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约定，上午九时在D市的“五月天”酒吧碰面，那里有一个露天游泳池。据杨毅说，他总要清晨游一会泳才能够真正投入到一天的工作之中。
柳淑芸和张小草坐在一边的藤椅上看杨毅在水中写意地以自由泳的方式舒展自己的身体。
“身材真棒！”柳淑芸毫不讳言地紧紧盯着。
张小草从前和顾客谈业务曾来过五月天，但是她从未游过泳，不会水。她此刻担心的是，当杨毅一站起来的时候，他穿着紧身的泳裤会不会一下子暴露出……咳，他男性的特征。
总之张小草知道尽管自己会好奇与不适，特别地乡巴佬，但是那个时候当人家从水中走上来的时候绝对不能够往那“地方”作出一秒钟的停留。
杨毅上水了。
好在他随手拿过侍从递来的浴巾擦了擦身子，说声：“失陪。”，张小草即便有心也来不及看到什么，而自己和柳淑芸被迎到一处幽座。
秘书黄凯铃说：“杨总去淋浴了。一会就到。”高挑干练的身影转身离去。
张小草不禁为自己的担心感到有些羞愧。
“你脸怎么红红的？”柳淑芸看着她。
张小草实言相告：“老实说，我不会游泳。刚才我倒是很担心他突然转身面对我们……呵，你知道。”
柳淑芸以一种城里人的自得笑了，但是也感慨张小草这么直接：“难道你从前没看见过男人的裸体吗？你的前男友呢？”
张小草摇摇头。如果岳刚不是与柯然表现出那一种特别的亲昵，她一直以为他真是个柳下惠。
柳淑芸抿嘴喝一口茶：“怪不得你的男友要劈腿。节哀顺变吧。”
“分手与看不看得到男人的裸体似乎没有什么多大的干系吧？”
“你连看的勇气都没有，试问你又怎么知道他需要什么，怎样抓住他的心？”柳淑芸忽然以一种女人之间才有的暧昧说道，“相信我，男女间的那回事是世间最美妙的游戏！”
张小草有些羞赧在公共场合聊这个话题，忍不住看了看四周。
柳淑芸再次笑了：“再相信我一次，本酒吧的唯一一个处女，就是你了。”
张小草脸色更红了，一时有些不知怎么说才好。
幸好这时候杨毅走过来了。
“杨总。”柳淑芸站起来，张小草也跟着站了起来。
杨毅以一种视若无睹的眼神看了看张小草所在的方位，这眼神使得张小草的心里有一些冷，好像昨晚上电话里那个平易的男人不是他。
何况他现在如此高贵地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果然，生活与理想，根本就是两个境界的内容！
自己……不过是他突然兴起想找的一个陪聊者吧？张小草想道，但是这样的说法显得自己不但不比陪聊者收钱来得卑微，反而更加可怜。
“用过早餐了？”柳淑芸问候着。
“有时候早上不想吃饭。”杨毅笑了笑，有些湿淋淋的发看上去使他原本贵族化的气质多了几分出挑的纯真，但是谁都知道这纯真不是谁能够以为的贴近。
就算他的笑容，也不知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早上不吃饭对胃不好的。”张小草说，发现杨毅与柳淑芸的眼光都转向了自己，这时候她发现自己局外人的身份，于是马上住口，牵强笑了笑。
“这位是？”没想到杨毅问起柳淑芸来！而且用的是毫不造作的疑问神情。看上去他一点都不认识张小草。
他不认识我了？张小草的心里很吃惊。自己与他昨晚聊了一个半小时的电话，不要告诉自己原来他只是纯粹想找个人聊聊而已，其实根本不介意是谁！但是，他不是分明说自己的品质令人着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