见到管云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只要郑红军得到消息,接下来就看郑红军的反应了。
屋外的雨下的更大了些,胡建军一时不好走,就留下来陪管风唠嗑,说着说着就讲到了禾雀。“我说管风同志,你哪里找来的这么标致的姑娘,又会做饭洗衣,又体贴温柔,你也给我介绍一个呗!”
管风昵了他一眼:“这样的对象只有一个,没了。”
胡建军撇撇嘴:“你还别瞒着嘚瑟,你不知道这个场里有多少人惦记着禾雀,就拿魏爱国来说,你就能保证没有第二个魏爱国。”
胡建军的话管风不是没有担心过,禾雀这次幸运的逃过一劫,下次呢?只有终日当贼的没有终日防贼的道理他懂,要是哪天真的···管风不敢想···或许有些事情的进度他得加快了,他拿出纸笔,思索了一会就开始写信。
胡建军看管风沉默了一会之后没有回答而是开始写信,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他不知道管风信件的内容,但知道一定与禾雀有关。
管风让胡建军帮忙一会雨停了之后把信件交给场长,让场长把信件寄出去,然后歪在炕上,这件事情了了之后禾雀会跟他一起离开吗?或许自己能让她改变主意呢?
之前他试探过了,禾雀是在意自己的,那么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要加深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
管风笑了。
禾雀进山了,由于下了几天暴雨的原因,山间的水汽十分浓郁,树枝上,地上,草丛里全是水珠,沾湿了禾雀的棉衣,一阵山风吹来林间就下起了雨水二重奏,禾雀郁闷的拖着湿淋淋的身子走进了更深的山中。
阿丽此时正躲在洞里睡懒觉,没有禾雀在的日子里虽然它照样不客气的吃禾雀的果子,喝着禾雀酿的果酒,醒了就出去看看,累了就回来睡觉,无比的惬意,但是它真的好无聊啊!
阿丽翻了个身,不小心翻过头了从窝里摔了下来,砰的一声,阿丽只觉得头晕眼花,内心更是苦逼了,以前禾雀在的时候她都会接着自己,现在···呜呜···禾雀我好想你啊!
“阿丽。”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阿丽猛地一抬头就看到浑身狼狈的禾雀,一时激动,迈着腿,奔了过去,它两只翅膀挥舞着动作,嘴里不停的“丽,丽,丽”的叫着,像是在诉说自己的想念与委屈。
看着孤独的阿丽,禾雀知道是自己忽略阿丽的感受了,阿丽与自己相伴多年,一直形影不离的,自己忽然离开这么久阿丽自然是不习惯的。
她摸摸阿丽的脑袋,“我知道你想跟我在一起,但是你的样子太惹人注目了,现下的世界不太平,贸然带你下山会惹很多的麻烦,甚至会让你置身于危险,所以阿丽,之后我会经常来看你但是你不能下山。”
“丽,丽,丽”阿丽不满的抗议,自己一点都不想一个人留在这山里,好苦逼的!“丽,丽,丽”(我保证不惹事,不乱跑,很听话,做的多,吃得少。)
阿丽眼中满是乞求,甚至还浮现泪光,禾雀心一软,想到阿丽自己一个呆在山里的确委屈它了,“好吧!不过你千万不能惹事,不然我就把你扔回山里。”既然要让它跟着自己下山,禾雀要先敲打敲打阿丽,省的给自己惹出麻烦。
“丽,丽,丽”阿丽保证自己一定听话。
禾雀换了身衣服,出洞,然后熟练的找到一处野鸡窝,顺手摸了几颗蛋,又跑到一处悬崖边,掏了一点燕窝,拔了一些能吃的野菜,提着藤篮下了山。
回到农场,禾雀敲响了门,“我回来了。”
胡建军看了管风一眼,却发现管风不知什么时候盖上了被子,闭上眼,原本精神奕奕的脸上瞬间无精打采,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都忘了要给禾雀开门。
直到被一脸病态的管风狠狠地瞪了一眼才如梦初醒,“来了来了。”胡建军起身给禾雀开门,禾雀提着篮子进了屋见管风躺在床上,担心的走了过去,“早上精神还行,怎么又病了?”
管风轻轻的咳了几下,虚弱的说道:“可能早上在门口吹了点凉风的原因,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禾雀仔细的给管风盖好被子,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没发热。”
看着细心照顾管风的禾雀,胡建军有点羡慕管风,他有点理解为什么管风这么做的原因。
禾雀回来时屋外的雨还很大,看过管风后,对胡建军说道:“待会儿留下来一起吃饭,对了周卫国呢?”禾雀问道,对于同管风住一屋的两人禾雀招呼起来很熟稔了。
“卫国他在劳改场,这几天由于下雨我和他轮流着工作,他晚上就在劳改场那边的宿舍跟别人挤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