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身上有煤灰和煤炭,怕被感染病情恶化,就在医院冰冷的床上清理了一下,有一些地方清理不干净,医生就把那些清理不干净的地方烫起了小水泡又被弄破了的皮割掉。
因为那个是私人医院,一个小诊所,没有帮手,所以让妈妈们帮忙。我一看到医生拿起刀子向我走过来,我就被吓得全身发抖着,就开始大哭大叫。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可惜我不能动啊!
妈妈拉着我的脚,不让我动。我眼睁睁的看到医生拿着刀子向我走来,我很害怕。医生终于动手了,我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手抓来抓去的,爸爸又按住我的手。妈妈还是皱着的眉头,妈妈即使再心疼,也不能松手,因为她现在要做好的,就是让我不要动。
我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形容妈妈的心情啊!我想我从小到大都不能体会的,那一种焦虑,揪心。自我折磨,内心纠结的煎熬。首次的是资金的问题,二是担心我的身体状况,一时不能恢复。看见躺在病床上的我,又瘦又小。是何等的我纠结自责,又感叹时间过得太慢。如果时间快一点,那我好的也要看一点。
在着的期间发生了很多事。在我包好药,液还没有输完的情况下,奶奶打去了电话。要爸爸回家去喂猪,不知道奶奶是从哪里问到的电话,对比了一下,问电话的时间就能把猪喂了,这都很为难吗?
奶奶用座机打通爸爸的电话,就问爸爸我没事的吧?爸爸把前因后果说给奶奶听,输几天液就好了。奶奶又问爸爸,那现在包扎好了啵?爸爸说,包扎好了,现在都输液了。奶奶就说;竟然没事呢,都包扎好了呢,盐水又输了了呢。你就自己回来喂猪。我很忙,没有时间。
爸爸说,今晚上我来不了了。妈。请你给我喂一顿,好的啵?明天我就来了。奶奶没有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爸爸不已成为一个独立的团体,而且还成为了一个家长,理应自持其力。其实爸爸也不想奶奶永远都是他的后盾,不想在她的庇护下生活。但很多事情都是在意料之外,不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发生了这些事,已经超出了爸爸可以操控的范围,没有实力维护的范围。所以爸爸也在焦虑,焦虑接下来的发展情况是好是坏。
舅舅听到奶奶叫爸爸回去喂猪这一句话。就随口一出了这么以句话,“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老人啊?孙女都被烫成这样了,难道喂一顿猪怎么了嘛?
白天带去医院输液,晚上就留宿在舅舅家,在舅舅家待了快有半个月了。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去医院换了药包扎好了。就准备要回家了,那是我第一次记事以来,妈妈在我心里面留下的第一个不堪入目的脸,口干乜眼,眉头紧锁。好像这一切都不受控制的一样,在她的意料之外。
妈妈抱着我站在路口边远远的望着爸爸走去,也不明白爸爸是去干什么的,妈妈也没问。
爸爸撑手攀扶着车杆,爬上车去。司机坐着,爸爸走到司机的旁边,向司机递了一杆烟。司机也很热情的拿了烟。聊了几分钟,爸爸就下车了。
爸爸向妈妈走来,对妈妈说上车的时候,等别人先上了。我们才上,我和司机说明了原因,他给你留了位子。
到了上车的时间,人很拥挤。因为那个是班车,如果上不了车。就要等四个小时,人不停的扑上去,司机也很信守承诺的留了位子。
人还没有上去,司机就站在车门口。指着那个座位,这个座位已经有人了,其它的随你们挑选,想做哪里就做哪里。
爸爸蹲着,看了不再拥挤了。站起身来,弯下腰拎起麻丝口袋扛在肩上,走到了车边。就靠着车边站,让妈妈先上车。
妈妈抱着我坐在车窗边,爸爸把麻丝口袋放在脚边,直起身,双手拉着皮带扣扣左右摇了摇。昂起手拉着车杆,因为车路弯道比较大,拉到车杆不易被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