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来拔针的时候黛尔还在睡,景墨爵示意护士轻一点别吵醒怀里的人。
护士轻手轻脚的拔了针。景墨爵见黛尔睡得正香便把外套脱下来裹着她的身体抱在怀里出了病房。高级病房的护士专业素养都高,周围静悄悄的谁也不敢说话,就看着这个矜贵冷傲的男神像呵护珍宝一样抱着怀里的女孩从身边经过。陈良在前面开门,按电梯,然后下停车场。甚至开关车门都没有发出特别大声响。
一路上景墨爵都维持一个姿势护着黛尔坐在他的怀里。
车子在昏黄无人的街道上缓缓的行驶。
黛尔醒来发现自己正以一个暧昧却温暖的姿势坐在景墨爵的腿上,他显然是累了,合着眼靠在座椅上。彼此的脸颊就隔了一掌的距离,他眉头略皱着坚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怎么说呢,很有男人味。黛尔曾经说过景墨爵是她见过最帅的男人。
“你累了,放我下来吧”,黛尔小声的说。
景墨爵反而搂的更紧,没有睁开眼睛声音低沉的说:“让我抱着你。”这样心里踏实。
结果就是一直把黛尔抱到了公寓。两个人都有洁癖从医院回到家马上先后洗了澡。
陈良准备的粥和小菜,是帝景酒店的厨师做的,营养又好消化。黛尔洗澡的时候景墨爵把粥加热放到餐桌上。
他对她说,“什么也不要想吃饱了好好睡一觉。”今天这么混乱的状况,她只需要好好休息,其余的事以后再说。
黛尔也的确没有力气去说话,看着热乎乎的生滚粥肚子更是唱起了空城计。捧起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吸溜着。
“我怀疑盛先生就是我的生父。”
景墨爵看着黛尔,“他在你昏倒之后也被送到医院,突发脑淤血。什么事都得等他醒来再说。”
“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黛尔放下碗擦擦嘴角,“我好像没和你说过我的身世吧。”
景墨爵的眼神晦暗不明,“不想说可以不用告诉我。”声音温柔中带着一抹心疼。
“这没什么,其实我和我爸爸尼古拉没有血缘关系,尼古拉和艾米他们是我法律上的父母,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的亲生母亲叫做达西子美她和艾米,艾米就是我妈妈她中文名字叫达西子静,她们是堂姐妹。但是我一出生她就去世了。艾米不是我亲妈妈这件事我从小就知道,但是我亲生母亲的死于火灾这件事是我前段时间才知道的。有一个人,除了艾米没人见过那个人,据说,他是我亲生母亲的徒弟,他把我交给了艾米。但是他没说我的父亲是谁。”黛尔说这些时很平静,或许是因为已经在讲过一边的原因所以现在再提起她能很好的控制情绪,又或许景墨爵总能给她很强的安全感所以和他说起这些事并不觉得特别心痛。
景墨爵站起身走到黛尔身边俯下身捧起那双柔软的小手,“你还有一个亲人,就是我。我会疼你像父亲疼爱女儿,我会保护你,像哥哥保护妹妹。我更会爱你,做你的丈夫,我们孩子的爸爸。”
黛尔望着他深邃浓情的眼,里面清清楚楚反射着她的形象。看着,看着,她的心似乎就被吸了进去。
人这一生,总有那么一个人,遇见了,就知道,这辈子,只要有他,就够了。
“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