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云波父母的执念。
其实已经确定了肇事者的身份——云波以前的同班同学安琪。
那天就是她替代的云波的位置。
云波的父母也许要跟这位安琪的家长谈一谈。
其实安家要就已经打听到了当天的事,心里清楚的恨,只想着把这件事情压下来,缄口不提。
对于找上门来的云波父母,那自然是直接否认,没证据就想空手套白狼?狮子大开口要赔偿金?
安家又不是傻的。
中心医院。
云波的精神状态好多了,可见睡眠对人有多重要。
李若秋实在是个活宝,病床是不大的,她又算是一个“多动症患者”。
一个人躺在床上都能随时掉下来一般,要么就是半吊在床的边缘,要么就是整个人直接从床上掉下来。
是个小憨憨,不过也是有趣的很。
今天还不是一样?李若秋躺在病床的一小角上,架着个二郎腿,一边玩消消乐一边吹口哨哼着小曲儿。
真的是好不快活啊,这日子可比在家来的轻松多了。
云波今天拆绷带了,只不过得戴着墨镜,还不能见强光。
云波能够仔仔细细的打量昨天躺在自己身边的李若秋了。
小小的丸子头,发髻蓬松,眼睛圆圆,脸也圆圆的,带着点肉肉的感觉。
和本人的声线很是相符,柔柔软软的。
看着听着,闻起来都是舒服的。怎么形容呢?就像一朵软绵绵的云。
只不过她又有一种快要从床上掉下来的感觉,从头到小屁股,都是分一半挨在床上的。
难道她是觉得这样舒服一些还是怎么样,摇摇欲坠,这是怎么做到还能翘着二郎腿的?
云波笑,因为害怕这团肉乎乎的家伙掉下来,就直接坐到离李若秋最近的床边。
楼道里有个男士急匆匆的快步前进,
一身干干净净的职业套装,衣领笔挺。
黑框眼镜似乎透露出它的主任是一个严谨而又一丝不苟的人。
看起来约莫二十五六,脸上已经有了象征着成熟气息的褶皱。
小憨憨听到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就仿佛听到了魔咒一般。
啊呀呀,一个紧张从床上翻了下来。
还好有云波护着,不然又得直直的摔在冰冷的地板上。
这位男士有点过分激动,以至于差点一掌把门给拍碎了
只见他“啪”的一声拍开病房的门:“李若秋!!你怎么了?断了胳膊还是断了腿还是摔坏了脑子?”
云波扶着若秋,本来要把若秋扶到床上,可这小憨憨刚一见到门口那男的,就直愣愣的坐在地上。
这男的一说话,若秋又软绵绵的跪下来,趴在地上。
像个小猫一样蜷成一团,自己把自己抱住,遮住脸,自己发明了个“隐身术”。
“李若秋,好啊你,我就知道你……”这男的一看没有李若秋的身影,直接冲进来寻找。
更搞笑的是,小憨憨把自己蜷成一个球还不够,还默默的爬进床底下,爬啊爬,爬到病床的最里面,云波都惊呆了。
这男的仿佛是一个“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一点也不慌,一点也不急。
诶,就这么坐在了李若秋的病床上,还把床板上贴着的病人信息抽出来翻阅。
“低血钙性白内障,缓慢间进性视力下降……呵,李若秋你可真能编啊,你当我傻啊,说谎话也得像点不是?你要说你得了个什么急性结膜炎说不定我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