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韩雅在车上大吐特吐,整个人都不好了,首先自己就是晕晕乎乎的,然后他又有点晕车,双管齐下,她现在吐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没事吧?”苏修明递给她一张纸巾,还取出一颗包装完好的胶囊。
‘这是晕车药,吃下去应该会好点。’
“要你管….呕~”韩雅话还没说完,她就又跑到一旁的垃圾桶吐了出来,苏修明急忙拍了拍她的背。
“好点了没?”
“呕~呕~”苏修明替她顺着背,让她好受一点。
黎姐走过来,手上拿着两瓶矿泉水,递给韩雅:“喝一口吧。”
韩雅接过矿泉水,直接咕噜咕噜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呼。”她长舒了口气,然后靠着黎姐的肩膀,呻吟道:“嫂子,我要死了。”
“呵呵。”苏修明的脸上露出一抹尴尬,他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昨天因为被韩雅的车技弄得有点火气,然后就和她拼起了酒。没想到她的酒量这么差,而且还晕车。他倒也不觉得自己错了,只是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生斤斤计较,难免有些小心眼。
“黎姐,这是晕车药,你让韩雅服下吧。”苏修明说道,把晕车药递给了黎姐,然后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来,把晕车药吃了吧。”黎姐说道。
韩雅把头一偏:“不要,这家伙给的,我不要。”
黎姐瞪了她一眼:“你别任性了,难不成你还打算这么吐一路?”
韩雅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黎姐,见她真有点生气,才不情不愿的接过晕车药,一口吞了进去,然后喝了口矿泉水
见到她乖乖吃了药,脸色才稍韫:“你一会儿下去了给人家道个谢。”
韩雅靠在窗户上,有气无力的说道:“道谢,谁啊?”
“小苏。”黎姐说道,见到韩雅翻了个白眼,她又板起脸教训道:“人家小苏哪里得罪你了。你这么讨厌他?”
“他……”韩雅握着粉拳,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你也知道人家没得罪你,你还这样子,明明是你差点撞到他,他追究你责任了吗?明明是你自己心里不服气,去找人家拼酒,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你现在都还不能醒呢,还有刚才人家见你晕车,在整个剧组问了个遍,才给你弄来了晕车药,你还不领情。”
见到大有说个没完的黎姐,韩雅心生绝望,急忙说道:“行行行,道谢道谢,都是我的错,嫂子,我头有点晕,先睡了。”
韩雅说完后急忙闭眼,装成了躺尸的模样。
黎姐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知道你嫌我啰嗦,行了,我不说了,对了,还有在外面你不能叫我嫂子,要叫我黎姐。”
“哦,知道了,嫂子。”韩雅搞怪的说道。
“你!”黎姐作势要去捏韩雅的耳朵,但被韩雅躲开了。
服下了晕车药的韩雅感觉确实是精神了不少。
车队在高速上启程,凌晨五点下了高速,换了司机后就沿着公路行驶。
天河市,车队的目的地,这一次的电影将会在这里进行拍摄。
天河市属于二流城市,不算靠前,但也有火车飞机,现在苏修明就很后悔,早知道就做火车了,不跟着这些送道具的挤了,还是姜得志他们聪明,知道五菱宏光坐着有多难受,早早的就定了火车票,现在估计都已经到了半天。
果然,到达摄影地的时候,走火车的副导已经到了。
“倪导,旅店我已经开好了,直接入住就行,给,这是房卡。”
旅店不是特别大,但是住下一个剧组还是绰绰有余,外面就是学校,负责拍摄的各种手续已经办了下来,完全正规合法。
苏修明跟着孟林几人勾肩搭背的走进旅店,享受似的往床上一趟,喃喃道:“还是你们聪明,知道面包车难受,订了火车票,我的屁股啊,简直都不是自己的了。”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短小急促的铃声响起。
“那群学生下课了。”孟林说道。
苏修明来了兴趣。见到一大群人从自己的教室冲出来,直奔食堂,那速度就跟百米冲刺差不多,在最前面的反倒是一个体型肥胖的学生,几个身材高大的学生被他远远的甩在后面。
“这一幕有点眼熟啊。”苏修明笑道。
想当年,他也是这样跟别人抢饭的,到了后面,往往都只有残羹剩饭,而且还都冷了,所以那个时候要是在跑到了后面干脆就可以不用去吃了。
“那个小家伙蛮有趣的。”苏修明指着冲在最前面的胖子说道。
孟林翻了个白眼:“你自己才多大,还说别人是小家伙。”
“差不多二十了吧。”苏修明说道。
“这么小,你上学早?”孟林眉头一挑,问道。
“不,我八岁才上学,不过直接上了一年,跳到了三年级,后来又跳到了五年级,五年级读了半年,就有跳到了六年级,后来就上初中了。”
“我记得我大概是六岁时候的上的一年级的吧,你这么晚上学,该不会是家里睡过头忘记报名了吧。”孟林调侃道。
苏修明心情有些沉重的说道:“八岁以前,我在街上捡瓶子养活自己。”
见到孟林脸上惊异的表情,苏修明一笑:“没错,我妈不是我生母,她八岁时领养了我,给了我一个家,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我长大了一定要对我妈好,如果不是她,我先在说不定还睡在桥洞底下,也说不定哪天就冻死在了桥底下。”
“抱歉。”孟林有些歉意的说道。
苏修明拍了拍他肩膀,轻松的说道:“这有什么可道歉的,我早就想开了,我现在把我妈当做我真正的母亲,我这一辈子也只会有她这一个亲人。”
外面的操场沸腾起来了,吃完饭的学生开始在操场上活动,不过大部分手里都还是抱着一本书,苏修明靠着窗户慵懒的看着外面,紧张的高中生活啊,可惜啊,他熬过了高中,却无缘大学的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