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常那样喝,这些老酒鬼估计还能多撑一会儿的,但他们都想灌倒苏修明,白酒一碗碗的下肚,基本上是这边刚完,就又端起碗了。
苏修明则是呵呵一笑,这样的对手请给我来一打。一个小时左右,一桌子人就全被干翻了。
倪宽坐在沙发上,给苏修明到了一杯开水:“你的酒量怎么这么好?”
“以前干过帮人挡酒的工作,一场一百,干了一年。”
古雅有很多演员,来碰机会的女演员遍地都是,免不了想买通一下副导,场务或者古雅的有点排面的地头蛇,酒桌上谈事情是中国的一个传统,这些女演员你让他们喝一杯啤的他们都会吐得不行,更别说白的了。想谈事情又怕喝醉吃亏。
所以这种专门帮人挡酒的工作在古雅还是蛮多人做的。只是也不怕直说,这些女演员往往是最先失身的那一批,软的不吃那就来硬的,要么被潜,要么走人,一次可以拒绝,两次三次心态就会发生变化了。
这不是古雅的常态,其他的影视基地也是这样,国外也不例外。所以很多人都说娱乐圈肮脏不是没有道理的,当时盛极一时的司徒晓晓就是因为被人爆出没成名前连续陪一个剧组三十多个人上了床而身败名裂。
娱乐圈像陈晓生,倪宽这种好导演有,但人渣也从来不少。
倪宽靠在沙发上,问道:“那后来怎么不干了?”
“有次连着上了三场,胃出血,就没碰了。”
“那你现在没事吧?”
“没事。”苏修明笑道:“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现在喝这一点就跟玩似的。”
“没事就好,别逞能。”倪宽劝道。
“放心吧,倪叔,今天不是高兴吗,平时我从来不碰酒的。”
“行,老姜,你叫服务生帮忙把他们送到床上去。”倪宽跟电影制片主任说道。
……..
第二天,那些刚醒的老酒鬼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厕所大吐特吐。
饭桌上,苏修明:‘吃吧,都是一些好消化的流食。’
他们看着面色如常的苏修明都是面带苦涩,对着苏修明竖着大拇指:“还是修明你厉害,没想到你人不大,这酒量就跟无底洞似的。”
苏修明眼睛一挑,得意的说道:‘那是自然,你们可别忘了赌注。’
赌注?这些老酒鬼顿时就想起了昨天自己和苏修明打的赌,当时以为是稳操胜券,答应的很爽快,现在的他们都是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里面的老油条摸着额头,装作难受的样子:‘赌注?什么赌注?我怎么头这么痛呢,早知道就不喝这么多了,又喝断片了。’
其他人也是有样学样,“哎呀,我的头也痛。”,“我也是,怎么这么难受呢。”
昨天的赌注可是在大街上唱一天歌,他们一群糙汉子,让他们去唱歌不是要他们命吗?所以他们很明智的准备赖掉。
苏修明装作不在意的说道:‘行啊,都忘了好啊,正好昨天我和倪导说的下部电影的事可以变变了。’
新电影?老酒鬼们面面相觑,然后全都围在苏修明旁边,最开始说头疼那个,首先开口:‘我这头忽然不疼了,赌注是唱歌是吧,我一下子就记起来了。’
“哎,我也是,突然记起来了。”
“我也记起来了。”
苏修明好笑的看着他们,嚷嚷道:‘行了行了,不会少了你们的,倪叔说了,他已经准备拉投资了,等他准备好了,会通知公司的,还是你们这群家伙。’
老酒鬼们笑的很开心,:“我就说倪导够义气是吧,不会因为红了把我们甩掉。”
苏修明刨了两口后整理了一下衣衫,准备走,其他人见到,急忙拉住他:‘你往哪儿走啊,修明。’
苏修明翻了个白眼:“我只是为了通知你们,难不成你们还真以为我是为了个赌注在这里等你们到天亮不成。”
“那可不行,今天谁都不许走,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亚洲歌王的厉害。”其中一个酒鬼说道。
其他的酒鬼哄堂大笑,“你要是歌王,我就是歌神了。”
“那我是歌圣。”
“看样子你们是要来真的了?”苏修明眉头一挑,见其他人的表情,打了个响指:‘了解,那就先各回各家换身衣服,把你们身上的酒味给弄没,半个小时,东门大街集合。’
“行。”众人齐声应道。
……….
半个小时后,苏修明见到了换身衣服的众人,之前的老油田姜得志,背上背着把二胡,孟林背着一把吉他,见到苏修明的时候,他正在调弦。
其他人手上也是或多或少手上都有着乐器,笛子葫芦丝,还有人来的是口琴。而苏修明则是背了一把吉他。
“嚯,你们这是准备开合唱团吧。”苏修明说道。
见到人都来的差不多了,苏修明接过一个小板凳,找了个阴凉处坐下。
姜得志坐在板凳上,把二胡放好,试拉了几下后闭上了眼。
二胡声冷冽伤感,婉转声中蕴藏着声声凄惨,过路者都不由的注目,往这边看来。
一曲终了,姜得志放下了手中的二胡,笑道:“好久没碰二胡了,没想到手艺还不曾落下。”
随后其他人也是轮番上场,整个东门大街都被音乐声包围。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有姜得志那种水平,比如拿吉他的孟林,一开腔,路上行人的行走平均速度都是上升了不少。
“哎哟,这孩子完全就是嚎嘛。”姜得志捂着自己耳朵说道。
苏修明也是觉得自己耳膜已经发出了不堪重负的警报声,似乎下一秒就会起义,好在孟林及时停了下来,放了东门大街一条生路。
“孟林,你这是唱歌?鬼哭狼嚎吧你。”其中一人说道。
姜得志也是点头,很是同意。
孟林把头一扬。鄙视的看着他们:“你们懂什么,这是美国最新的摇滚流派,一点都不懂欣赏。”
和孟林一向交好的那位说道:‘我说你这是老母猪上树,瘆得慌,还摇滚。’
在场人又是一阵哄笑声,苏修明也是笑了起来。
“喂,小子,懂不懂规矩。”一个打着耳洞的年轻人走过,他穿的很少邋遢,衣服很长,留了长发,显得很是不羁,他的身后还有两个小弟,同样打着耳洞,其中一个还带着鼻环。
苏修明皱眉,走过去:“什么规矩?”
“这片地方是我们的,要唱歌,到那边去。”年轻人斜站着,苏修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是一个垃圾桶。
他笑了:“凭什么?”
“凭我们以前就在这里唱,够吗?”年轻人戳着苏修明的胸口说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平时应该是在东门大街的那一边唱吧。”苏修明往后退了一步,紧了紧衣服,慢条斯理的回答。
“原来你还认识我啊,行,那既然你不让,那就按道上的规矩办。”
“怎么办?”
“斗歌!”年轻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苏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