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说笑,流韵从来不参与,也从来不应和,她也只是默默跟着一路,她想啊,大家都在,缺她一个应该不太好,尽管有她没她似乎差不多的。
一天大家也都转累了,有些便在亭子里歇了一会儿,突然前面有人折了回来道:“有好戏看了,花房的和月房的闹起来了!”
众人相视,皆是笑意盈盈:“走,看看去!”
“我去!”
“我也去!”
“我就不去了,事情闹大了,被台主知道了会挨罚的!”
“各房间的比舞那都是很正常的,只要不打起来就好的,台主不是常说要靠实力说话的吗?”
“那好吧,走!”
林琳也拉着流韵去看了热闹,好在没打起来。
“你们花房先挑出一个最好的,我们月房也挑出一个,由这两个作为第一场;第二场花房、月房各挑出五人进行小团舞比拼;第三场花房、月房全体比拼。由在场这么多其他房的进行投票,三局两胜,如何?”
“好,我们花房应了!”
周围人围得越来越多,幸好林琳和流韵来得早,不然肯定看不见。
第一场,月房很快便出了一个人,花房磨蹭了半天,一会儿这个不好一会儿那个不行的。
“我,没人出来,我毛遂自荐!”
“你还没我好呢!”
“那你们说谁最好就谁啊,对方都好了的!”
“盈盈,你吧!”
“我看也行!”
“是啊是啊,芳主前几天还夸你呢!”
“不行啊,我一个人容易紧张的!”
“那怎么办啊?”
“还有谁啊?”
月房这边笑着:“喂,你们好了没啊?我们等得花儿都谢了!”
“对啊,一会儿还等着你们的月下起舞的呢!”
“就是就是,再不出人我们就当你们认输了!”
终于花房这边出来了一个人,两房开始了,她们舞得是同一段。起初动作都很规范流畅,不分上下;紧接着月房这位全然转换了舞步,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着实也让花房的这位迟钝了一下,未有过多的时间思考来做转换,于是也就只硬着头皮把后面简单的部分进行了完毕。
观众们的眼睛是雪亮的,所以票数也是很公正的,第一场月房胜了。
“其实花房的那个姑娘跳得也挺好的,不过就是她太过循规蹈矩着了!”林琳道。
“嗯,缺乏自信,和我一样!”流韵轻声喃喃。
第二场,花房吸取了上一场的教训,很快确定了人,月房自然也是早有准备的。
接下来两房各展各房的特色,花舞若花,月舞若月,每一房的特色便就是每一房的舞姿是据这房名事物的特点来展开的,打个比方,春房的话,表现出来的舞姿应该要透着春季的生气。具体来说这舞姿舞步最后一个定势尤为明显。
花房五人是一个花形,中间花蕊,四周四人成花瓣状;而月房则是远观似一个月牙状,蹲着的站着的楞次分明。周围还是有人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的,随即众人也是很给面子地哗哗一片掌声。
“花儿很好看!”
“月儿也很像!”
这便是对于双方的肯定,若是两房舞者都觉得对方还不错的话便会有这样的话出现。
这次的票数也是难分上下的,不过月房仍是以一票的优势胜了。
“还继续吗?”
“继续啊,三场就是都输了那也不能少的啊!我们精心准备的月下起舞也想给大家展示一下的!”
月房整体一来,那便有有些新来的难以适应了,不得已拖了阵容。不过花房可没有的,她们的月下起舞都是在教新来的,整体一起来解决了一人独练的尴尬。
那一夜,输赢已经都无所谓了,人们可能之后多会谈起的是那场“整个花房的月下起舞”吧!应该再没有人说这么简单的舞步还要多加练习了吧?
“春花秋月,夏蝉冬雪,梅兰竹菊,桃李!”流韵喃喃道,“花,月,蝉,雪,梅兰竹菊,桃李这些都是有形态的东西,很好观察,那春夏秋冬都是无形的存在,要怎么展现啊?”
“前面那些都是用眼睛看出来的,而这些无形的是要靠心去感受的,化无形为有形,这便就是精妙之处了。”林琳回答她道,“我也是听台主说的,台主每隔半个月都会召集整个依舞台的人来听课的,开一场大会,她只是在台上讲,有时候很长有时候又挺短的,都不定。”
“化无行为有形?”
“这个我也不太懂的,流韵来这儿也挺久了的,过过可能便会有大会的,你到时候听着就行了。”
“嗯!”
流韵果真还是什么都和流羽说了,
“你没有再迟到了吧?”
“没有,我早上一醒就起来了!”
“那台主没为难你吧?”
“没有,哥哥为什么每次都要问这个,我觉得台主人还是挺好的啊,虽然看上去是个冰霜美人,但其实很公平的,她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尤其不会因为谁的家世好就多对谁好一点儿的。”
“她可能是把你忘了!”流羽道,“没人欺负你的吧?”
“没有没有,流韵都是按照哥哥说的,少说话,多做事,不随声附和她们的任何言论,尽量避免说错什么惹人不高兴了!”
“好的,乖!”流羽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接着她还讲了那天晚上没有战争的大战,说来还挺好玩的。
“果然依舞台依舞台,都是靠舞的。”流羽笑道,“你上次说得那个同乡叫啥来着?”
“林琳,她对我还挺好的,流韵平时就是和她一起的!”
“也好,有个伴!”
流韵和流羽嫌厅里太闷了,便每次都喜欢坐到旁边的亭子里说话,刚好可以瞅见来来往往的人。
今日刚好林琳送走了来看她的爹爹,流韵便远远地招手将她迎了过来。
“哥哥,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林琳!”
“你好,常听流韵提起你,我叫流羽!”流韵起身,对着她礼貌一笑。
“你好,我叫林琳!”姑娘看着这个画中走来的白衣男子道,微红了双颊,“流韵,你在这星都还有哥哥陪,真好!”
流羽淡淡一笑。
“不知流羽在这星都何处?既然流韵是都主引见来的人,那想必流羽自也不会是未曾见过都主的吧!”林琳不知是否是试探或是好奇地问着。
“见过是见过,不过一面,都主贵人多忘事。说起流羽是干什么的,那可要让林琳见笑了,流羽现在不过是星玉楼中一个小伙计,为着流韵的学费稍加奔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