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棘城,城主府
格拉特一脸微笑地盯着诺福克伯爵,恶心得伯爵想要举起手杖抽他。
“感谢城主大人的秉公执法,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们就先告辞了。”诺福克伯爵微微点头说着,身体却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没有动。
格拉特笑容更加温和,他摊摊手说:“诺福克伯爵,我的诚意您也看到了。我可以不追究您所犯下的小小错误,但是作为回报您应该给我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您生意伙伴的位置,您塞进护卫队的钉子或者暗中怂恿您犯错的始作俑者。”
伯爵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什么生意伙伴,也没有往护卫队里塞钉子,更不会被人怂恿着做坏事。”
格拉特收起笑脸靠在椅背上说:“伯爵大人,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帮你了。你不会真以为你们的行为一点问题都没有吧?伙同海贼销赃,私自囤积大量军火,这样的事情不管你在什么地方,不管你什么身份都是不被允许的。”
诺福克伯爵淡淡地说:“我们是囤积了不少军火,我可以将超出的部分捐献给铁棘城。至于什么伙同海贼销赃,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有证据吗?”
格拉特也有了火气,他厉声喝道:“诺福克伯爵,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还要我来提醒你吗?”
“您最好提醒一下!”诺福克毫不示弱地与格拉特对视着。
格拉特眯着眼睛扯了下嘴角说:“没错,我们是没有掌握你们私通海贼的证据。但是伯爵大人,民众需要的不是证据,他们只需要一个对他们有利的结果。在程序上需要证据的是我们,但我们更愿意简单一点,做一些对民众有利的事情。”
诺福克伯爵怒气冲冲地喊起来:“格拉特,你敢?!我是国王陛下亲封的伯爵,你没有权利对我用刑。”
格拉特阴测测地说:“伯爵大人,哼!陛下亲封的伯爵大人!这里是城主府,带你来的人也都是我的亲信,你觉得会有人在乎你有没有受到刑罚吗?”
诺福克伯爵瞳孔抖了抖,他不确定格拉特是不是真的要干掉他。“格拉特,你~你这个混蛋,你抢走了我的城主之位,现在还要将我逼上绝路。你~你~”
“呵呵,我抢了你的城主之位?我将你逼上绝路?可笑!这个城主的位子是我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如果你坐在这个位子上,怕是一城百姓都不得安宁了。还有,将你逼上绝路的不是别人,而是你的贪婪和自私。我以前对于你的小动作都视而不见,是不想让别的贵族心寒。没想到你居然有颠覆铁棘城的歪心思,那我就容不下你了!”
“你想怎样?杀了我吗?”
“不,那太便宜你了。既然你那么喜欢跟海贼合作,不如就让你真正地做一回海贼吧。您意下如何?诺福克伯爵~大人!”
……
赫莱尔回到教堂跟两位老师说明了一下买船和出任务的事,梅林想了想说:“你们定做的船只会配备一些简单的工具,像火炮和枪支弹药这些东西船厂是不会给你们配的,你们需要自己找门路去买。世界政府对于军火的管控很严的,要好好想想办法了。”
“什么?火炮要自己买吗?”赫莱尔签约的时候只看了费用和交期,里面细节方面的东西他一概不知。“我们可以从护卫队那里买一些吗?”
“当然不行,护卫队的军械管理也很严的,就算是淘汰掉的武器也要回收回去,你买不到。”梅林有点恨铁不成钢地提示了一下:“那个伯爵府不是有大量军火吗?”
“您是说买伯爵府的军火?可是,那是赃物也是证据,格拉特城主不会同意的!”赫莱尔很相信城主的抠门。
希尔德举起金杖点了点赫莱尔的脑门说:“不让他们知道就是咯!”
“您是说,偷?!”两位老师的人品也从未让赫莱尔失望。
“说什么偷,多么刺耳。我们这是帮忙,帮城主和伯爵的忙。”梅林摆摆手义正言辞地纠正赫莱尔。
希尔德也插话说:“没错,我们是帮忙。城主和伯爵的关系一直都很差,这次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一定会更加面红耳赤。如果我们帮他们保管一些罪证,不就可以让他们双方缓和一下嘛!”
“城主和伯爵的关系很差吗?”格拉特先是派赫莱尔去摸情况,后面又替伯爵说话,这让赫莱尔有点想不通。
梅林点点头说:“当初诺福克伯爵刚受封的时候,国王就暗示他去领导铁棘城,他也说服了铁棘城里的贵族们。可就在他准备宣布出任城主时,身为护卫队大队长的格拉特站出来反对他。俩人在中央广场上进行了一次竞选演讲,结果是更亲近民众的格拉特得到了城主之位。他们的仇怨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
“之后诺福克伯爵多次暗中使坏陷害格拉特,却都被格拉特平安化解了。上次的海贼攻城就有诺福克伯爵在城内接应,这样过激的行为已经让格拉特无法容忍了,所以才有了你的暗访任务和今天的事情。”
赫莱尔听了两位老师讲的往事开口道:“诺福克伯爵做了坏事就应该受到惩罚,我们偷走军火会帮他脱罪,这样不行的。”
对于赫莱尔的不开窍,梅林已经没有耐心了。“你怎么不明白,他们俩只是立场不同,并没有绝对的对错~”
希尔德拍了拍梅林的肩膀让他闭嘴,然后对赫莱尔解释:“格拉特要解决诺福克伯爵就得给他治罪,并且押他到都城请国王裁决。囤积军火这个事情并不严重,诺福克也不会在乎。主要靠私通海贼这件事来给他治罪,所以他的军火咱们拿不拿对这件事没有影响。拿了,就当帮他们减轻一点微不足道的罪名。不拿,也就是充公,谁也占不到便宜。你说,咱们拿不拿?”
赫莱尔想了想说:“那就~拿?”
“没错,明智的选择!”
赫莱尔被两位老头忽悠着去伯爵府“帮忙”,雷也跟着一起去了。为了让雷能够多装点东西,赫莱尔特地提醒它把肚子里的空间腾出来。
他们来到伯爵府就直接去了花园,护卫队的队员们围着花园和别墅站着。赫莱尔过去跟他们的小队长打招呼:“嘿,兄弟,我有个东西落在这边了我得进去找找,能不能放我过去啊?!”
小队长知道赫莱尔的身份,刚才过来的时候还看到他了,只是大队长的命令不能违抗。他满脸歉意地说:“不好意西,赫莱尔。刚才大队长的命令你也听到了,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能动里面的东西。如果不着急的话,你就等这边任务结束了再来找吧!”
赫莱尔挠了挠头说:“实话跟你说吧,我刚从都城那边回来,买了一个很精致的酒器要送给梅林老师。可是刚回来就被城主派来,陪蒂芬妮小姐到这里参加聚会,刚才的打斗太激烈了,那个酒器很有可能就落在这里了。我进去找找,就十分钟!”
“这个事情也不是很着急,你可以等等呀!”小队长拒绝道。
“这个特产只有从产地买来的才有意义,要是过几天再送,老师一定会认为我在城里随便买来敷衍他的。这样吧,我就进去五分钟!”赫莱尔焦急地跺着脚。
“可是大队长的命令是~”小队长还是有些犹豫。
“如果你不放心,就陪我一起找!我只在你的视野范围内活动,你可以监视我的动作。”
“嗯~好吧!我陪你去,你只找你丢失的酒器,里面的东西都不要碰!”
赫莱尔笑着谢过小队长,就跟他一起跳进地下室。落地后,赫莱尔就到处转着假装找东西。走到一个黑暗的角落时,变成蝰蛇形态的雷从他的衣摆里爬出来悄悄地钻进旁边的箱子里。
雷开始行动了,赫莱尔就带着小队长走到另一间地下室。这里到处摆满了金银珠宝,小队长更加警惕地盯着赫莱尔,生怕他会顺手摸几件跑路。赫莱尔来时梅林提醒过他,金银珠宝是主要证据,千万不要动。
赫莱尔的目的只是吸引小队长的注意力,以方便雷的行动。他就在这些装着金银珠宝的箱子边上蹭来蹭去,小队长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了,不过事已至此只好仔细盯着点了。
俩人一个装模作样地找东西,一个提心吊胆地紧盯着。当赫莱尔把里面所有桌子腿都敲了一遍之后,小队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上去吧!这里你都转了十多遍了,你的酒器应该是落在了其他地方。”
赫莱尔抬起头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说:“这下完蛋了,回去该怎样跟老师交代啊?!”
赫莱尔跟小队长回到摆放军火的地下室,他又有点不甘心地绕着地下室走了一圈。雷在他经过时快速钻进他的裤腿,赫莱尔感到雷已经隐藏好了就一跃而起跳上花园。小队长慢慢地也爬了上去,他打量了一下赫莱尔的身体,感觉没有藏着东西后就让他赶紧离开。赫莱尔苦着脸跟小队长说了声谢谢,转身走了。
“雷,怎么样?收获如何?”走远后赫莱尔开口问道。
雷从赫莱尔衣领里伸出脑袋回答:“四门火炮,一百颗炮弹,五箱火药。其他的就是长枪三十支,手枪五十支,子弹两箱。”
赫莱尔听到后站定,有些不确定地问:“我们拿了这么多会不会被人发现啊?”
雷回答道:“他们一定会发现东西少了,但一定没办法确定是谁拿的。”
赫莱尔放下心来,一边往回走一边跟雷闲聊着:“那就好,这些军火够我们用了吧?”
“够大蜗牛上的防御系统用,商船上的那一套还要再想办法。”
“那商船上需要多少啊?”
“这里的十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