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三岁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被热水烫伤了,由于年龄的问题,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些事情我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是零碎的记忆。也不记得是怎么被烫伤的?但我的哥哥就记得非常的清楚,因为那些事情跟他有关系、也是他一手造成,亲眼目睹。
那时他已经有五岁了、那也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惊恐吓人的事了。他看到我掉进涨水里了,他被吓坏了,全身颤抖着、脸都变了色。顿时不知道叫老祖把我拉出来,我那阵破喉咙的哭声,沙哑而又大的哭声,老祖听见声音不对劲。丢下手中的活,急忙的跑进屋子,窜窜荡荡的把我从水里面我揪了出来。直接拎到我家的屋子里,把我放在火洞口边,就走了。嘴里嘀嘀咕咕的说,让你不要费不要费。你不听,把你烫死你。
对于这件事情,我一直都是糊糊涂涂的。妈妈说什么就什么,我也从来没有质疑过,因为我认为这就是真相,直到我有12岁的一天,我才知道自己是这么烫的。那天,我和哥哥怄气,抱怨小时他打我、骂我、恐吓我、欺负我。我愤愤不平的说,你像以前一样打我吗,现在这么不打了。哥哥当时的表情表现得悔恨和苦恼、纠结、一时内疚、说出了真相,其实并不是妈妈们所说的那样的;而我是让你给我拉毛线,你拉着毛线一直往后退,碰到了盆,绊倒在热水中。
可这些我不记得了。长大了,我有九岁了。那时我在木柯读三年级了。有一天,我读书回来,从窗外看去有两个人影。具体是几月几号星期几?我都记不得了,我只记得那天下着雨,其中一个我知道就是妈妈,因为她说话的声音在外面都是大听见的,而且听的非常清楚,但不知道另外一个是谁?妈妈说起了爸爸的旧城往事。嘀嘀咕咕的,看着他很老实,还会干这事,我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大妈了。我走到门边,我很平静的推开门一股冷风吹进屋里,“妈妈叫我赶快把门关上”我走进屋反手把门关上,可我的这一举动,并没有把妈妈他们的话打断。妈妈继续说着,那时计划生育紧,不敢宿在家里,是住在三伯家的。我就把书包放桌子上,本来是要出去玩的,但是。外面是下雨的,我就提了一张板凳坐在火边取暖。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家里条件那么差?妈妈还一心想要多生几个。他们孩子多的,将来老了,多热闹啊,而我们呢,不说了…
所以妈妈很羡慕孩子多的人家,那样意味着将来有一天、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多热闹啊!而我们才是两姊妹。其实妈妈只是策想了那一种感觉,在虚幻的世界里。却不知要付出多少的努力和精力才能将他抚养长大。又或者将来他们没有那么好的前程,收入都不如意,勉强维持他自己的生计,那样还会有时间聚在一起吗?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吗?再测演一遍,如果真的是我所说的那样子,收入都不如意。就算是难得聚在一起,子女们也是愁眉苦脸,皱着眉头。应该考虑的是温饱问题,其实妈妈她们的姊妹也很多的,妈妈有三个姐姐、一个哥哥、两个弟弟,但婆婆还是过得很孤单。
有一天晚上,妈妈不知道怎么了。我和她睡在一起,她跟我说了很多,和其它晚上截然不同,其它的晚上妈妈都是叫我们不要说话,赶快睡觉,脸上还带着一些威严。很严肃的样子,但是这一晚上妈妈特别温,又轻轻的抚摸着我得头颅,诉说着,她也离开过我们,起初一段时间,她还会回来看我们。可到了后面,她没有回来了。她回来的目的是想要把我们偷走。可我终究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有心,为何有偷不走。我很疑惑,妈妈又总是告诉我爸爸没有主见,他们又爱吵架,又爱打架,有时爸爸还听从奶奶他们的怂恿,所以她离开了。可我都终究很疑惑,是因为什么而吵架?就像一个死结存档在我的我的内心深处,疑惑。可我没问妈妈,只是那样静静的躺着,听妈妈诉说着。
在离开没多久,妈妈遇上了一个人。那个人跟妈妈一样,有两个孩子、只不过都是女儿。但不同的是,那个男的老婆是去世了的,那个男人还买了一条裙子给妈妈带回来给我,款式颜色和他买给他的孩子的一模一样。妈妈回来了两三天,又走了。回去了的她,依然惦记着我们,没当看见那个孩子裙子悬挂在那一堵墙上,她都会想起我。有好长一段时间了,爸爸去找她了,看见那个男的比自己长的还要俊俏。就让妈妈跟他回来了,妈妈也就这样跟着爸爸回来了。爸爸因为看见这件事,就好好的对妈妈。妈妈告诉我,有两三年啦!她们都没有打架,妈妈以没有和那个人联系。
其实那时我没有判断能力,也没有深刻的回想其中的画面,总认为是爸爸的错。认为爸爸没那么的在意我们,也因为妈妈说的这些话,让我误解了爸爸好多年。长大了,我的回想起儿时的记忆,问自己,爸爸是这样的吗?不,爸爸不是这样的,他也很爱我们,在我困的时候他也会搂着我,在一次再奶奶家吃好饭,准备要的时候,在院子旁边旁树丛里叶子上的蛐蛐叽叽喳喳蝉叫声,夜深人静,路段狭窄,草丛覆盖的小路上。我双手扒在爸爸的肩上。爸爸的一双胳膊搂着我的屁股,妈妈拿着手电筒,拉着哥哥,爸爸背着我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回家的。他出门在外,手上宽裕的话,也会买吃的,买玩的给我们。只不过,爸爸对哥哥要严厉一些,对我要宠悦一些,这些就像是电影短片深深地存档在我的内心深处。只是这些东西随着我们年龄渐渐的增长,这些东西也渐渐的不见了,还记得有一次,我生病了,妈妈陪着我彻夜未睡,爸爸由于太困了,时不时的说一句话,就睡着啦。所以在我有些难过的时候,我的头就会趴在爸爸的肚子上。在缓缓特别安详的在爸爸的肚子上眠着了。这也让我想起了对爸爸说的一些不该说的话,故意说话激他,观察他的表情。我说,我爸是不是不管我们发生什么事,都是很平静,质疑爸爸对我们的爱。所以我对爸爸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或许他对我们的关心不会像妈妈那样漏露在脸上,关心没有母亲的那样细腻。这让我总想找机会试探爸爸,说一些刺激的话,我看爸爸的表情和以往是否一样?在我读初中的有一天,我找到了机会,那天是星期六,爸爸和妈妈还有我都去地里面务农。晚上妈妈坐在沙发上洗脚,我就坐在妈妈的旁边。我的一只脚弯曲在沙发角边,一只脚搭在火桥上。爸爸坐着面向我们,妈妈唠唠叨叨的说爸爸前些年的不是,爸爸就说妈妈你讲这个,微微一笑而过,没有纠结。我趁机而下,观察着爸爸的脸色,插上了一句话,爸爸。你不要发火啊,我说一句说哈,你不要生气哈,爸爸笑着说;我会生气哼!说啊,我说;我开始说了。爸爸,嗯的一声。我怀疑你是不是感觉不到痛啊,感觉我们出现什么事,你都没有什么知觉唉!我以为爸爸还没有听懂,还故意把话说的重一点,像个木头人一样。果然,爸爸和往常不一样了,流露出伤痛的样子,一句话也没有说,下牙斜斜的咬着上嘴唇,也没有责怪我。只是安静的坐着、此时的我不知道爸爸在想些什么?但他一定很心痛。这样我有一些自责,为什么要这么说?有一些内疚。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妈妈说了我一句,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爸呢?我知道我的措辞是不尊重爸爸的,带有侮辱性的,可我就是好奇,想试探爸爸是不是没有感觉?是不是永远都是平静的嘴脸?我也知道我的话伤了他了,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爸爸。看到爸爸这个样子,我也很难受。我着急的给爸爸道歉,爸爸对不起,我说错话了。让你难过了,我不是有意要这样说你的。
爸爸抬起头,微笑着说,小艳你说的这个,爸爸有这么小气,你在逗我的,你也为我都不知道啊?我看爸爸都这样了,不在像以前那样了。心里也坦然了许多,冲着爸爸笑了笑,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爸爸不在家外出打工的时候,我都是和妈妈睡的,妈妈在不经意的一瞬间就会告诉我很多事情,我像是她的知己,倾听者,每一次。妈妈感觉闷的时候,她都会告诉我很多事情。我就那样安静的躺在妈妈的怀里倾听着妈妈的诉说着、有疑问的地方,我也会问她,每天晚上都这样。
比如?她和二娘发生的事、有一些矛盾的事,我也从来没有听到她和别人说过这些,什么都没有听她说过?那天晚上不知道妈妈是怎么啦?她告诉我那么多,或许是闷了吧?但表面上看妈妈和二娘很和谐,可有时言语之间充满了讽刺和嘲笑。可那时的我看的不明白,不够清澈,表里不一。有时看上去有说有笑,可我却不知是冷嘲热讽。
妈妈还告诉我,我那个妹妹不在了,是因为我的脚底下有一颗痣。是亏弟弟妹妹的。如果在的话,现在可能和艳花一样大了。是和二娘家的艳花一样是属猫的。
我忽然说了一句,我好想那个妹妹啊!妈妈又说我。不许胡说,也不许想她,她是什么样子的?你都不知道。
我没有记得那么多,只记得重点。我知道这些话该说,还是不该说,有些话。妈妈头天说了,二天我都会和我的朋友提起,但有些话,我止字不提。比如?二娘和妈妈的事,如果我说出来了,如果传到二娘的耳朵里,可能会直接引起二娘和妈妈的矛盾激化。但这些话,我记了一辈子。直到我结婚了,有小孩了。这些事情像是发生在我眼前的一样,在我的脑海里反反复复的一遍又一遍的转。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些,她想要告诉我什么?想要说什么,直到现在我都不能理解这些事,我还是不明白,但这些事情又困扰着我,在我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翻来覆去,我又会感到非常的恼怒和反感,所以我就写了下来。找一个能理解我的倾听者。
时间仿佛回到了1998年,那是我妹妹出生的时候,具体的情况我也记不得了。只是听了妈妈当时的描述是这样子的。
由于计划生育的问题。妈妈们是不敢呆在家里的,就住在三伯家。那天早晨,奶奶去到三伯家要让爸爸和她去卖包谷,妈妈对爸爸说“我的肚子有一点不舒服,恐怕是快要生了”让爸爸不要去了。
奶奶又说,“如果爸爸不去,她不会算账”我当时特别不理解。奶奶为什么要这么做?同为女人,怎么就不会体会一个即将要临产的孕妇呢?当时成了一个疑问。可现在成为了一个成年的我,知道是为什么了?是因为依赖,以因为爸爸是奶奶的儿子,所以奶奶觉得爸爸做什么事情都是理所应当,以及奶奶的顽固。爸爸怀着侥幸的心理和奶奶去了,一时感觉愉悦的奶奶成了恶人,而爸爸成了一个听从顺从孝顺的孩子,那成了一个不负责任的丈夫,一个不负责任的爸爸。
爸爸走了,妈妈就很气愤了,妈妈用尽了所有的诅咒和怨恨愤怒骂爸爸,可是没有用,人已经走了。
妈妈一提到她们年轻的时候,妈妈就不断的诋毁爸爸,认为爸爸的作为是没有主见、没有意识。也直接影响了爸爸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没过多久,妈妈感觉肚子剧烈疼痛,妈妈就在火炉上煮一锑壶洋芋。然后把哥哥带到外迁去,妈妈一只手扒在哥哥的肩膀上勾下身哄哥哥。你在这里吃洋芋等你爸爸,你爸爸可能会买很多好吃的给你。哥哥也很的听话的一个人呆在外面,不哭不闹。妈妈转过身回屋把门销上,让哥哥一个人在外面。妈妈背着我,由于肚子痛的厉害,我又哭。那时我才有一岁,妈妈坐在铺上恼羞成怒的把背杉带解开把我从背上扔到铺上,埋怨的骂着,死了、一去就不见得回来。由于我身体不舒服,我在铺上脚用力的蹬着床。双手捏紧拳头用力的哭喊,妈妈!妈妈!
妈妈已经顾不上我了,她已经痛得大汗淋淋、披头散发的靠在床方,两只手撑在铺上,上牙咬着下嘴唇用力的挣。妹妹生下来了,但没有哭声。妈妈在铺上喘了一会儿,又脆弱地爬起来,把妹妹捡包好。
由于我没有人管,就那样哭睡着了!妈妈又开开门扶着门框看看哥哥,叫哥哥进来,哥哥由于肚子饿的原因,一锑壶洋芋都被哥哥吃完了。问妈妈,洋芋吃完啦!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妈妈说了一句话,快了吧!就把哥哥牵进了房子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