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全能型演员,影帝头衔实至名归,从青年到大叔都能轻松饰演。
在这场戏里,皇后与皇帝来了场精神博弈。
皇帝出宫打猎,突然回宫,皇后惺惺作态佯装对此一无所知,询问皇帝原因。
“皇上,你和安儿出宫打猎,为何突然回来?怎么不事先着人来报一声?好让臣妾率人迎接。”
钟少卿两道冷峻的眸光紧紧逼视着金艳,深眸底有着嘲弄:“哪敢劳烦皇后大驾!”
那浑身散发出的冰寒之气,令人望而却步。
金艳面色微僵,强扯出一丝笑意:“皇上何出此言?臣妾愚钝!”
钟少卿面有愠色,目光深凉冷漠地盯着金艳,压抑着脾气:“你心知肚明!”
金艳微微蹙眉,一脸惊惶担忧之色:“皇上什么意思?请明示!”
这么追问,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还敢问!
钟少卿嘴角噙着冷笑,笑意轻浮又轻蔑:“呵,呵!皇后,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当真以为朕奈何不了你了吧!”
金艳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噗通一声跪下,膝盖处传来一阵痛感,微微蹙眉。
额上不知何时已渗出了冷汗,她都不敢去擦:“臣妾惶恐!不知臣妾犯了何错!请皇上明鉴。”
看着她那伪装出来的惊愕表情,钟少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
“皇后居然还知道惶恐?朕以为你无所畏惧呢!你为了自己的谋划,居然连亲儿子你都利用上了!你如此能干,不如,朕的龙椅让你来坐如何!”
金艳低垂着脸儿,眼眶红了一圈,美眸微带泪光,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见她落泪,钟少卿心里更是堵得慌,他都不知自己究竟是爱这个女人多一点,还是恨这个女人多一点。
“诱朕出宫打猎,不是皇后出的主意?”
“皇上,你误会臣妾了。臣妾只是想让皇儿与皇上多亲近,别无他意。臣妾寻思着,皇儿终日苦读诗书,只会舞文弄墨,缺少阳刚之气。臣妾这么做,只为锻炼他的胆识。臣妾是他母亲,自是为他着想。他日,皇儿若是登基,空有治国智略,却无胆色,难以担大任。“
金艳这一番辩解,自认为说得句句在理。
然而,钟少卿并不买她账,黑着一张脸,冰冷如刀的眼神瞪向她。
金艳被那刺骨寒冷的眼神唬住,忙又低下了头。
钟少卿心头一阵火起,讥讽道:“皇后真是深谋远虑,未雨绸缪。朕人好好站在这,人还没死呢,皇后就开始为朕的身后事操心了。”
金艳猛然惊醒似的仰起头来,忙不迭道:“皇上恕罪,臣妾该死。请恕臣妾直言,安儿是皇上唯一子嗣,接掌江山的重任,必定落到他头上。臣妾这么做,是为大西国基业着想。臣妾未雨绸缪,希望他文韬武略,有勇有谋,将来当个明君。”
钟少卿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了:“夏惜之,朕警告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朕既已立了安儿为永安王,就是希望他安安乐乐过一生,好好当他的王爷。接掌江山的事,轮不到你操心。这重任,自有太子担任。若再执迷不悟,迫害太子,休怪朕不念夫妻情份。”