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穿过回环的走廊,拐角处的风铃被风撩拨得叮当作响,这一间客栈从外头看来平平无奇,里头的装横与设计却是如此别具匠心。
啧。越来越好奇这幕后老板傅钦是个怎样的人了。
容席高冷着一张俊脸跟在最后面,看着前方孱弱纤细的身影,他陷入了思量。
究竟奇尘书【下】是不是她的婵媚所盗,他想他其实心中早已有了正确答案,只是不知为何,他乐得与她周旋。
想要见识见识,她究竟还能带给他多大的惊喜。
孟婵垂下眼帘,风儿拂起她额间与耳际的发丝,轻扫着她绝美倾城的脸颊,美得惊心动魄。
央卓德玛杵着拐棍,一步一步地走着,终于,在一处假山后,他们停了下来。
只见他将瞳孔凑与某处石洞内,假山如有了意识般,兀自移走了。
“各位,请。”
央卓德玛颤颤巍巍地移到一旁,恭敬地比了个“请”的手势。
孟婵则是回头,看向身后一身矜贵气场的冷漠男子,妩媚一笑,递给他一记挑衅的眼神。
“敢吗?”一句玩笑。
却惹得容席的俊脸更加冰冷,理都没有理她,大步朝里走去,里面空气潮湿,台阶很窄,一不小心,便会狼狈地摔个狗啃泥,并且还会蹭上一身的青苔。
容席身份特殊,由于所修行的术法的缘故,令他从小便能夜里视物,所以只是嫌恶地锁紧了眉头。
“你们直走就是,底下湿滑,我这身子骨走不动,我在外面守着,你们二人前去看就行。”
央卓德玛耸耸肩,倚在假山上,喘着粗气。
孟婵没有理他,央卓德玛是什么样的人她清楚得很,是不敢对他们做出阴事来的。
于是,就由着他去了。
她率先朝底下走去,容席紧随其后,他倒要看看,她又能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孟婵一步步下着台阶,四周时不时传来水滴声,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腥味。
在容席看不见的地方,孟婵正痛苦地皱着秀眉,手不自觉地拽紧了衣摆,一步......两步......终于,她单薄消瘦地身影晃了晃,最后无力地朝下倒去。
容席瞳孔一缩,铁臂即使一捞,将她捞入自己怀中,避免了她从阶梯滚落的惨状。
“你怎么了?”
怀中的人儿,体温低得不像话,一张潋滟万千风华的绝世脸蛋早已惨白一片,此刻的她,易碎地像个瓷娃娃。
顾不上看什么惊喜了,容席打横将人抱起,大步地往回而去。
“哎哟,这是怎么了!”候在一边的央卓德玛第一时间冲了上来,虽说这丫头给他们找了不少麻烦,可她却是行长亲自嘱咐要好生招待的贵客。
这人要是在一间客栈里出了事,他可如何向行长交代!
“你这里有没有医务室?”容席铁青着一张俊脸。
“有有有!”说着,央卓德玛赶忙带路。
叫来了好几个私人医生,几人围着孟婵团团转,愣是查不出她的病因,最后只好以身子虚弱为由向容席交代。
这样的屁话容席自然不信,蹙眉,大步往里走去。
央卓德玛极其有眼力见的替他带上了房门。
容席凝视了她好一会儿。
最后,执起她冰冷地手腕,没有脉搏。
一道带着冰蓝色光芒的符文顺着她的手腕钻入体内。
昏迷中的孟婵只觉得一道暖流充斥着心田,刺骨的寒意渐渐褪去。
挺翘的羽睫轻轻颤了颤,待她醒来,已经入夜,厚重的白色窗帘外,一片幽黑。
此时此刻的她,已经回到了休顿古堡。
纤纤素手抚上另外一只手腕。
孟婵陷入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