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必定的结果。
而南宫瑶忽然说出这样的话，定然并非是只求蒋玉的一个随口的赞同，亦或者是解释。
早在远远看见蒋玉如今的变化之后，该懂的，南宫瑶早已是心中明白。
所以蒋玉听罢，并不解释，只是静静地现在原地，一副继续听下去的模样。
南宫瑶见状，一时有些愣神，旋即，又是轻笑了出声。
“果然是有变化了，若是从前的你，只怕这个时候要么不耐烦的离开，要么便是直接开口询问了。”哪里会像是现在这样，还在静静地等待着她开口？南宫瑶见状，一时有些愣神，旋即，又是轻笑了出声。
“果然是有变化了，若是从前的你，只怕这个时候要么不耐烦的离开，要么便是直接开口询问了。”哪里会像是现在这样，还在静静地等待着她开口？
南宫瑶兀自低低感叹了一声，忽地抬头笑的温婉怀念的看着蒋玉。
微微上挑着的眼睛里，是蒋玉熟悉至极睿智与安然。
她轻声地笑了下，眼里还带着丝丝的怀念，“还记得一年前的时候，那时候娘娘还是成为皇后之后，满心满眼都是皇上的时候。”
蒋玉抿嘴，那个时候，她也确实一直都不相信穆连城从头到尾喜欢的人都是蒋若素。
总是觉得她与穆连城是年少结发夫妻，又有还在五皇子府中的五年相处情谊。
所以每每面对穆连城和蒋若素相携的身影，却是一点点的心灰意冷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南宫瑶忽然望着蒋玉，“说来也是好笑，那个时候娘娘因为皇上与贵妃的事情，诸事不顺，又不得其解。臣妾在一旁看着，总是觉得那个时候的娘娘，当真是可怜的紧。”
蒋玉同样也笑，她追念往昔地轻声道：“人，不总有年轻被糊了眼的时候。”
南宫瑶愣了愣，“说的也是，谁没有个年少无知的时候。就像是我，当初在看到娘娘被皇上个贵妃蒋若素欺负的不敢怒不敢言，还一心为皇上着想的时候。竟然还因为气愤而特意盛装打扮了一番，然后跑到了坤宁宫中，与娘娘说了好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来。”
“呵呵，现在想来，倒真的是蠢的可以。”
蒋玉为敛了眸子。
其实又哪里是不知天高地厚，相反的，蒋玉真的很感激当初在她与南宫瑶的关系并不是十分好的时候。还能亲自来坤宁宫中，一番话让当初的自己看清现实。
而她后来自闭与坤宁宫，却是白白浪费了南宫瑶的好意。
“说起来，当年也算是臣妾年少无知，还望娘娘勿见怪。”
蒋玉摇摇头，南宫瑶也算是她的知交密友，在上一世中同她亲密无间。况且这一世，她也从未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又何来见怪一说？
至于当初在坤宁宫的事情，蒋玉也是一直都心存着感激的。
“你还未说起，你现在怎会如此？”除却当年的事情，蒋玉再一次将目光放在了南宫瑶的身上。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方才南宫瑶是一个人躲在了角落里……吐？
蒋玉神色一凛，“德妃，本宫想，你最好还是先如实跟本宫说清楚，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宫妃，还是地位高高在上着的德妃，平时生活之上又怎么可能不精细对待。
可是如今，南宫瑶却是如此。
一个女子，会无故呕吐的——能是什么事情，蒋玉只要一想，就能猜到这其中的原因。
又更何况，一个女子这个时候还在御花园中，身边又没有带着宫女，很显然是避着其他人的耳目。如今又见着她之后，第一反应便是躲起来，又是左顾而言其他。
南宫瑶现在的种种言行皆是表现如此——她怀孕了。
南宫瑶面目憔悴，像极了她当初一连几夜不休，只为替穆连城处理那些碍事公文的时候。
整个人都是异常憔悴的。
“你如今既是已经怀孕，又为何不让宫人在身后跟着？”
蒋玉知道，南宫瑶自入宫以来，可是一直都没有怀孕的。
而眼下的这一胎，应该还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若是不小心摔了磕了，不仅是孩子会有危险，只怕是以后南宫瑶的身子都不会太好了。
这，也算是她方面的切身体会。
自从没有了第一个孩子开始，她的身体便大不如以前，甚至是每在雨天的时候，四处都是疼的。
“娘娘如今竟然是真的从各方面都变了。”
南宫瑶低声感慨了一句，然后低低地说着，“只是没想到，一躲再躲，到如今是被娘娘发现了。”
“你——”
蒋玉想问，虽然穆连城如今的那些正宫之外的庶子庶女也是不少，但是穆连城虽人并不好，却是对属于自己的孩子还是宽容至极的。
南宫瑶既是怀了孩子，因为她的身份，应该是皇上和南宫丞相皆是期待已久的结果。
为何……
南宫瑶的眼神一下子就变的凄厉，“想来如娘娘这般聪慧，应该是早已猜出来了吧。这孩子……”
“早在闺中时候就听闻过，说是蒋国公府新得了一位嫡女。因为完全继承了蒋夫人和蒋大人的出彩地方，所以生的是白嫩乖巧，美貌动人。又说她小小年纪，聪慧机敏。”
“记得当初，母亲还曾经暗暗与臣妾说过，只怕是这京都，又要出了一姝。”
“后来，京中人咧闹的沸沸扬扬，说是五岁生辰时候，估摸着蒋国公府的那位嫡女是冒犯了什么，所以现如今泯然众人矣。我不信。”
那样的一个聪慧至极，惹得其他人人人称道的人，又怎么忽地就传的愚笨？
这么多年，她一直不得其解。
还曾有一段时间真的信以为真，现在看来，果真是传言不可信。
南宫瑶微抬手，悠悠地抚着腹部，而那里，或许是因为月份尚浅的原因，所以还未曾显怀。
“娘娘既然说臣妾曾经帮了娘娘，不知现在，臣妾可能后厚颜，向娘娘讨一讨这当年的一提醒之恩？”
话已至此，蒋玉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南宫瑶的确是已经怀孕了，只不过现在月份尚浅。
而依现在的模样看来，南宫瑶所怀的孩子，已经是拍板了出生，绝对不可能是穆连城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