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直到拍卖会结束都一直愤愤不平。走出会场的时候一直数落着黛尔,一想到景墨爵不可一世的嚣张面孔他就气愤。
“哥哥,不要生气了,我这也不是为你好吗?”黛尔紧追两步赶上丹尼尔。
“少叫我哥,你只有做亏心事的时候才会叫我哥。”丹尼尔不买账。
“那你不也省钱了吗?”黛尔小声嘟囔。
丹尼尔一听更来气了,“你是不是认为我会差这点小钱,你现在就是认为我养不起你了呗,白眼狼。”
黛尔刚要辩解,耳边却响起了景墨爵冷冰冰的声音。“我的女人,我养得起。”
男人西装挺括,薄唇轻抿,气势逼人身后是他那辆S市独一无二的沙滩金劳斯莱斯。这样冷冽的气势与堪称完美的长相让人不敢直视。
黛尔站在门口台阶上,景墨爵距离她几步之遥,手里拎着袋子,可以看到里面是深蓝色的丝绒首饰盒。她几次与景墨爵碰面都是仓皇的状况。此时眼前的男子不同于那晚的迷乱与昨日的暧昧。此时的他优雅妗贵,气度凛冽。什么都不用做就会让人感觉到窒息的压力。对上他深邃的目光,黛尔觉得整个人都不能正常的思考了。
“大叔啊,请你离我妹远点。还有你搞清楚她不是你的女人。”丹尼尔走到景墨爵对面不满的与他对视。两人身高差不多。但是丹尼尔比景墨爵小五岁,他今年21岁,所以气势就没有景墨爵沉稳。
一个性格乖张,一个寒气外放。
盛美涵此时正站在远处的角落里。她没有想到景墨爵会对这个女人这么用心。在她的印象里景墨爵从来不会把女人当回事,他也从未说过谁是他的女人。
从刚刚拍卖会上她就观察黛尔简单的蓝T恤,牛仔裤。白色运动鞋。一条马尾随意的扎在脑后。看起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衣着。长相倒是清纯,可是一看就像个高中生。嘴上还有个凸起的疤痕。她想不透景墨爵到底看上她哪里了?或许就是图个一时新鲜吧。
景墨爵最终还是强行把黛尔塞进车子了带走了,直接无视丹尼尔的威胁。不过他听见丹尼尔讽刺自己的那一声大叔。还是不禁皱起了眉头。直到此时他才注意到自己比黛尔大了九岁这件事。
侧目看着副驾驶上的黛尔,再从后视镜中对比一下自己。黛尔虽然身材高挑发育的也很好。可是那张稚嫩的脸不施粉黛难掩青涩,根本就还是个小女孩。
当年龄差这个问题占据脑海时,他几乎想也没想就握住了黛尔的左手。
她抗拒,他握的就更紧。
最后小手乖顺的放在自己的手里。当他略带薄茧的手掌摩挲着她的手背时,发现原来是这样柔这样软的一双手。手指纤长不漏一点骨结。
纤纤玉指如青葱。大约就是形容这样的手。
“达奚黛。”他还是喜欢叫她的中文名字。
“嗯?”
“你应该快满18岁了吧?”
“还差两个月。”
黛尔不明白怎么突然问年龄问题。他是在问自己是否成年了吗?,拉着她的手,问这样的问题,他想干什么。难道。。。。
达奚黛疑惑地看着景墨爵。手因为紧张变得僵硬。
“臭丫头你想什么呢?”
黛尔有点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没,没什么。”
此时天色已晚灯光朦胧,高架桥两侧的路灯蜿蜒延伸明黄明黄的看不到尽头。
黛尔也没有问景墨爵要带他去哪里。她对景墨爵无条件的信任。不只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关系,就说那天晚上,那种情况下他都没有做出过分的事,而且整整照顾自己一晚上。这份人品不是谁都有的。
“怎么不问问去哪?”
黛儿给了他一个我信任你的眼神。
“那就去我住的地方。”墨爵嘴角含笑饶有深意的瞥了一眼黛尔。
果然这丫头坐立不安了。
“你家?”她还真没想到景墨爵这么直接。
“怕了?。”但是刚刚黛尔对他的信任还是让他很舒服。
黛尔不是怕,而是紧张。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长大了,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再也做不到小时候那样自然而然。
车子突然加速带着显而易见的急切。
景墨爵看着黛尔故作镇定的模样可是手心里细汗早就出卖了她。
车子很快停到了景墨爵公寓楼下。
这里是电梯直接入户的高级公寓楼,业主在入口处的密码锁上输入自己家的密码就可以到达自己家的楼层一层一户。室内是双层复式。
景墨爵看出了黛尔的迟疑但这不妨碍他想带她回家的心情。
事实是景墨爵在很多事情上都有近乎偏执的固执。比如他从不允许任何人来他家。除了白夜。
但是今天他想带黛尔走近他的生活说不出是为什么。
景墨爵的公寓是近乎冰冷的简洁和他的人一样,低调深沉的奢华没有多余的装饰但是处处都彰显着主人的品味。
很显然他一个人独居。因为这里甚至没有第二双拖鞋。
黛尔赤足踩在地板上,两只小脚丫干净可爱。
“穿上拖鞋。”景墨爵脱完鞋子后也赤足,把那双唯一的拖鞋放倒黛儿脚边。
可是黛儿已向客厅走了。
“我喜欢光脚,就是你这儿没有地毯”黛尔说的是实话。
景墨爵看着黛尔赤裸的双足踩在深色的地面上九分牛仔裤的裤脚正好露着好看的脚踝。他一个大步上前把黛儿打横抱起,然后放到沙发上。
“既然你不喜欢穿鞋,那你上哪我都抱着你去。”
男人低沉的嗓音宛如大提琴,温热的气息撩着黛儿的耳际。
景墨爵打开蓝色丝绒礼盒放到黛儿面前。“看看喜欢吗?”。
白玉臂钏质地圆润玉质古朴一看就是老货,拿在手里光洁的表面反射着点点灯光。黛尔的手指划过上面的花纹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你好像喜欢上面的花纹?”,景墨爵并为仔细看到玉料上门的花纹只是注意到是一种繁复的缠枝样式和黛尔小时候送给他的那件“定情信物”上的花纹一样,这倒是个巧合。
“这花纹是我母族的家族标志可是为什么会被拍卖呢?。”这是黛尔想不通的地方。妈妈曾经说过家里有严格的规定:外嫁的女儿永远不可以回去也不可以向任何人泄露家族的信息。所以达奚黛除了认识族徽外几乎一无所知。但是他可以肯定母亲说过所有达奚家族的东西都不可以外传。
“找到原来的主人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吗。我花了那么多钱可不是让你在这思考问题的。”景墨爵看黛尔冥思苦想的还没回答喜欢不喜欢呢。
“谁让你非要拍的,你不拍它也是我的。”
“我不管你你以前怎么样,以后你喜欢的东西只能我来买,知道吗?”,景墨爵强势的规定。
“偏不。我凭什么要用你的钱?。”
“就凭你是我的女人!”这个女人怎么一点没有做他女人的觉悟呢。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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