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末坐在后座拽着秦淮的衣服,委屈巴巴的不想理他,看着秦淮一脚一脚的踩着脚踏。心里就跟小猫一样挠,恨不得自己上去踩上两脚。
可是有个讨厌鬼一直跟着他们,还一边骑车一边跟秦淮聊天,搞的自己坐在后面跟个透明人一样。
还得被迫看他们基情满满的画面,搞得也是相当的心塞。
而且两人越聊越欢快,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从鸡毛蒜皮谈到国家大事。
他们怎么不在一块呢,他秦淮怎么不找顾瑾南当女朋友呢!
在他俩欢快的聊天中到达了医院,夜末下车之后理都不带理他俩的,自己默默的往医院走。
“末末,慢点。”秦淮停好车三步并作两步赶了上去。
揉了揉末末的头顶:“走那么快干嘛,又不着急。”,牵起她的手腕慢慢的往医院走着。
夜末内心暗喜,回头向着顾瑾南做了个鬼脸。
科室内
“你这手啊,就是当时处理的太粗糙了,这都发炎了。”都有些白胡子的老医生顶着个眼睛,抓着夜末的手看着。
夜末还没说啥呢,秦淮已经在旁边问了:“那现在等它自己好,还是吃点消炎药。”
老医生抬了抬自己的老花镜:“这样,一会让护士再给你消下毒,再给你开点消炎药回去先吃着。”
“嗯,好。”夜末乖乖的回答到。
护士稍微往夜末手上上点碘酒,她就在那苦着一张脸,可怜巴巴的看着秦淮。
叫着疼,好疼好疼,就跟手是豆腐渣一样,别人一碰就碎。
要不是从教官那听说过她一瓶双氧水到手上,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英雄事迹。(没错,教练把这件事广为宣传,作为在训练中不怕苦不怕累的典型例子,夜末的事被各班教官在班级里讲一遍又一遍,可以说是年级红人没跑了。)
顾瑾南差点就以为眼前这个人,真的会因为一点碘酒就在那嘤嘤嘤。
而且秦淮也是,他到底还是不是当初进校年级第一啊。怎么感觉跟个文盲一样,化学学到哪去了,出门不带脑子吗。
还一个劲的请护士轻一点,没看见人护士姐姐眼睛里的嫌弃都快溢出屏幕了吗。
这就算了,最后还跟人护士说:“我也会消毒,要不我来给他弄吧。”
一边轻轻的消毒,一边用嘴呼着气,轻轻的吹着夜末的伤口。
嘴上还十分温柔的问着:“现在还疼不疼,再疼我就轻点”
而某人那一脸花痴加害羞的表情,也足够让顾瑾南今天晚上回去吃不下饭。
两人之间越来越腻歪的氛围,深深的恶寒到顾瑾南。让他觉得自己再不开口说点什么,晚上真的别想吃饭了。
顾瑾南靠在门口:“咳,咳,我说,秦淮,你知道这时碘酒,不是H2O2吧。”
“知道”秦淮头也不回的给夜末在那慢慢的擦着。
“那你俩在这玩什么情深深呢”
秦淮没来得及接话,夜末就呛了回去:“碘酒又怎么,我手还不能疼了。”
“嗤”,顾瑾南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哎,夜末,说真的,你初中毕业了吗?”
“跟我初中毕业没有关系吗”夜末一脸迷蒙。
这下秦淮自己也忍不住了,但又不敢像顾瑾南一样笑的那么大声,但嘴角还是暗戳戳的翘起一丝弧度。
夜末一笑就看见秦淮在笑她,这下再也忍不住了,“你俩到底在那笑啥呢”
问半天这两一直不说,把末末急的,最后火了,不跟他们说话了。
秦淮这厮才开始反思,“别气了,我跟你说,跟你说还不行吗。”
夜末腿盘在椅子上,撅着嘴,头扭在一边,“我不听了。”
“咳,咳”秦淮清了清嗓子,“他刚才说的H2O2呢是双氧水,也就是你那天消毒用的。碘酒呢,就是你今天消毒用的。”
“然后呢”夜末还冷着一张脸。
秦淮憋着笑:“双氧水跟碘伏是最常用的醇类消毒剂,使细菌的蛋白质变性,从而起到杀菌的作用。但是二者也有不同,碘伏是通过氧化细胞原浆蛋白的活性基因,并与氨基结合,使病原体氨基酸和酶变性,实现杀菌。双氧水是一种强氧化剂,利用过氧化氢的强氧化性破坏组成细菌的蛋白质,使之死亡,与高锰酸钾溶液杀菌原理相似。”
“所以呢”夜末依然板着一张脸。
“你还记得你上次消毒的时候伤口冒泡吗,双氧水主要是杀灭厌氧菌,引起伤口感染主要就是厌氧菌。而大量的纯净氧气是可以杀灭厌氧菌的,双氧水在与血液直接接触时会有剧烈反应,并产生大量的气泡,对伤口有一定的刺激。
你知道为什么更多人愿意用碘伏吗,与过氧化氢相比,碘伏引起的刺激疼痛较轻,几乎可以忽略不及,易于被病人接受。”
说完之后看着夜末的脸:“现在明白了没有。”
夜末有些尴尬的将盘着的腿放了下来,在地上磨蹭磨蹭半天,“说那么多干嘛,你直接说我装疼不就行了。”
“你要他敢说呀”顾瑾南在一边插了一嘴,“你看你那眼神,谁敢说啥。你信不信,他要敢说这话,你能把他吃了。”
一个白眼在顾瑾南说完之后飞快的朝他射了过去。
顾瑾南:“你看你看,我这还没咋呢,你都瞪上了”
“懒得跟你贫,走了”夜末用手挎起自己的书包,提着就往门口走。
秦淮一把拿过书包,提在自己手上,走出消毒室后让夜末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等着,自己去药房排队交钱拿药。
夜末看着秦淮走到排队窗口后,伸出手指对顾瑾南勾了勾,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顾瑾南虽然不知道她要干嘛,但还是乖乖的坐了过去。
夜末思考片刻,还是决定要跟顾瑾南说明这事。
“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对秦淮有什么想法,他是绝对不会跟你一样的。”
“我”,顾瑾南指着自己,“我能对他有什么想法”
夜末内心想着:看,这人还不承认,肯定是怕我对他有防备之心。这点小九九,我还看不出来,当我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