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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连弩威力

这也是崇睿建国以来,在朝堂上第一次这般发火。

事情起因,是这样的。

崇睿听取完所有官员的政见之后,正要退朝,胡天建忽然跪在大殿之上,神情悲痛的说,“陛下,臣有事要奏。”

“说!”崇睿淡淡的看了胡天建一眼,淡声说。

“陛下,自北狄建国以来,已然经历一年半,这一年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又无战事波及,可皇后娘娘却自产下太子殿下之后,便再也无所出,臣要弹劾皇后娘娘!”

胡天建说完,便跪伏在地,不敢看崇睿的眼睛。

崇睿与赵由之互看一眼,又与刚哲互看一眼,这些年,几人早已养成默契。

刚哲站出来,冷声说,“皇后娘娘贤良淑德,你倒是说说,她有何罪状!”

“其罪一,皇后娘娘独占后宫,阻碍陛下广纳贤妃,阻碍陛下与属下邻国的友好安邦。其罪二,皇后娘娘自产下太子殿下之后,便再也无所出,阻碍北狄皇室开枝散叶,发扬光大,其罪三,皇后娘娘恃宠而骄,对陛下不敬。”

“你放屁!”崇睿与赵由之异口同声的骂出口。

为官一载,在座的各位官员,几乎没有人见过崇睿发火,更没有见过赵由之发火,可眼下,这朝堂上最有权势的两位,却同时发火。

那胡天建吓得瑟瑟发抖,可却强词夺理,“陛下当年曾有言,北狄事务,都要商议而行,难道陛下不想听听臣子的意见么?”

“那朕问你,朕若是广纳“闲”妃,后宫不宁,你可负责?朕在问你,皇后娘娘为何无所出,你可问过原因,她当年在大月不足月生下太子殿下,九死一生,难道不允许休养生息么,难道朕的皇后只能作为生育工具么?朕又问你,将朕从一个不受宠的王爷,扶持到今日的帝位,她难道不该恃宠而骄么,众卿可评评理,皇后她恃宠而骄了么?”

崇睿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胡天建哑口无言。

朝臣也纷纷表示,“陛下与皇后伉俪情深,乃是我辈之楷模,胡大人为何以此事攻击皇后娘娘?”

“陛下,臣下绝无攻击之意,臣下一心为北狄,还请陛下明鉴!”胡天建被人一番抢白,吓得连忙叩头,以表衷心。

“罢了,你回家反省几日,想清楚了再来与朕说,朕的皇后,是不是这天下最好的女子!”言落,崇睿拂袖而去。

众臣见崇睿离去,也纷纷离开。

那胡天建见众人都走,也悻悻的离开了大殿。

赵由之与刚哲互看一眼,刚哲冷声说,“赤影,跟着他,看他去见谁!”

而后,两人往内殿走去。

内殿之中,崇睿冷冽的负手而立,显然还未消气。

“陛下,属下已让赤影跟上去,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刚哲拱手道。

崇睿转过身来,淡声问,“你们有什么看法?”

“会不会是崇景想从内部分裂我们?”刚哲最先想到的,是崇景。

可赵由之与崇睿却都不赞同,赵由之艰涩的说,“这手笔,难道不像当年细数崇景三宗罪的赵相赵文修么?”

赵由之的怀疑,得到了崇睿的认可,他淡声说,“崇景固然阴险,但他绝对不舍的伤害子衿。”

这一点,即便崇睿百般不想认,却不得不认。

“可他……”刚哲睨了赵由之一眼,没有接着往下说。

“当年他与我摊牌,说憎恨陛下毁了姑姑一生,所以也要毁了大月王朝,我苦劝无果,不由得心生倦怠,可如今他卷土重来,目的却是北狄,姑姑之事,陛下是最大的受害者,我倒要看看,这次他要找什么理由!”

赵由之很是疲倦,父亲的野心如此明显,可他竟拿他毫无办法。

崇睿淡声说,“不管他什么目的,他在韵城定然藏着许多人手,吩咐下去,这些日子留意韵城动向,稍有不对,即刻汇报。”

“诺!”刚哲转身离去。

赵由之站在崇睿身边,良久没有开口。

崇睿说,“赵文修之事与你无关,你只需继续做好你的事,其他无需你操心。”

“陛下会杀他么?”当年大月朝局会走到如今这步,赵文修起着关键的作用,比起崇景,赵文修更加可恨。

“不,他是你的生父,是母亲的兄长,你放心,即便是为了你们其中之一,我也不会对他下杀手,只是他这般针对子衿,却是为何?”

即便他从不认子衿,可要搅乱北狄的朝局,难道真的只凭子衿一人,便能掌控风云么?

或许,他还有别的目的?

赵由之不知崇睿心念所想,躬身对崇睿行礼,“多谢三哥!”

“我担心芷水,你先回去陪着芷水,最好是将她们母女接到宫里来,有我们照护,她们会安全些。”赵文修一向看不得芷水,崇睿想了想,还是觉得将芷水带回来比较好。

经崇睿这般提醒,赵由之连忙告退,“三哥,我这便去!”

想起过往种种,赵由之心里便生出不好的预感,一路紧赶慢赶的往丞相府赶。

此刻,丞相府中。

一个一身黑袍身量高大的男子,站在芷水对面,芷水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慌,双手紧紧的护着怀里的聘婷,聘婷最是怕黑,见来人一身黑衣,她吓得惊声尖叫。

“闭嘴!”这声音……

是赵文修!

赵文修幽冷的眼神像蛇一般注视着芷水与聘婷,芷水害怕聘婷惹怒了赵文修,连忙抱着她轻声的哄。

自从崇景利用明王将赵文修赶出朝堂之后,他便四处流亡,早已没了往昔的丰神俊逸,如今见聘婷哭闹不休,他忽然伸手欲去抓聘婷。

“啊!”芷水尖叫一声,连忙抱着聘婷闪身躲开。

她的声音并未引来任何人,倒是将聘婷吓得再也不敢哭,芷水搂着聘婷,吓得不安后退,“来人啊!”

此时,外面躺着无数家丁护院,看起来都遭了赵文修的毒手。

“公公,您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芷水稳住心神,为了聘婷,她不能乱!

“谁是你公公,卑贱的女人,老夫曾多次告诫,让你离开我儿,你倒好,一路从京都将他拐骗到北荒来,老夫多次召唤他都不回京都助我夺天下,一切都是你!”

赵文修指着芷水,一脸森然。

芷水沉痛的闭眼,“由之来北狄,非我所愿,当年我一心只想到北狄了此残生,却不曾想,会在北狄与他再遇,公公何必处处为难?”

“巧言令色!”赵文修忽然伸手欲掐芷水的脖子,可他的手还没伸到芷水面前,就被一柄长剑隔开。

“赵文修,你竟连你儿媳妇与孙女都要杀么?”听到熟悉的声音,芷水张开紧闭的双眼,却见到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熟悉,是因为曾朝夕相对许多年,陌生是因为此刻的他,一脸的落拓,胡茬满面,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哪有一点皇室贵胄的样子?

“崇义!”芷水护住聘婷,惊喜的喊崇义的名字。

哎!

崇义淡声说,“好久不见,芷水姐姐!”

赵文修冷哼一声,“好,今日你们兄妹齐聚一堂,正好免去我私下寻找,我先杀了你们,再去杀了崇睿,接着就是崇景与崇德和崇仁,你们大月皇室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说罢,他便先攻击崇义。

这两年,崇义一路逃亡,经历也是十分丰富,武功自然也精进了不少,与赵文修缠斗虽然吃力,可一时竟也胜负难分。

崇义一边与赵文修缠斗,一边说,“我的皇姐,你倒是跑啊!”

哦!

芷水这才抱着聘婷往外跑,赵文修见芷水要逃,一掌拍在崇义的胸口,而后借力往芷水的方向弹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赵由之忽然从外面跑进来,一把将芷水与聘婷搂在身后,厉声说,“没想到,竟真的是你?”

时隔两年,父子相见,没有问候,只有剑拔弩张。

“赵由之,两年不见,你就忘了为人子该有的礼数了么?”赵文修见赵由之用看仇人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不由得升起一团无名怒火。

由之惨然一笑,“父亲要杀我妻儿,我该又什么礼数对待父亲?”

“一个贱人,你倒是宝贝成这样!”赵文修傲慢的看了芷水一眼,芷水抱着聘婷,只觉得浑身发冷。

“道不同不相为谋,父亲是要自行离去,还是要放我们离去?”赵由之十分决绝。

“哼,总有一天,你会了解为父用心良苦的!”说罢,赵文修飞身离去。

被吓傻的聘婷见到父亲,这才放声大哭起来,赵由之心疼不已,连忙将聘婷抱过去,心肝儿宝贝的哄着。

芷水无暇顾及聘婷,连忙跑过去将被打伤的崇义扶起来,柔声问,“崇义,你没事吧?”

听到芷水喊崇义的名字,赵由之抬头惊愕的看着他,“六王爷,你怎么在此处?”

哎!

崇义叹息,“我四处游历躲避崇景追杀,终于游到北狄,原本是想去皇宫的,却在路过时,看到你赵相的府邸,我心想,北狄的赵相,不就是你么,我便进来像看看皇姐,哪曾想,竟看见你父亲要杀皇姐,话说,你父亲什么时候这么高功夫的?”

“不知!”说起赵文修,赵由之便十分生硬。

崇义捂着胸口狠命的揉了两下,在芷水的搀扶下一步步走过来,伸手捏了聘婷的小脸,“小不点,真的可真好看!”

“我们,还是去宫里避避吧!”芷水迟疑着开口,却怕赵由之多想。

“走吧,今日朝堂有异变,三哥推断与我父亲有关,这才命我回来接你与聘婷去宫中小住。”想到父亲,赵由之心里还是异常郁闷。

“好,我收拾些聘婷的东西,即刻便走!”芷水提起裙摆,往内室走去。

芷水走后,崇义继续问,“你父亲功夫很高,他是一直都有这么高的功夫么,为何这些年,竟无人发现?”

“我父亲生于北荒望族,直到十五岁,祖父调任,父亲这才随着祖父迁往京都,他从未说起,但功夫应该是当年在北荒便已经学会。”关于父亲的问题,赵由之也是两年前,被子衿提醒之后才发现。

“他到底要作甚?”崇义问。

赵由之无奈望天,他若知道,就好了!

这时,芷水收拾好行装出来,“走吧!”

有芷水在,崇义便没再开口问,众人一路沉默,直到去到未央宫。

崇睿得见崇义,难得激动的快步上前来,崇义原本想着,三哥这么久未见,定然会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可谁知,崇睿走过来,却狠狠拍了他后脑勺一记,“这两年,你都去了哪里?”

呃!

崇义接受不了这反差,拧巴着脸说,“三哥,你不该深情款款的拥抱我一下么?”

“我问你这两年去了哪里?”兄弟中,崇睿最挂心的,便是崇义!

崇义似乎不太愿意回忆当年旧事,可在崇睿逼人的目光下,他惨然一笑,幽幽说道,“皇嫂被害那日,我公然站起来与崇景冲突,青山前辈料定崇景会与我难堪,便通知我出宫逃难,当时我想带着母妃一同离去,可母妃以死相逼,逼着我独自离开,我藏在京都赌坊之中,数日之后,原想将母妃接出来,却在街上偶遇母亲的侍婢,她告诉我,母妃已被崇景秘密处死,我心灰意冷,逃出大月,一路醉生梦死,浪荡一个又一个国家。”

崇义的痛,崇睿感同身受。

他伸手拍了拍崇义肩膀,崇义却笑着说,“我听过许多关于三哥的丰功伟绩,这才一路向北,想来看看三哥建立的太平盛世。”

“既然来了,便不要再四处漂泊,只要有三哥在,定然不会让你无家可归!”崇睿说着,终是发现不对,“你们怎么到了一处?”

赵由之脸色十分难看,一句话也不说,芷水这才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崇睿听后,眸色冰冷得犹如北狄凛冬的原野。

“果真是他,可有受伤?”崇睿骨关切的问。

“三哥,我不碍事的,三嫂在么,让她给崇义看看吧,为了救我与聘婷,崇义受伤颇重!”芷水担忧的说。

哦?

崇睿眼神一亮,可有赵由之在,他也不便开口问,便对芷水说,“你三嫂在母亲那里,你们也过去,将聘婷送去给她老人家想想,顺便去将你三嫂叫回来给崇义看伤,对了,让子归来见六叔!”

“诺!”芷水与赵由之带着聘婷往淑仪殿走去。

待他们走后,崇睿饶有兴致的问,“交手了?”

“交手了!”崇义坦言。

“他功夫如何?”这才是崇睿要问的重点。

“我游历诛国,从未见过赵文修这般诡异的功夫,他若认真与我交手,不出五十招,我必死无疑!”

崇睿拧眉,“那我先试试你的功夫!”

说罢,两人便打了起来。

片刻之后,崇睿才主动停手,“看来,他功夫确实不弱!”

崇义以往不学无术,功夫并不好,可这两年倒是精进了不少,带着伤都能在崇睿手下走三十招,可见赵文修功夫应该不在赤影之下。

“父皇,我也要打架!”听到声音,崇睿与崇义同时回头,却见一团白色身影急速而来。

不过眨眼间,他竟已然走到两人中间,伸手便拽崇义钱袋。

呵呵!

“这小子,过来六叔看看,竟长得这般可爱,喊我!”崇义感慨,当时他原本以为子归是活不成了的,可如今看来,好得很。

“六叔!”子归握着崇义的钱袋子,躬身行礼,规规矩矩。

只是……

“你小子这招哪里学的?”崇义指了指自己的钱袋子。

崇睿威严的轻咳一声,“子归……”

子归不情不愿的将钱袋子送到崇义手里,嘟囔道,“师公拿我才拿的!”

这么一看,却是师公青山老人手笔,他扯崇睿的钱袋子,就跟妓馆里那些窑姐扯男人裤头一样顺溜。

随后,便听到子衿低呼,“崇义!”

崇义回头,躬身行礼,“三嫂,经年不见,别来无恙?”

“真的是你,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子衿的眼眶都泛了红,当年在大月皇宫,唯一一个敢勇敢站出来与崇景抗衡保护她的人,就是崇义,这恩情,她记住一辈子,不敢或忘!

崇义能从子衿声音里听出关切,这世间,除了三哥三嫂,也没人待他这般真诚。

“我去寻佳人,佳人却无芳踪!”崇义说话,永远都没个正行。

哎!

时光荏苒,能改变他的样子,却改变不了他跳脱的性子。

如此,倒也是难得的财富!

“我听芷水说你受伤了,来我给你瞧瞧?”子衿伸手便给崇义探脉。

探过之后,子衿才松了一口气,“不妨事,喝两副药调息一下便好!”

“三嫂贵为皇后娘娘,却还放不下这一生的医术本领。”崇义咧着牙,笑得春风拂面。

“我见芷水与表哥神情有异,崇义又与他们一道,可是与今日早朝弹劾我的事情有关?”子衿温柔的看着崇睿问。

弹劾?

崇义拧眉,“三嫂这样温柔贤淑的好皇后,谁瞎了狗眼,敢弹劾你?”

崇睿拧眉不言。

“不会是赵文修捣鬼吧?”崇义随口一问,子衿却脸色大变。

“赵文修到北狄来了?”难怪芷水与赵由之神色那么难看。

崇睿点头,沉声说,“来了,今早之事与他有没有关系,暂且还不知,但是他一来到北狄,就企图杀芷水,这事确实赵由之与崇义亲眼所见。”

不管他为何而来,一来就要杀他们芷水,这事就值得深究。

“他说,要杀光大月皇室所有人!”崇义不甚在意的说。

子衿与崇睿却互看对方一眼,心里更加纳闷,杀芷水,或许是因为他觉得芷水拐走了赵由之而心怀怨愤,可整个大月皇族,是为何?

“他与明德太上皇有过节么?”子衿问。

“怎么没有,赵姑姑不就是他们最大的过节?”崇义向来心直口快,说话也是全凭喜好。

崇睿冷冷的剜他一眼,淡声说,“才刚夸你在外历练有了些样子,你立刻便原形毕露!”

崇义抓头,“难道不是么?”

“表面上看起来,确实如此,可他若真的心疼母亲,当年为何要害母亲,即便他是被父皇所迫,后来他却从不手软下手害子衿,这又是为何?”崇睿问崇义。

崇义摇头,“这我怎么知道,子归,你想不想吃东西,饿不饿?”

“吃”和“饿”简直就是子归的软肋,听崇义这般一说,子归便立刻觉得饿了,他拉着子衿的手摇晃,“母妃吃锅包肉!”

当年子衿怀着他最爱吃的菜,没想到竟会是子归出生后最爱的菜。

“好,去给你和六叔做锅包肉,等着!”子衿虽然疑惑,但是远道而来的崇义不愿说,她也不能一直纠结这个话题。

子衿领着子归去做锅包肉去了,崇义这才收起适才的嬉笑,一本正经的说,“三哥,还打算打回去么?当年崇景太子之位得来非常蹊跷!”

“不用打回去,崇景应该很快也会来找我,几日前我兵不血刃占领榕城,之后大月京都便有异动,估摸着他已经在集结兵力!”

崇睿气定神闲,一点都不担忧!

“他若想死,便赶紧来,三哥到时候你给我个先锋位置,我要与崇景决一死战!”母妃的仇,他不能不报。

“你这三脚猫功夫,还没来得及靠近他,就得死在他手里,你老实待着,三哥自有办法对付他!”崇睿并不赞成崇义去对阵崇景。

再者,崇景贵为国君,他那般性子的人,如何会御驾亲征?

“陛下,有事禀奏!”远远的,便听到赤影的声音响起。

来了!

崇睿看崇义一眼,淡声说,“应当是赵文修的消息传来了。”

赤影进门,拱手道,“陛下,查到了,胡天建去见的之人,是一个女子,陛下能猜到是谁么?”

“春风笑!”崇睿不假思索的回答。

赤影横他一眼,“真没劲!”

“竟不是赵文修,春风笑当年与崇景决裂,被魂归救起之后,便再也没了音讯,为何此时出现在在北狄?”其实崇睿万万没想到来人竟是春风笑,他能猜中,全是从赤影的言谈之中所得。

“会不会她其实已经回到崇景身边,继续帮他做见不得光的事?”崇义问。

赤影附和,“女人都是这般,爱上一个人,便死心塌地,即便被一再利用,也在所不辞!”

“不,春风笑不一样,她被崇景伤心伤身,养好伤后,绝对不会再回到崇景身边,她的出现,只有一种可能,她想报复崇景!”

而报复崇景最好的武器,就是子衿!

听了崇睿的分析,赤影不由得忧心,“春风笑在碎叶城已无容身之地,出现在北狄,很有可能是与人结盟而来。”

而这位盟友,呼之欲出!

“只是,他们为何要想从三嫂下手?”崇义觉得不可思议。

崇睿睨了崇义一眼,一言不发,只是眉心却凝结成一团,久久不散!

良久之后,崇睿淡声说,“赤影,你继续去跟着春风笑,她功夫极高,你要小心些,不要被她发现。”

“诺!”赤影隐身离去。

赤影刚走,子衿便拉着子归翩然而至,五个宫女跟在她身后,每个人手上都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的食物冒着腾腾热气。

崇义一见吃的,便将春风笑抛到脑后,快速的迎上去将子归抱在怀里问,“少年,都有些什么菜?”

“锅塌茄子锅包肉,紫薯小点醉甜虾,粉蒸排骨莲子汤,清蒸鲥鱼醋溜藕,龙门花甲甜掉牙!”子归背了一连串菜名,听得崇义一愣一愣的。

“三哥,你抱错孩子了吧?子归才多大?嘴巴怎么这么溜?”崇义表示不信。

崇睿勾唇,“那你看看,菜对不对,再看他像不像我,像不像你三嫂!”

崇义拧着子归肉嘟嘟的小脸,左右拉扯,“这眉眼确实跟三哥如出一辙,这小酒窝也确实像嫂嫂,你小子是天仙下凡吧你?”

子归还有一个性格格外像崇睿,那就是睚眦必报!

崇义扯他肉脸,他就扯崇义的胡子,反正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子衿无奈摇头,“子归,不得无礼,快请六叔过来用膳!”

子归不情不愿,瘪嘴看崇睿,崇睿一把将子归从崇义怀里扒拉出来,抱着他坐在桌案前,柔声说,“要锅包肉和醉甜虾是不是?”

“嗯!”子归用力的点头,勾着崇睿的脖子,由着他一口一口喂饭,只有吃饭的时候,他像个不足两岁的孩子。

崇义见子归吃得欢畅,连忙走过去坐下,一看桌上的菜,果真是子归报过的那些菜名,“乖乖,子归,六叔真是稀罕死你了,不枉当年六叔疼爱一场,给你猎杀水貂做貂绒。”

子归眯眯眼笑,“六叔乖,吃肉肉!”说着,便从碗里抓起一块肉放在崇义碗里,崇义也不嫌弃,一口便将肉吃下去。

两叔侄你一口我一口吃的异常开心,子归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认真吃饭的样子十分可爱。

见他这般模样,崇义的心,也变成了一团柔软的棉花。

“崇义,你也二十好几了,该定下来了!”崇睿给崇义斟了一杯薄酒,递到他手上,而后给自己斟酒一杯,隔空与他敬了一下。

“未见有缘人,何谈成家业?”崇义的目光有些许闪烁,还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崇睿与子衿互看一眼,却都没有开口。

酒过三巡,崇睿再次问,“那女子是什么人?”

“差扎尔部公主!”

说完,崇义立刻便后悔了,“什么跟什么?我想我是醉了,竟说胡话!”

差扎尔便是碎叶城以西的一个游牧民族,民风彪悍,族人凶猛好战,这些年碎叶城的不太平,全是拜差扎尔所赐。

“崇义,不管你爱上谁,三哥三嫂永远支持你,无需介怀!”子衿以为,他介怀的是差扎尔与北狄的敌对关系。

崇义苦笑,“三嫂,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与她,终究不过是过眼云烟,她不会留,我一定会走,谁也不可能挽流谁!”

“她是因为你的身份才排斥你的么?”崇睿问。

崇义自斟自饮,连喝了三杯,大有自己灌醉自己是意思,烈酒穿肠而过,灼热了五脏,苦涩了唇齿。

“三哥,你出兵吧,差扎尔近期一定会对碎叶城发起大规模的进攻,他们想赶在冬天来之前,找到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所以,你放弃了你的爱情,不惜远道而来,就是想告诉三哥这事,对么?”崇睿的眼眶也有些热,不管过了多少年,他经历过什么,他永远是那个跟着崇睿身边的少年。

他永远站在崇睿身边,坚定不移!

“崇景去找他们结盟,无意间被使臣发现你的行踪,所以那位差扎尔公主便放弃你们之间的感情,而你,为了我也放弃了对她的感情。”崇睿就是这么聪明,即便崇义只字不提,可他却能分毫不差的猜到一切。

呵呵!

崇义苦笑,“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三哥,现在,她应该已经在前往京都的路上,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变成崇景的侧妃,与崇景前后夹击,欲将北狄瓜而分之!”

“若她真这般决绝,崇义你也无需留恋,总会遇到的,那个属于你的女子,她总会出现在你身边。”子衿安慰他说。

“我以为崇景是因为榕城而要与我决战,没想到,竟是已经找了盟友!”不管崇景找了多少盟友,到最后,结局已定!

崇义端着酒杯,揉着子归的头,幽幽道,“差扎尔部善骑射,可汗督赫发明了一种连弩,能同时放置十支箭雨,连续发动攻击,射程可达三十丈,杀伤力很强,三哥可要想想如何破解!”

子衿赫然一惊,“战场上有武器就等于占得先机,陛下,还是让人先通知魂归大哥,让他做好准备,加强城府,概不应战!”

“墨影,嘱咐魂归,不可应战,我们会尽快想到办法,助他度过难关!”崇睿沉声说着,只听窗户处传来一阵异动。

墨影应当是已经出发了!

“去请赵大人,还有大元帅,有要事相商!”崇睿对外面的宫人说。

“诺!”守在门边的两个宫人躬身退了出去,而后便小跑着往两个不同的方向跑去。

崇义自觉身份尴尬,吃完后,拍拍手对崇睿说,“三哥,我去与皇姐聊聊,你们商议大事去吧,子归,与六叔走!”

“你不留下来么?”崇睿拧眉。

“三哥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最怕这些打打杀杀的国家大事,我就适合与子归闲玩,子归,走不走?”崇义对子归挑眉。

一听到玩,子归迫不及待的点头,“走走走!”

一大一小两个小孩便手牵手在宫人的带领下,一路往淑仪殿走去。

“他,终究还是长大了!”崇睿感叹,不管他怎么装的若无其事,可骨子里已经成长,或许,当年鲜衣怒马的少年皇子,早已不复存在!

“人终归都是要成长的!”谁也逃不过!

赵由之来后,未见崇义,便好奇的问,“三哥,崇义呢?”

“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崇睿知道崇义之所以不参与其中,就是害怕自己参与生出事端来,到时候有人怪罪于他,他的避嫌,似无奈,却聪明!

“那,三哥叫我来,是有何事?”赵由之能确定,定是崇义带来了什么消息,看起来,还十分严峻。

“崇义游历差扎尔部,偶尔得见崇景与差扎尔部结盟,他们打算两方夹击,将北狄疆土瓜而分之,这些都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差扎尔部的督赫发明了一种连弩,可同时放置十余支箭羽,连续发动攻击,且射程高达三十丈!”

赵由之是文官,对武器并无太多概念,可看崇睿严峻的脸色,他便知道,这事定然十分棘手。

“普通的弓箭射程如何?”赵由之问。

“普通弓箭射程在五丈之内杀伤力强,五丈之外减弱,十丈已经毫无杀伤力!”多么可怕的差距。

赵由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可如何是好?”

“商议对策,看如何破解他们的弩箭,你擅长作画,便将我们的商讨的方案画下来,我们一同研究,再让刚哲去军营操练,直到找到破解之法,否则,北狄危已!”

赵由之已然惊愕得合不拢嘴,能让崇睿说出这么严重的话,显然,这连弩定不是简单的物件!

“这连弩射程极远,即便魂归大哥拒不应战,差扎尔部的人也一样有办法攻城略地,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将碎叶城保护起来!”子衿将桌案收拾出来,崇睿与赵由之,子衿三人便分别坐在三方位置上,开始讨论战术。

“碎叶城不同与别的城池,那里大多是江湖人士,江湖人对江湖事自有见解,他们不会坐视不理,不会放任督赫,再说了,魂归若是坐在城中都不能保护他的子民,他活着也是浪费,不如死了清净!”

哎!

子衿叹息,这人啊!

“现在,我们要制造出能抵抗连弩的战术与武器!”崇睿毕竟久经沙场,他所提的,一定是症结所在。

“连弩射程远,杀死力大,连贯性强,在战术上,只能先想到能抵挡连弩的武器,而后利用他们装箭羽的时间,开始反攻!”毕竟看过崇景精妙的《机关术》,子衿提出的问题很有建设性。

听了子衿的话,赵由之写写画画,半响不说话。

子衿与崇睿便继续讨论战术,崇睿道,“要想抵挡连弩,必然需要类似盾牌的东西,可是铸造盾牌,耗时过长,成本上也不允许。”

“木板呢?若是坚硬的木板,进攻时,可抵挡连弩的箭羽,箭羽插在木板上,我们还能收集起来,给我们自己的弓箭手用,这样也算是开源节流,退时,木板堆叠,也是我们的堡垒!”

“一箭双雕,此计甚妙!”急匆匆而来的刚哲还不知他们谈论的是什么,但是单凭子衿说的能将对方箭羽据为己有,便已经打击了敌军士气。

“陛下,皇后娘娘,可是有敌情?”刚哲拱手,而后入坐。

崇睿将崇义所言之事与刚哲说了一遍,刚哲拧眉,“那蠢货又来作妖!”

“现在的关键是他有连弩,这是我们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崇睿深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恨崇景。

“皇后娘娘所言之法我觉得可行,箭羽制作原本就是一大难题,我们若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他们的箭矢,对方主将会急,他急我再点火,他乱了方寸,我军便有了机会!”

崇睿淡然一笑,“我也觉得可行,差扎尔部的人善战却好大喜功,鲁莽无知,现在最要紧的,便是盾牌!”

“三哥觉得,这个如何?”赵由之将一张图纸递给崇睿。

子衿与刚哲一同探头过去看,只见赵由之画的草图上,画着一个状如雨伞的盾牌,说是盾牌可前端却有锋利的矛头,可攻可守。

“表哥……所设之盾可以么?”子衿原本想夸赞赵由之能文能武,可是想到崇睿这个醋篓子,她又放弃了夸赞。

“先试着吧!”刚哲将草图接过去,转身便离开了皇宫。

子衿等人也并未闲着,一同又想了许多方案,可不管想了多少,最终都没有最初的那个方案有用。

这一番商议,三人一天一夜未曾出门,朝中大事全都交由刚哲代为处理,朝中大臣皆风声鹤唳,不知是不是胡天建引发。

兵部尚书问,“元帅,可知陛下与赵相为何不早朝,是因为皇后娘娘之事么?”

“不知!”刚哲亦是风风火火,丢下一句不知,便大步流星离去。

最后还是唐宝站出来,他乐呵呵的对众臣说,“诸位,帝后伉俪情深,自然不会因为小人一句话便产生嫌隙,陛下与赵相之所以闭门不出,却是因为两人在商讨一件大事,于国于民都有利的大事,既是大事,自然需要保密,诸位且各种恪尽职守,无需惊慌!”

有了唐宝的定心丸,朝臣心下稍安。

谁知,下午便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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