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感油然而生。
然后下一秒纪修年就剪断了林瑜晚双手上的粉色绳子。
剪刀移到林瑜晚头顶时,纪修年迟疑了一下。
“帮了你这么多,我收你点头发不足为过吧?”
纪修年扯过一缕她的头发。
林瑜晚的头发天生又细又软,再加上一直以来的保养,手感特别好。
林瑜晚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别给我剪秃就行。”
然后纪修年就在林瑜晚惊恐无比的眼神下从发梢剪下了一缕秀发。
林瑜晚眨了眨眼,幸好没对她的宝贝刘海下手。
纪修年剪开她脚上的束缚后,林瑜晚终于重获自由,她急急忙忙跳下床,猝不及防地脚一歪。
倒地上了。
林瑜晚:……敲里吗!
太丢人了。
绑太久,脚有点麻,刚刚还抽筋了。
纪修年笑出声,看着少女一脸愤恨地爬起来,然后一头乱发地抬起头看向他,很尴尬却又装作不尴尬:“谢谢你!”
然后还特有仪式感地鞠了下躬,头发本来就凌乱,鞠完躬更乱了,留下一句:“我走了,狗的白。”就愤然转头走了。
再也不见!
林瑜晚一瘸一拐地离去,背影感人。
虽然脚很痛很痛,但这地方她一刻都不想留了。
纪修年双手插兜,唇角愉悦勾起,眼底温柔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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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门的林瑜晚差点哭出声,能跑快一点的时候她马不停蹄就跑了。
跑了足够远的地方,这边是郊区她也不认得路,附近风景很好,把手机开了机后就蹲在一个大树底下打电话。
对面电话刚通,一个温柔好听的声音传来:“瑜晚?”
瞬间就让林瑜晚安心了很多。
所有情绪崩溃在一时,她泪水肆意流淌下来,声音哽咽:“司景……我,我害怕。”
听到对面努力在压抑自己哭声的林瑜晚的声音,司景的心陡然一慌:“等我。”
然后林瑜晚听到电话对面隐隐约约传来草率的一句“会议终止”,还有一句带给她莫大力量的简单两个字“等我”。
什么都不想做了,就只想躲在他怀里爆哭一场。
直到司景的那辆suv出现在她面前,电话都没有被挂断,林瑜晚头鸵鸟似的埋在膝盖前,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下一秒被一个有力的大手揽过,拥入男人怀中,扑面而来的是熟悉的冷香,林瑜晚死死抱住男人的腰,扯着司景名贵的衬衫就开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