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那女生以为来者是顾客，便热情地打着招呼，可当她看清楚三个人的面貌后，却又不自觉地放低音量说了句，“Hi！”
眼前的女生正是何兰兰，三个人顿时僵住了。从前没人知道何兰兰家的生活状态，也许她也无意让别人知道，既然在同一个班级中就不应该以家庭出身论英雄。那中年妇女每移动一步都显得极其痛苦，看上去是有严重风湿。那老太太倒是比较灵活，就是背驼得厉害。
“额，妈妈，外婆，她们三个是我的同学。”何兰兰向两位妇女介绍着，由转过头问三个人，“你们是来买植物装扮教室的吗？”
“嗯对，我们已经买好了，来宠物区随便看看。”陈欢说。
“那我们班要养几条小鱼吗？不要钱的。”何兰兰问。
“没关系，不用的，养小动物挺浪费时间的。”钱纪重复着陈欢之前说过的话，却猛然间发现这个问题无论从哪个方面回答都是不成立的。如果回答“是”，那么确实要花更多的时间心思：可如果回答“否”，却又辜负了可兰兰的一片好意。钱纪的本意是觉得，何兰兰家并不富裕，将一筐鱼卖完都挣不了多少钱，自己当然不能接受她的鱼。可她的做法却在无形之中伤害了何兰兰。陈欢瞥了钱纪一眼，叹了口气。钱纪恨不得用木棍狠狠敲自己几下，敲醒自己那张永远走在思考前面的嘴。
气氛凝固了几秒钟之后，何兰兰说：“没关系，你们下次想养小鱼的话可以来我们家，可以给你们优惠。”
“好的，下次一定。”钱纪说着，尽管她并不确定有没有下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