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过了,天黑了下来禾雀百般无聊的躺在炕上,手里拿着一颗红色的果子咬着,都已经这么久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说实话禾雀一点都不喜欢下雨,因为山里总是时不时的下雨,一下雨她种的那些果树总被打的稀里哗啦的,收成足足减少两成。
而且由于特殊原因,禾雀的身子在下雨天很容易疲劳,这不歪歪的躺床上动都懒得动一下。
不喜欢雨水的大有人在,魏爱国的妻子谢大梅看着潮湿的柴火就很埋怨这样的天气,昨天雨下的急,谢大梅没有来得及收柴火,全让雨水淋湿了,烧柴的时候被淋湿的木柴还伴随着一股浓烟,为了散烟就要打开窗户一打开浓郁的水汽喷进屋子里,把屋里弄的很潮湿。
四十多岁的谢大梅忙关上窗户拍着腿骂道:“这见了鬼的天气,这可怎么办哦!”
魏爱国看着满脸皱纹又黑又土的谢大梅,对年老丑陋的谢大梅是越来越不喜,想到昨晚看到的管风跟禾雀住在一起,顿时心头就堵得慌,他穿上雨衣就出门透气。
谢大梅在身后喊道:“老魏,这么大雨你上哪去?”魏爱国没有回答,闷声扎入雨中,心情不好的魏爱国在雨中漫不经心的走着,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场长家附近,他看到了穿着雨衣出门的管风,内心开始活络起来。
天渐渐黑了,磅礴的大雨掩盖了很多痕迹,也遮掩了有心人接近的脚步声。禾雀懒散的躺在了屋里,一道穿着雨衣的黑影借着月色与雨声的遮掩来到了屋外。
沉闷的叩门声响起,禾雀打了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拖着鞋子来到门口一把打开门,没想到没见到心心念念的管风,倒是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来做什么?”禾雀没好脸色的讲。
穿着雨衣的人没有开口,他贪婪的看着禾雀,眼中透着赤裸的欲望。他伸手想要拉禾雀,禾雀一个闪身躲开,而来人也借此进了屋。
他背着手关上了屋门,脱下雨衣,赫然是保卫科的科长魏爱国,这几天魏爱国天天想着禾雀,但是禾雀几乎天天与管风形影不离,他原本想着先默默地看着禾雀,以后再打算。
但是昨天,就在昨天,管风居然和禾雀睡在了一个屋子里,这是魏爱国所不能容忍的,在他的心底深处早就将禾雀当做了自己的私人所有,不能容许任何人触碰。
所以,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真的感谢老天下这场大雨,掩盖了他的行踪让自己有了机会。他迷恋的禾雀美丽的脸庞,疯狂的想要占有禾雀妖娆的身子,虽然这具身子已经不干净了。
魏爱国眼神中疯狂让禾雀生生的打了冷颤,赤裸的欲望让禾雀毛骨悚然,“你想做什么?”禾雀冷冷的说道。
与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女处于同一屋檐下,魏爱国的终于压制不住兽性,一把扑向禾雀,禾雀利落的闪开,拿起碗碟砸向魏爱国,魏爱国措手不及,被砸中了好几下,额头,脸颊上都划了几道血印。
“你再乱来我可就不客气了。”禾雀心里多魏爱国厌恶到了极点,看见他就恶心的想吐,这人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
禾雀的出手并没有让魏爱国停下,反而激发了他的兽性,他一心想要得到禾雀,为此已经有些疯魔了。他疯狂的扑向禾雀,禾雀也气狠了不避不躲,对着魏爱国就是一脚,魏爱国灵敏的躲开,然后五指成爪抓向禾雀。
禾雀一愣,她没想到魏爱国的身手竟然不差。
其实没有人知道魏爱国曾经在部队里待过三年,因为玷污了村里的一个姑娘,被开除出部队并且判了几年的刑罚,然而魏爱国的哥哥魏爱党硬是凭借着自己的手段把魏爱国捞了出来,还买通关系洗去了魏爱国的污点。
魏爱国抓住禾雀的肩膀,伸手就要扯禾雀的衣物,禾雀左手一挡,腿一扫逼开了魏爱国。两人你来我往的过上了招数,魏爱国没想到禾雀居然还有功夫在身,一时间奈何不得禾雀,禾雀还时不时的抓到一件东西对着魏爱国就砸。
魏爱国没讨着好,反而被弄得狼狈不堪,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魏爱国心急了,他掏出一袋药粉对着禾雀撒去,禾雀立刻捂住口鼻,但还是不慎吸入一点,暗道不妙的禾雀抓起一把灶里的草木灰洒向魏爱国,魏爱国急忙捂住眼睛避让。
禾雀抓住机会拉开门栓,打开房门冲入雨中。魏爱国气急败坏,赶忙追了上去,大雨的夜晚能见度很低,那时候又没有路灯,到处漆黑一片,魏爱国在雨中追丢了禾雀,气急败坏的疯狂怒吼。
禾雀对这一片农场非常的熟悉,她辨认出方向后就死命的奔跑,不知道什么时候魏爱国已经被她甩开了。
禾雀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脚下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她咬着牙拼命的撑着,要是自己就这么晕倒,魏爱国追上来就糟了。
此时的魏爱国找到了方向,他知道禾雀要一定会去找管风,而管风所在的劳改场只有一条路通向那边。他脚下一深一浅的追着,希望能在禾雀遇上管风前追上禾雀,他对禾雀势在必得。
但他注定要失望了。
管风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由于大雨的关系,劳改场所有的犯人都关在牢里,没有出来劳作。就连胡建军都只是点完人头就回来了,他在路上碰到了胡建军,胡建军告诉他管云天的情况还行,没有出现感冒发烧。
管风放下心,与胡建军一同往回走,至于怀里的药,明天再让胡建军帮忙带去。走在回去的路上,管风忽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心跳的越来越快,感觉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不觉得加快了步伐。
“啪啪啪”有人飞快的踩着水洼的声音在大雨夜传来,胡建军打着手电,他指着雨雾中的一道黑影说:“你看那是谁大半夜的跑出来做什么?”
等人影接近了,两人才认清楚竟然是禾雀!此时的禾雀一身狼狈她的眼睛遇到强光一时不适应,一脚踩空重重的摔在泥水里。
管风的心都要飞到嗓子口,忙上前抱住禾雀,还没开口禾雀就抓着一把泥土往他脸上糊来,管风不慎险险避开,被泥水糊在下巴上。
“放开我。”禾雀挣扎着扑倒管风,双手掐住管风的喉咙一副要掐死管风样子十分的凶狠。她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厌恶。
胡建军当场呆住,反应过来赶忙喊道:“禾雀同志,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放开管风,这是管风啊!你对象!”
禾雀身子一僵,松开了手。
胡建军把手电往管风旁边照去,禾雀清楚的看到的确是管风,松了口气,再也支撑不住软软的倒在了管风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