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效礼接过自己的衣服率先走出去,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也跟出来,其中一个本想说什么,看看应冕脸色,还是闭嘴了,套子犹豫半天也没有带走。应冕最后步出来,把门带上。
出了包厢才发现,客人几乎都走光了,只剩酒吧一帮员工和席砚初哥俩,一副看热闹不嫌多的表情,旁边站着表情凝重的赵银澄。
他不理任何人,径直走过去问丁一:“怎么回事?”
丁一摊摊手,朝其他身穿制服的努努嘴。几位刚从其他几个包厢出来,为首的看到应冕,语带威严的说:“我们接到举报,怀疑你们酒吧存在介绍,容留他人卖淫,非法演出等违法活动,你是负责人吗?”
丁一忙上前:“您好,警察同志,我是酒吧法人,经理。敝姓丁。”
“丁经理,酒吧涉嫌从事非法活动,现依法查处,勒令停业整顿。”说完瞟一眼应冕,“赶紧的吧,跟我们走一趟。除了客人,其他的都带走。还有表演的,那外国人,也带走。”
“好的。能不能先把剩下的客人安顿好?”丁一客气的跟他们商量,“两分钟。”
也许是顾忌真正的老板欧阳,张队还算客气,“抓紧时间。”
丁一赶紧招呼自己的员工:“大毛,赶紧,去跟另外几个包的客人好好解释一下,请他们先走,好好安抚,今天所有开销免费,附赠会员时间延长半年。华子,让玲子姐打电话通知所有预定了的客人,就说酒吧临时有事,停业,所有客人会员时间延长一季。哦,还有...”
“行了,”张队打断他,“其他好的等你们整顿好再说吧。”
“也行。”丁一很是配合,“大毛,赶紧去。”
“冬至和白露的已经走了。只剩惊蛰和大雪了,我这就去。”大毛说完离开大厅。
“大雪厅不必去,除了我朋友没人了,她喝多了,我会把她带走。”应冕发声。
从大雪厅出来的队员们附在张队耳朵边低语几句,旁边人依稀听见现场衣着安全等字眼,张队凝神听完,眉头一皱,最后点了点头。严厉地询问下属:“其他包厢都正常?”
“是的,现场暂时没发现问题。”
“先收队吧。”
大毛去了两分钟回来了,“丁总,惊蛰厅的客人说受了惊吓,要您去给个说法。”
“我去看看?”丁一请示张队。
“快去快回。”
又几分钟,丁一和余卓霖被七八个青年男女簇拥着走了出来。余卓霖一身黑衣,臂弯里挎着一位身着白色亮片连衣裙的美女,好像一只昂首挺胸的大黑公鸡牵着一只白条鸡。
江效礼对应冕低语:“白裙子,请我喝一杯的美女。”
“知道了,谢谢。”应冕表情无波。
“这不是家里开矿的欧阳家大少吗?”余卓霖径直走到应冕身前。应冕的父亲欧阳翼是山西人,名下产业煤矿、资源为主。“哦,不对,应阿姨和煤老板早离了,你改姓了,对不住,喝了点酒。”
“余少记性不错。”
“没办法,天赋异禀,打小就记性好。”看看围在大厅的公安,余卓霖倾身上前,关切道:“没事吧,我可是听说四季名声的。这不是省城,是卫川,有什么用的着小弟的地方尽管别客气。”
“有事没事我说了不算,得事实说话,我相信警察会调查清楚。”应冕依旧笑的风和日丽。
“我也相信警察同志。拜托你们一定好好调查,四季的酒还是很好的。”他又走到席砚初他们跟前,“席少这是?”
席砚初视他如空气,席砚修笑着说:“我们,打酱油,吃瓜!”
“那也要注意安全,远离危险人群。”
席砚修忙拖着他哥和赵银澄离他远远的,“多谢提醒。”
......
丁一堆着笑:“余少,张少,今天不好意思,碰到临检,扫了各位的兴,一应开销全部免费,回头再赠送几位我们酒吧的免单券,会员延长一年。各位走好!”
出了酒吧,余卓霖问珍珍:“没办好?”
珍珍据实回答:“我先把一个男人带到了大雪厅,就是应少身边那个。留了饮料,现场也做了证据,后来又送了一个女的进去,女的进去的时候就已经昏睡状态。看来那个男的没喝饮料。”珍珍心里想,这个女人真幸运,自己运气却没那么好。
“那女的呢?”
“刚才没看到,也许还在包厢里。”
“认识吗?”
“不认识。”
“嗯,辛苦了。我让人送你回去。”余卓霖转头吩咐。
珍珍不敢多话,乖巧的回答:“好。”
“民子,这妞哪来的?靠谱吗?”余卓霖看她走远,问身边的张伟民。
“珍珍?咳,就一卖珠宝的柜姐,仗着脸蛋不错,大无脑一心往哥们身边凑。”张伟民很是不屑。
“多大?你试过?”余卓霖讥笑。
“没,没试过,我哪入的了她眼啊,这么大,这不是挺明显吗。”他挠挠头,比划双手。
“真大假大不知道,没脑子可不一定。走吧,换个地儿,打电话叫六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