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当小爷的仆人好了!”寻幽肆“认真”思考后,道。
说完,还满意的点点头。
士可杀不可辱!
黑衣人冷冷的看了寻幽肆一眼,就要咬舌自尽。
黑衣人眼前闪过一道身影,嘴里已经被塞上了一块布。
他一脸懵逼。
“咬舌自尽是小女生做的。你一个大男人,我还没对你做什么呢,你就要保护贞洁一样的咬舌自尽。”
黑衣人眼中有一丝惊恐。
你还想对我做什么???
感到自己的话有点怪,寻幽肆咳了咳,又道:“你看你,自尽又自尽不了。打吧还打不赢我。回去了皇帝也不会嘉赏你,可能还会揍你。你这杀手,当得也是够失败的。”
奇怪了,怎么觉得还有点道理?
黑衣人莫名的认同。
“唔?”黑衣人意识到了什么,被堵着的嘴突然开口。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你是杀手的?”寻幽肆一下猜出他的意思,接着道,“拜托,你也不看看你腰部那里挂着的令牌。烫金的杀手的杀字,我要看不见岂不是眼瞎了。”
黑衣人下意识的瞟了瞟腰间,果然,一个金色的令牌,上面写着更金色的“杀”字。
“你看,皇帝的话,只是让你来杀我,或者收回他的东西。可是收东西你收不成,杀我也杀不成。或许你想杀我,可你没有做好被我反杀的准备,所以你没杀到我。或许你想收东西,可被我发现了,又想杀我,但是你想杀我不成被我反“杀”了。但这个任务你是完成了,只是没成功,对吧?”寻幽肆开启了随意的忽悠模式。
黑衣人被她的话绕得有点晕,却还是觉得有道理。
“你被我困起来后,还说随便我怎么办的对吧?你们杀手讲究的是什么,是诚信对吧?既然讲究的是诚信,你就要遵守诺言。随便我,那我就随便让你当个仆人,有错吗?你竟然还想咬舌自尽。这么不遵守承诺,你就不算杀手。杀手的名誉都被你侮辱了。你死后,又怎么安心?既然心甘情愿的说了随我的便,那你就得心甘情愿的接受我的随便。”
寻幽肆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言之凿凿。
黑衣人一阵汗颜。顿时觉得是自己的错,是自己不对了。
他认同的点点头。并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低下了头。
寻幽肆憋笑快憋出血来了。但她还得装出大义凛然的样子。
她拿出黑衣人口中的布,就像一个正义的化身:“知错了吗?”
黑衣人点头。
“愿意跟着我了?”
黑衣人点头。
“心甘情愿接受我的随便?”
黑衣人继续点头。
寻幽肆满意的点点头,慈父般欣慰的笑了。
“既然是心甘情愿,你不做点表示?”
黑衣人一愣。
下一刻,冷而好听的声音,他开口了:“我,惊煞,愿心甘情愿的当面前之人的奴仆。永生永世,护他周全,为他做事,绝不背叛。若违反,则受七七四十九日的苦痛后消逝天地。”
寻幽肆惊诧了。她让惊煞做点表示,是要银子的那个意思啊喂。
从天上降下一道光,落到惊煞身上。
他的周身起了一个古老的阵法,带着天地之力,谁都无法破坏。
“天地誓约,成。”
古老悠远的声音,萦绕在两人身旁。
寻幽肆看着惊煞,抿了抿唇。她脸上的神情一下认真,并为惊鸿松了绑。
松绑后,惊煞单膝跪地,恭敬的道:“主子。”
寻幽肆将他扶起:“惊煞,你,很不错。”
她诚心的夸赞,随即拿出一瓶绿色的药液,正是她先前调的那瓶。她将之递给惊煞。
以为寻幽肆对自己还不够信任,服下毒药后才是真的信任。所以惊煞接过药液后,就打算打开立即喝下。
寻幽肆阻止了他,猜出了他的心思,哭笑不得:“这不是毒药。这只是九品初成的洗髓液。但用于低阶灵境的洗精伐髓,也是足够了。”
制作洗髓液的药材她只找到了一点,这本是她想用来之后给什家兄妹用的。可她要前往南部之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北谦国找什家兄妹,所以现在先给惊煞用。
等她到了南部之地,可以顺便找找炼制洗髓液的药材。倒时候再给什家兄妹也不碍事。
惊煞惊诧了:“主子,这是传说中消失了许久的洗髓液?”
因为自愿服从寻幽肆,当她的仆人。惊煞潜意识里,已经一根筋的无条件相信寻幽肆的话了。
所以寻幽肆说这是洗髓液,惊煞就相信。
寻幽肆有点奇怪:“洗髓液消失了很久,都变成传说了?”
洗髓液是在败家师傅书中看到的,在前世,她都用来泡澡的,怎么到这变得这么稀有了?更何况这只是九品初成的。
寻幽肆不知道,虽然这瓶洗髓液只是九品初成,但因为已经失传,所以虽然是初成,也是用万金都得不到的东西。
惊煞一脸懵逼,主子,不知道?
“洗髓液消失已有万年了。只有洗髓丹。但洗髓丹只在高级国家以及大陆上其它境遇才有。会炼制洗髓丹的,大陆上不超过五个。”惊煞解释道。
寻幽肆更懵逼了。
败家师傅不是说过,丹药比药液效果更好吗。
可这里,洗髓丹的丹药有,洗髓液的灵液却没有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她来到这儿后,苦于没有适合的丹鼎,不然她就练洗髓丹了。
想了想,她道:“惊煞,你有办法弄到几本关于灵步大陆的介绍的书吗?”
惊煞道:“主子若是要,我现在便去。”
寻幽肆点点头。
惊煞虽然心中疑惑,但主子的命令才是他行动的准则。
主子做什么,自有他的道理。他只要按照主子的命令,做到主子的要求就好了。
“对了。拿着这个,顺道到我府上去把那匹红色的马牵来。”寻幽肆拿出一个瓷瓶,丢给惊煞。
惊煞稳稳接住。
“那匹马性子烈。若是不听话,把这个瓶子里的东西给它服下就好。”
“是。”惊煞点头,转身离开了。
待惊煞离开,寻幽肆又翻身上马,继续往南部之地的方向前进。
......
南部之地,杂草横生。黑云压天,阴沉的天空似是随时会下一场大雨。
屹立的城池已经腐败,城墙摇摇欲坠,破败的城门已经裂开蛛网般的痕迹。整个城池都像被血洗一般,遍地鲜血。就连空气,都被染成红色的血腥味。
破碎的肢体从城门一直蔓延,尸体遍地。
城墙上,搭着十几个简陋的染血帐篷。每个帐篷里,都能传来不少的呼痛声。
“将军,再这样下去,大伙儿都会撑不住的!”
其中一个帐篷内,传来一道充满担忧的声音。
“这我何尝不知?可我们派去传令的士兵,无一传回消息。全都了无音信。”又一道声音。话落,伴随着一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